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刻鐘,客棧裡埋伏的這些黑衣人,就已經死傷過半。
如果,再持續戰鬥的話,他們怕是就要被嵇珹給滅了,幾乎沒有一成贏的可能。
那掌櫃的見情況不妙,就讓手下頂上,自己拼死殺了出去,向齊彥名稟告。
“大當家了,嵇珹的武功高強,帶來的人手也都是硬茬子,咱們的人已經死傷過半!!!”
後方,齊彥名與房清妍都在看守孝毅帝,聽到客棧大堂的戰況不容樂觀,第一時間就想用孝毅帝作爲人質。
但是,房清妍卻不同意,道“大當家的,不到最後一刻,狗皇帝絕對不能用!這是咱最後的護身符啊!”
齊彥名將身形隱藏在黑暗裡,眸色晦暗。
他想了想,捏緊拳頭,道“清妍你留下看着狗皇帝,我去支援,就算不計代價,我也定要殺了嵇珹,不然我連睡覺都不安穩!”
“好……”房清妍眉心緊蹙,心中有很多顧慮,卻不好違抗齊彥名的話。
這個男人最看重顏面……
此刻,正是他急眼的時候,絕對不會聽她的規勸。
其實,他們這頭在今年重新積聚的人手不少,但齊彥名卻太過沖動,爲了嵇珹一個仇家,就非要在這裡死磕,將最精銳的隊伍折損在此,真的是得不償失。
原本,看守孝毅帝的百餘人,被齊彥名帶走了足足八十人。
一羣人直接奔着大堂殺了過去。
大堂那些殘存的流寇幾乎都已經受傷了,就算勉強能全乎的老手,那也精疲力盡了。
流寇一個接着一個倒下,沒多久剩下的人也就三四十個的樣子,而且個個身上都帶着或輕或重的傷勢。
而嵇珹這頭的人,講究陣法與協調作戰,但在浴血奮戰中汗水也浸溼了後背的衣衫,相對比流寇一方也好很多
不得不承認,這些對手強勁,也就是他們了,若是換作旁人怕是早就被包餃子了。
那剩下的流寇,眼看着快支撐不住了,就聽到後山的地方,傳來的喊殺聲。
“是大當家的來救咱們了!”
眼下,他們已經消耗了嵇珹這頭的體力,只要齊彥名帶的來人比嵇珹這頭的人多。
想必哪怕是憑着車輪站,也能將嵇珹的人給活活地累死。
齊彥名加入戰鬥後,就急着同嵇珹交手,沒過幾招他就發現嵇珹的功夫,要比他高上很多,十幾招下來,他就掛了彩,而對方依然臉不紅心不跳。
他也不是那種講究道義品性的人,立即喚來幾個弟兄,一部分隔開那些金吾衛,留下五六個高手一起圍攻嵇珹一人。
就算嵇珹的武功再好,在昨日的戰鬥中受了內傷,又在徹夜不眠的尋人,方纔還消耗掉了很多體力後,應對衆人的圍攻,也有些吃力。
不過,他昨個身上的金絲軟甲,還未顧得上脫掉。
是以,身上尚未掛彩。
否則,怕是要失血過多,成爲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齊彥名感覺自己最引以爲傲的智謀與武功,通通都是一等一的水準,可每當他對上嵇珹的時候,都會很無力。
既生瑜,何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