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端着杯牛奶從外面回來,家裡人都有些奇怪,回到廚房裡把杯子給洗了乾淨之後拿到客廳裡跟嘎子叔他們說了下,以後守夜的,在差不多熄燈前後放杯熱牛奶在門前。
這樣大家都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些什麼,點頭答應了之後就招呼着可以吃早飯了。
結果就在這時候,許久沒出現過的大鬍子和中年人都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跟鎖天說了幾句之後,幾人就匆匆的走了。
瞧着驅車走遠的鎖天我有些奇怪:“什麼事啊,這麼急忙忙的走了。”
聞言,嘎子叔招呼站在門邊的我趕緊過去坐下吃飯:“以前不經常這樣麼,哎...可憐了小天早餐都吃不好。”
嘆了口氣,但願沒發生什麼大事,鎖天可是答應了會一直陪着我直到孩子出生的。
結果剛走回到座位前,外面就又傳來了汽車剎車的聲音,隨即姓高的快步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掃了我們幾個一圈後神情嚴肅的看向我略顯急切的問道:“鎖天在哪?”
我一愣,指着門邊說:“剛出門也就兩分鐘...”
聞言姓高的又立即轉身對着身後的人一擺手:“快,我們也過去。”
瞧着突然出現又找急忙慌離開的人羣,我們一羣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到了差不多下午的時候,鎖天從外面回來,只跟我們說了句最近不要亂出門之後就又立刻有人進屋跟他彙報了什麼消息後,幾個人再次匆匆的離開。
到了下午的時候檢查大樓那邊突然來了輛車,把我和小虎請去了檢查大樓,其實與其說是請倒不如說是強行帶走的。
一羣人帶着槍,進屋二話不說,指着我和小虎就說了句:“你們倆跟我們走一趟。”後就帶着我們倆出了屋子。
坐在車裡,周圍的幾個人雖然神色冰冷僵硬,但是對我們還算是客氣,畢竟我一個孕婦大着個肚子他們也不好推推搡搡的下重手。
小虎最近稍稍胖了些,加上現在我已經足了三個月孕期,顯懷明顯了,所以這會他怕的不停瞄着周圍的人,也並沒要求讓我抱,只是上半身趴在我的腿上,埋着腦袋。
在進到大樓的時候我注意到一直略顯閒散的小潔和小茹兩人,這會也神色嚴肅的站在臺子後面看着許多的文件,在注意到我和小虎被很多人帶着進來之後,小潔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對着我們這邊零頭的那個人開口問了句:“王哥,這是幹嘛呢。”
聞言那零頭人腳步沒停對着小潔回答道:“這不辦事呢麼,最近可算有的忙了。”
聞言小潔笑了笑,指着我和小虎問道:“這倆人咋了。”
那領頭人回頭看了我們倆一眼,大概想到我們或許是認識的,回答道:“上頭點名要的人,我們也是奉命辦事,不太清楚什麼原因。”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進了電梯裡,小潔和小茹有些擔心的看着我們倆,但是也沒法再開口說些什麼。
原本心態還算平和的我,這會被她們倆的神情給影響的莫名的還是緊張了起來,清了清嗓子,看着那人按下了﹣3層的時候,腦袋一緊就有些奇怪,以前的時候我們都是直接去-5層,這裡從沒去過,突然帶我們去是因爲什麼?眼神不小心掃過站在我身旁的小虎,心猛地漏跳了一拍,難道...是因爲隔離的事情?可是不應該啊,老爹難道不是應該提前會通知我們的麼?怎麼會這麼突然就喊人帶我們過來?
暗暗牽住了小虎的手,深吸了口氣,先瞧瞧什麼情況再見機行事吧。
電梯很快到了﹣三層,電梯門打開後入眼的構造和﹣五層幾乎是一樣的,只不過這整個都是空曠的,在靠近電梯的方向是一大面的玻璃門,在裡面的一個很大的大廳裡擺了一張很大的會議桌,此刻那會議桌的周旁零零散散的坐了大概十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最頂端坐着的那個人是個老熟人...谷爺。
在我們被帶進那玻璃門後,其餘的人都退了出去,留下我跟小虎在大廳裡,其餘的人都轉頭看向了我們倆,坐在人羣中的老爹對着我擺了擺手:“過來這邊。”
猶豫了一下,扯着小虎走了過去,當站到會議桌旁邊的時候,谷爺指着其中一個位置對着我開口:“坐下吧。”
搖了搖頭,我開口:“剛有點暈車了,這會站着舒服點。”跟老爹點頭打了招呼之後,掃了眼人羣最後又看向谷爺開口:“請問,您找我們來有什麼事情麼?”
