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大家應該都比我更早的猜到了。
單憑白無常和谷婷婷兩個人,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操縱控制着這整個地下基地,單單是專業上的瞭解,都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
病毒的研究不是說,你覺得自己懂那就是懂了。
更不是你知道行屍咬人會感染,那就是了解病毒了。
這其中有許許多多難以言說的東西混雜着。
病毒的研究需要十分細緻並且專業的人員纔可以進行下去。
再進來這裡的時候我曾經天馬行空的猜想過,這次導致了世界滅亡的病毒會不會跟這裡有關係。
此刻看來,完全是我想多了。
這裡的人固然心思透徹掩飾很深。
也或許擁有甚至比北京城,比任何庇護所都更強的研究能力。
但是不是我瞧不起,而是單單憑着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們的研究一直是被動的去研究或者說是抵抗病毒。
病毒的創造,特別是這種匪夷所思的病毒創造,除非是自然形成,否則的話人工製成絕對要比克服它本身,更難上數十倍。
這羣人沒那個能力。
白無常完全沒有跟我們廢話的意思,這會揚了揚手指了下角落裡的爸媽,下令道:“這倆實驗體帶回去。”
鎖天悶聲開口:“你敢。”
白無常的人這會聽了命令,直直的就上前準備朝着我爸媽走過去。
等同於直接把屋裡的我們給全部無視到了一旁。
祝威遠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會站在我們身前,盯視着白無常,沒有開口的打算。
在那倆人剛進屋的瞬間,鎖天手腕一轉,對着前面的那個人的腦袋刷的就飛過去了一柄鋼刀。
那人有心想躲,卻沒來得及,鋼刀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太陽穴。
前面的人倒地,後面的人立即就停下了身子。
這會全都快速回過頭舉着槍朝向鎖天,跟在倒下那人後面的人明顯是被驚到了,朝着鎖天就啪的開了一槍。
在他手指剛晃動的時候就已經被察覺,後鎖天猛的一側身子,同時又快速甩出一把鋼刀。
接連倒下兩個人,谷婷婷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下去。
開口道:“鎖哥哥的脾氣還是沒有變,跟以前一樣的差。”
白無常臉更難看了。
揮手示意那些人回去之後,看向鎖天:“你總是不配合。”
鎖天看向他:“配合你殺了這一屋子的人?”
話剛說完,在我們都沒有防備的瞬間,鎖天和姓高的兩人紛紛舉起槍突突突突突突的掃射了起來。
大門外的一羣人反應相對迅速,幾乎是瞬間都撤到了牆面的兩邊。
我忙趁着這個瞬間跑到牆邊扶起了爸爸,又把媽媽給喊醒。
從昏睡中醒來的老媽完全沒明白過來,看到我的時候她以爲自己還在做夢。
但是現在跟本就不是我們母女相見,淚流滿面的時候,和爸爸一起把老媽給架了起來,這時白無常那羣人已經反應了過來,開始進行反擊。
我們的地理位置十分不好。
在這麼一間小屋子裡,幾乎沒有什麼躲藏的地方,鎖天他們只能靠牆站着去跟他們還擊,勉強能充當依靠。
好在鎖天姓高的幾人槍法十分的不錯,外面那些人應該是有些忌憚的,這會雖說是兩邊在交戰,但大多的情況下都是相互之間的一種對峙。
就在我準備駕着老媽朝着鎖天靠近過去的時候,卻一把被祝威遠給抓住了胳膊。
對我使了個顏色,他對着櫃子後面側了側臉,示意我們過去。
那裡確實算是屋子裡唯一一個能躲藏的地方,只不過想要靠着那個櫃子擋子彈...似乎不太切合實際。
但是畢竟爸媽這會的情況讓他們跟我們躲避這些槍林彈雨確實不切實際。
就在我們朝着櫃子後面跑去的時候鎖天瞄了眼之後,伸腿一勾,就把原本半開着的門給關上了。
突然關上的門把外面的人又驚了一次,立即又響起了一小陣激烈的槍響聲,門被打了一個個的洞孔出來,好在沒傷到屋裡的人。
在我們到了櫃子後面之後,本以爲老頭就打算讓我們仨躲在這裡,雖知道他竟然把櫃子微微挪開了一點之後,讓趕過來的鎖天把地板給撬開了兩塊。
赫然漏出了下面悠長漆黑的通道。
在看到那個通道的瞬間我們都是一愣,隨即姓高的開口問道;“這是?”
