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之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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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笑呵呵的開口問道:“大叔你膽量挺大的啊,聽到行屍羣來了也不見害怕。”
那老頭又是哈哈一笑,臉色頗有些自豪的說道:“怕那些個不正經的東西幹啥子?俺年輕時候給人殺豬宰羊那麼些年早就皮幹了,外面那些傢伙,比起活牛羊來,可是好宰多了。”
說完後那老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問向我和鎖天:“倆娃娃怎麼稱呼來着?瞧我這老傢伙記性,這麼會了也不知道問名字。”
我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我叫陳煬。”又指向了鎖天說道:“他是鎖天。”接着看向那老頭問道:“大叔您怎麼稱呼?”
那老頭點了點頭,咂巴了一下說道:“叫俺嘎叔吧。”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倆娃娃爹媽是文化人吧,瞧瞧給你們名字起的,多有資本主義風?俺就不行了,老嘎子老嘎子的被人喊了一輩子,這老了老了,帶的俺家停雲也被人人喊着,老嘎子他孫女。”
我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老頭說話真的太逗樂了。
那老頭聽見我笑了,也跟着嘿嘿嘿笑了兩嗓子,接着瞄向鎖天,又衝我問道:“倆娃娃是??兩口子?”
我一愣,剛想擺手說不是,一旁的鎖天就應道:“嗯。”
還沒等我反應,那老頭就應道:“倆娃娃也夠苦的,這剛走到一塊…哎,你們說外面這叫個什麼事兒!”
大概是見我和鎖天沒應聲,嘎子叔清了清嗓子說道:“娃娃不介意的話,就在嘎子叔這裡先住個幾天,外面那些玩意得個幾天才能散開,多了不好對付。”
“那就謝謝了。”鎖天又是快速的接了句。
我奇怪的瞄向他,這傢伙啥時候學會接話接那麼快的?
又和嘎子叔簡單聊了幾句,大概是就他是怎麼帶着王停雲那麼小個孩子到現在的,之前我就說過,如果想讓一個人對你徹底放寬心,如果他身旁有孩子的話,就從哪個孩子身上找入口點,一準一的靈。
這會嘎子叔聽我問起停雲立即滿臉自豪的誇讚起自家孫女:“娃娃你可不知道,俺孫女聽話的不得了,沒給俺惹上啥攤子,不哭不鬧的,前兒些天,外面也是經過一批那不正經的玩意,當時停雲在發燒,俺出去給她找藥,剛巧不巧的那時候,那羣傢伙殺過來了,俺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從那邊跑回家,沒啥力氣爬牆進來,走的時候讓停雲把門從裡面給插杆插上了,結果我剛到家門口,俺孫女就把門給打開了,我一問,這小不點竟然在門後面透着門縫瞧着我啥時候回來。外面多少行屍啊,她那麼大屁點能不怕麼?就那樣也不哭,就等着給爺爺開門。”
說到最後的時候,嘎子叔視線又瞄向了正扯着鎖天衣服和他說話的王停雲,語氣溫柔極了。
我也順着嘎子叔的視線朝着王停雲看了過去,小姑娘個頭不高,大概是這幾個月被爺爺照顧的挺好,小臉蛋依舊是紅撲撲肥嘟嘟的,倆眼睛水靈靈的,整個看過去最多也就四五歲。
想着剛剛嘎子叔說的事情,我心裡有些窩心,想到了鄭榮榮那小屁孩子,平時就是我們一羣人的重點保護對象,無論何時何地都被我們一羣人給守在最中心點,就算是逃命的最危險時刻,她也是被一羣人護在身後的那個。
相比起榮榮來說,眼前這個年齡更小的王停雲真的是少見的懂事,那麼小的年紀如果上學的話,估計也就是中班的樣子。有些和她那麼大的孩子可還是叼着奶壺的。
大概是無知者無謂,不然的話,無論如何我也不敢相信,這樣的小娃娃竟然敢透過門縫目睹着外面身體腐爛的一隻只行屍。
就在我思緒整個停留在王停雲身上的時候,院子外面冷不丁傳來的稍顯密集的行屍吼叫聲,驚動了屋子裡的我們幾人。
王停雲也聽到了那個叫聲,咕嚕着眼睛瞄向了她的爺爺,嘎子叔蹲下身子伸開手,她就邁着小短腿跑了過去,被爺爺抱到懷裡後她就跟着聲音的來源,朝着大門口那裡看去。
我和鎖天對視了一眼,暗暗握緊了手中的刀具。
嘎子叔似乎注意到了身形緊張起來的我,走到我們身旁小聲說道:“不吱聲,他們就不會發現這有人。倆娃娃別緊張。”
我笑着衝嘎子叔點了點頭,心想着,這些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不過這那麼多行屍的叫喚聲音,聽了難免的讓人緊張。
外面的行屍叫聲越來越密集,明顯剛剛的大批行屍部隊已經徹底殺進了村子裡。
啊嗚啊嗚的叫喚聲此起彼伏,外面幾乎是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二嘎子叔示意和我鎖天進到他們住的裡屋去坐着,我這才注意到,這屋子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小隔間。
這隔間不算大,也就十來個平房,一個大炕佔着,就幾乎全滿了。
炕上的被子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看來這嘎子叔還是個挺細心的人。
坐到炕上,我驚覺,這竟然是熱的!