聞言谷爺笑盈盈的對着我擺手:“找你沒啥事,就是想見見這孩子。”在他看向小虎的時候,小虎下意識的朝着我身後躲了躲。
見狀谷爺只是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後視線落在了肚子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多久了已經。”
“噢...已經三個月了。”
谷爺點了點頭:“我算着也差不多該這麼大了。”
這時人羣中一個禿頂一直看着小虎的中年白大褂突然對着谷爺開口:“谷爺,我覺得應該把他留在這裡就地進行研究檢查。”
結果谷爺還沒開口,老爹就皺眉開口:“我覺得這樣不妥,我們這裡目前7樓的隔離設備還並不完善,該有的藥品補給目前也沒法充足的供應了,起碼也得處理完了那些問題才能着手研究吧。”
“你這是在懷疑我們本部的自己能力是麼?”禿頂男人看向老爹,眼神不悅。
“我並沒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樣匆忙忙的研究並沒什麼好處,而且目前不是有這孩子的血液樣本和皮膚樣本在研究麼?何必非得着急把他給帶進隔離區內。”老爹說的不慌不忙,最後又看向了谷爺:“我覺得或許能讓他們跟最後一批撤離的工作人員一起去中央庇護所那邊。”
“這怎麼行?到了那邊還能讓我們隨心所欲的研究麼?都是那邊的人主導了,說到底我們就變成了在一旁助理的了。”又有人開口反駁。
老爹身旁的一個另一位年紀大的醫生開口:“能力不足去當助理也無可厚非,這不是小事,那邊比我們目前情況要好的多,去了還比較能達到更好的效果,我們現在內憂外患的,哪能騰出精力來研究這些,萬一隔離區的那些東西被泄露出來,也是件大事,咱們值得頭疼的事情多着呢,這孩子的事還是送到那邊去處理吧。”
接下來一羣白大褂就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了起來,一部分幫襯着老爹,一部分幫襯着那禿頭難,不知不覺間整個會議室裡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劍拔弩張了起來。
我被他們說的雲裡霧裡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只能誰說話就看向誰,到了最後,還是沒法子有些猶疑的開口:“...你們在說些什麼?”
谷爺對於身邊這些人的爭執似乎顯得不太高興,皺眉盯着周圍的人看了一圈後纔開口:“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辦好撤離的工作,這孩子的情況依我看就送去中央那邊,需要什麼別的樣本,今天請娃娃來了,就抽點出來吧。”
谷爺說完那句抽點出來之後,我的心就開始緊張起來...抽點東西...什麼東西?血?還是骨髓?
“谷爺!”那禿頭男顯得有些不太高興。
谷爺對他擺了擺手:“就這麼決定了,我們要說的事多着呢,別綁着一件事不撒手。”
最終小虎還是被帶進去不知抽了些什麼,反正總之是挨針了,沒有讓我進去親眼看着,在外面聽着小虎被針扎時的哭喊聲,只覺得心疼的不得了。
最後小虎出來的時候見只是按着胳膊肘才終於放心了點,無論如何只要不亂給孩子別的地方扎針就好。
安撫了小虎一會之後,剛準備帶他離開,站在電梯裡的時候想了一下按了﹣5層的按鍵。
﹣5層已經沒有了往昔的熱鬧,那原本大批的工作人員此刻已經少了差不多一大半,黃軍和宋江孫醫生幾人在遠處的辦公桌前聚在一起和第一次見到他們時那樣閒聊着。
由於黃軍正對着電梯口的方向,所以我帶着小虎剛一進來就被他注意到了,走到他們身旁的時候宋江還奇怪的問了句:“今天還沒到檢查的日子吧。”
我搖頭解釋:“不是來檢查,就是想諮詢你們幾個問題。”
聞言他們幾個人面面相覷的一會後對着我開口:“你說。”
想了一下後我開口:“就是...”猶豫了一下,才幹脆深吸了口氣直接明白的問道:“我知道你們雖然並沒有把小虎隔離,但是一直都在研究着,就你們目前掌握的消息來說,小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孫醫生聞言看了我兩眼:“老爹沒和你說過?”
“說過一些,但我沒完全明白。”
宋江看了我兩眼:“就是這孩子體內有一些我們研究不出結果但卻是真實存在的抗體,也就是說這孩子對目前這毀滅了幾乎百分之九十人類的病毒有自愈的能力,他身體的免疫系統能完全控制住並且殺死這強力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