回頭看了門邊一眼,番茄傑哥他們在那裡守着,但是外面的人隨時有衝進來的可能,抵抗這一會倒還無所謂,一旦他們跟我們耗起來單單憑着我們幾個,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這下面的路有兩條,是我這幾年挖出來的,往裡走到頭,一頭連着外面的出口,一頭...可以走到那東西的存儲地方,這個你們自己選擇,我老頭子今兒也就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我知道現在不是跟他們推遲或者問清楚的時候,既然這下面安全,那就得趕緊帶爸媽下去。
這洞口很窄只夠一個人勉強往前爬,老爸走在前面,老媽跟在他的後面,期間不停的回頭看着我:“煬煬啊,千萬跟緊媽媽。”
看到老媽那消瘦擔心的臉我鼻子一酸,抹了把臉開口,勉強笑着說:“知道了!老太太哪那麼多廢話呢,趕緊走吧。”
老媽進去之後,我聽到鎖天朝着祝威遠問道:“你呢?”
他沉吟了一秒鐘纔開口:“我留下給你們擋着。”
正朝着洞口爬的我聞言一愣...這個時候留下在這裡意味着什麼,那是不言而喻的。
姓高的招呼了番茄他們趕緊跟了進來。
最後鎖天跟老頭說了些什麼我就聽不到了,這個洞很難爬,越往裡外面的聲音就完全聽不到了。
只知道在我們爬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後,身後原本有些亮光的洞口突然關上。
身子一頓,後面跟着的姓高的就直接撞到了我,語氣有些沉悶的開口:“快走,別耽擱。”
我爸媽畢竟是見慣了人事的人,這會深知不能拖後腿,倆人雖說爬着吃力,卻仍舊是咬牙堅持,起碼跟我的速度幾乎保持了平齊。
就這樣往前爬了沒多久,前面就傳來了老爸的聲音:“到頭了,有兩條岔路,怎麼走?”
姓高的聞言回頭跟着問了句:“前面到頭了,往哪邊走?”
頓了一會傳來了鎖天聲音:“往右拐,這裡靠近地下古墓,切記一會爬行千萬不能回頭,一旦鬼遮眼,我們就麻煩了。”
我被鎖天這句話說得渾身一震,隨即僵住腦袋低頭看着地面,再不敢隨意的扭動腦袋。
前面的老爸似乎也是被嚇到了,他和老媽平日裡對這些都是抱着可有可無的信念,但是這會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會害怕那也是自然的了。
就這樣我們朝着右側拐了過去,越往前爬,前面的路越窄,幾乎都已經到了那種整個身子都縮的像是一條蛇一樣,在地道里艱難的往前拱。
又擔心會隨時卡在什麼地方,但是後面沒有回頭路,就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爬。
好在爸媽這期間身子骨都消瘦了下來,不然就以前我爸的那個啤酒肚,都非得把他卡的沒法移動分毫。
這一條地道十分的長,我爬的簡直叫苦不迭,剛剛鎖天的話等於是白說的,這樣的地洞裡還想回頭?脖子都難動兩下。
就這樣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前面老爸在推開了一大片的枯枝爛樹皮之後眼前終於露出了一股子亮光。
被已經出去的爸媽給拽出去之後,我直接就癱倒在了地上。
現在外面已經入夜了,月光很亮,勉強能看清周圍的東西。
我出來之後,爸媽又在身後的那個洞口前等了一會,我就那麼躺着,一秒鐘也不想動。
直到過了兩分鐘才漸漸覺得奇怪。
剛準備起身就聽到爸媽說:“怪了...後面的人都哪裡去了?”
心裡已經我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湊到漆黑的洞口前看了好幾眼,大腦瞬間就懵了。。。
爬進洞裡之前祝威遠最後的一句話也出現的我腦海中‘裡面有兩條通道,一條通向外面,一條通向...那個東西。’
他們都沒有跟着我們出來,而是全都進去找尋那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