“嘎子叔,這炕是熱的?”我問道。
嘎子叔笑哈哈的說:“可不是麼,我燒了一早上了。”
“冒險不怕被外面的行屍發現麼?”
嘎子叔擺手道:“哪知道今天會有行屍殺過來?這麼些天都沒事了來着。”頓了一下,伸手將在一旁轉悠的王停雲給抱到了炕上脫掉鞋子後,才又轉臉對我說:“我觀察過了,那些個沒腦子的玩意兒,看不懂煙那玩意,就曉得圍去冒煙口那裡去,不多大會就會散開了。”
“嗯。”我瞭然的點了點頭,也脫掉了鞋子坐到炕上,王停雲在一旁費力的扯着要蓋的被子,小臉憋得通紅,我笑了笑,伸手幫她把被子給撐開。
給她蓋好後,也給自己搭了點蓋上。
鎖天干坐在炕上,背靠着牆壁,兩隻眼睛瞧着我和王停雲,我問他:“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說完就轉過臉果真不再看我們倆,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在一旁不知收拾什麼東西的嘎子叔回頭瞧了我和鎖天一眼笑眯眯的道:“這炕夠大,外面正化雪冷着呢,今兒中間擺上炕桌,俺跟俺孫女睡這邊,你們兩口睡那邊。”
我臉一紅,剛想搖頭說不,一旁閉目養神的鎖天再次飛快的接了句:“好,謝謝。”
我轉回頭看向他,有些無語凝噎。
這老流氓!絕對是故意的!
二嘎子叔似乎是太久沒和人說話,十分的健談,整個下午盤腿坐在炕上,硬生生跟我東拉西扯了好幾個小時,從之前小日本搶奪釣魚島的國家大事,到後來他們地裡打農藥差點被王停雲當飲料喝下去這類家庭事件,挨個跟我扯了一圈。
外面是不是密集起來的行屍叫喚聲,也被我們倆給徹底無視,王停雲躺在嘎子叔旁邊早就睡着了,鎖天也靠在一旁閉目養神良久,不知道到底睡沒睡着。但是按照以往我對他的瞭解,這人絕對是處於醒着的狀態。只不過周圍的情況或者我和嘎子叔的話題並不能引起他睜眼或者接話的興趣而已。
我和嘎子叔故意的都沒提起當前的行屍世界,自欺欺人人這回事其實每個人都會,也是每個人都必要的,嘎子叔這種樂觀的個性都需要,更何況我。
起碼和嘎子叔閒聊的這個下午,我有種脫離了當前世界的感覺,就好像真的迴歸到了以前平和的世界中去了。
這不見得是好事,但是我清楚自己的內心是十分清醒能認清當前現實的,這樣的話,偶爾讓自己脫離一下這個世界,也算是小小的精神填補。
吃完飯的時候,嘎子叔變魔術一般的從炕地下掏出了幾個烤好的大紅薯,把我給驚喜的眼睛都快笑沒了。
多久沒吃這種熱乎乎的東西了?最靠近的一次似乎也是剛住進村子那天煮的一鍋米粥了吧。
嘎子叔烤了很多,原本是準備屯着和停雲他們爺孫倆慢慢吃,這會我和鎖天來了他倒也好不在意全都拿出來了,招呼着我和鎖天多吃些。
我啃着熱乎乎的紅薯,差點沒激動的把舌頭也給吞下去,吸溜着嘴問向嘎子叔:“我們把這些吃完了,你跟停雲怎麼辦?”其實我問這個也是客氣客氣,要是這會嘎子叔捨不得給了,估計也絕對奪不回去我手裡的東西了。
好在嘎子叔只是大氣的擺了擺手說:“院子地窖裡面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娃娃放心吃!嘎子叔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