那蒙面人見自己一擊未中,也不戀戰,直接跳出窗櫺。
他在轉身的剎那,還朝着後面的塗橘疾射出暗器。
“追!”嵇珹對着虛空一喊,手中裝首飾的托盤出手,擋住投來的暗器。
“是!”虛空響應一聲,便再無動靜。
嵇珹簡直都不敢想,若是他不在小橘子身邊,或者小橘子在意來福開業時,不聽話的過去湊熱鬧,後果不堪設想。
“夫君,這帶了毒的暗器十分陰損,動輒會取人性命不說,哇若落在人臉上,那絕對是會毀容的!”
塗橘見沒了危險,才探出小腦袋。
她一看就知道是劇毒,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十分慶幸。
她這人頭可斷血可流,容貌不能毀,髮型不能亂。
不然,她真的會哭死的,就是給送首飾都哄不好的大哭……
琳琅閣的見堂堂平津侯與侯夫人在自家鋪子裡遇險,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還做主將損壞的賠償都免除,並送了那對塗橘看上的羊脂白玉手鐲。
塗橘不想佔便宜,但她若是不要這些鋪子給得賠償,那掌櫃就不停的磕頭。
無奈之下,她只有勉爲其難的收下白玉鐲。
但她也不好白要人家的東西,挑了塊與白玉鐲同料的玉佩,付了銀錢買下。
如此,也讓琳琅閣的掌櫃賺一點錢,相對少賠些錢不是?
她受了驚嚇,卻因爲有意外之財,填平了心裡的那點小驚嚇,但她不想再遇什麼刺殺,便踮着腳尖,對着嵇珹,低聲道“夫君,橘兒有些疲憊,就不去意來福了,咱們回府吧?”
“好,都聽娘子的。”嵇珹已經將暗衛派去追蒙面人了,生怕自己不能護小橘子周全,是以便同意了。
塗橘橫在馬車裡,懶懶的舉着手臂,欣賞着白玉鐲,道“夫君,橘兒是不是與首飾不合,若不然怎麼會兩次買首飾都不順利?”
“怎會,咱們府上佈置了陣法,而且守衛與暗衛都不少,外人不好進來,而金玉的鋪子人多眼雜,自然方便刺殺。”
在嵇珹心裡小橘子就沒有錯的時候。
而且兩次還都是他提議的,若是錯也是他的錯,她不過就是同意他給添置些首飾,又算得上什麼過錯?
“夫君,你對橘兒真好,愛你哦!”塗橘翻滾着躺在了他的大腿上,小手往上摸了摸,拉住他的大手香了香,道“橘兒與夫君在一起,特別的有安全感。”
“那娘子儘管依賴就好,爲夫會爲娘子扛起一片天。”嵇珹自認是不喜歡被虛僞怕馬屁的,但卻被她兩句話就給哄的頭昏腦脹,且還甘之如飴。
“夫君!”
“何事?”
“沒事,看叫你答不答應……”
“你以爲自己是收孫悟空的葫蘆不成?”
“夫君~”
“咋地了,牙疼?”
“葫蘆沒有,牙疼也沒有,家中有夫君一隻,能說會道,還能哄媳婦。”
塗橘平躺在他的大腿上,從死亡角度看着他,沒瞅見他的雙下巴,便試探着叫他,讓老同桌低下頭,回來他作畫一幅,再題詩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