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片刻,班銘將身體內儲存的雷能不斷轉化,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將幾乎消耗一空的混沌息徹底恢復。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居然這麼快?”
正常情況下,根骨品級越高,內元恢復的速度越快,然而即便是九品根骨,想要徹底補充一身內元,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
可他現在,竟然只需要十分鐘?這樣的內元恢復速度若是傳揚出去,絕對會引起無數人的震驚!
“這是很正常的啊。”鬼叔用一種你很大驚小怪的語氣說道:“他們恢復內元的根基,在於初級聚靈陣,而你現在則是完全跳出了這個框架,自給自足,只是單純的內部‘放電’而已,自然比他們快了許多倍,論速度而言,應該相當於高級聚靈陣了。”
“原來是這樣!”班銘不由恍然。
他暗自估摸計算了一下,發現在“充滿電”的情況下,能夠補充體內混沌息十次的樣子,這樣一來,實在比過去方便了不知多少,而且在戰鬥中很容易佔到便宜,使得內元變得無比悠長。
恢復了一身混沌息,班銘想了想,決定先去住院樓看望一下唐小米,幫她做一下剩下的治療。
不過,因爲唐小米已經醒過來了,加上不能暴露自己能夠製造“生環”的秘密,班銘想了想,最終相處了一個能夠隱藏秘密的辦法。
準備片刻之後,班銘就出了門。
這一次班銘沒有空手而去,而是現在校園內的小超市裡買了一些水果。
當他到達住院樓,來到唐小米的病房外,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唐小米和唐母都在,唐父則是不見了蹤影。
“班同學,你來了啊!”唐母熱情地迎班銘進門,伸手接過班銘手中的水果,道:“你幫我們米米治療我們還沒來得急感激你,反而還要你破費,這真是……”
“一點點水果而已,算不得什麼的。”班銘歉然一笑,道:“阿姨,很抱歉,本來昨天就該來的,因爲一些事耽擱了。”
“不要緊,不要緊,來了就好,我們不着急的。”唐母連忙說道。
其實怎麼可能不着急,他們本期待班銘能夠快點將唐小米治好,結果班銘忽然不見了蹤影,連夕夢研都聯繫不上他,心中自然會多出一些惶急和不安,無奈只好等待,好在班銘終於還是來了!
“唐叔叔呢?”班銘問道。
唐母解釋道:“因爲米米已經醒過來,加上他的公司有些事,所以先走了,這裡有我陪着就夠了。”
班銘點點頭,看向躺在牀上的唐小米,淺笑道:“唐小米,現在感覺怎麼樣?”
“已經好很多了。”唐小米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潤,看着班銘的眼神有些異樣,兩人目光碰觸,她臉上的紅潤更加多了一些,有些靦腆地微微低首,道:“班銘,謝謝你……”
“沒什麼的,說到底你也是受了我的連累。”班銘真心誠意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傷治好的。”
他也是體驗過太一劍勁的強大和霸道,雖然不知道唐小米被折磨時是如何痛苦,料想不會比自己遭雷劈舒服多少,這樣的折磨落在唐小米這樣的溫室花朵身上,真的有點兒慘無人道。
正因爲如此,所以班銘才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唐小米徹底治好,不留一絲後患。
然而讓班銘疑惑的是,唐小米聽到自己這番話語之後,並沒有流露出想象中的欣喜不已的神色,雖然是在笑,但卻笑得有些興致不高。
暗自搖了搖頭,班銘沒有多想,直接就拿出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東西,遞了過去,道:“你把這個喝了吧,裡面加了一些特製的藥。”
唐小米和唐母看見班銘拿出來的這樣東西,臉上都是露出一絲驚訝。
因爲班銘拿出來的,就是一瓶看上去很普通的瓶裝水!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這瓶水是旋開過的,裡面的水就只有小半瓶,看上去清澈見底,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無怪乎唐小米和唐母驚訝,她們沒想過,班銘的“藥”會如此奇異!
她們當然不會知道,這瓶水是被班銘“加了料”的,加入的就是他耗損一身混沌息製造出來的生命能量!
一般情況下,製造出來的生命能量不能持久存在,然而這瓶水既然是被班銘一直拿在手中,想要維持其不消散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兒。
至於爲什麼是小半瓶水,其道理很簡單也很現實——如果是一滿瓶水,一口氣喝下去不得喝飽了啊?
唐小米眼中的驚訝僅僅是一瞬間,然後她就毫不猶疑地接過了水瓶,然後擰開瓶蓋,瓶口對着嘴咕嘟咕嘟喝起來。
唐母微微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地盯着唐小米。
一口氣將瓶子裡的水都喝完,唐小米眨巴了兩下嘴,迎着唐母期待的目光,道:“有點兒甜……”
唐母剛剛閉上的嘴又忍不住張開來。
班銘則是微微一笑,這水他也嘗過一點,發現融入了生命能量之後,味道的確會變得更加清冽甘甜一些。
“還有呢?還有別的感覺嗎?”唐母不死心地問道。
“就算是靈丹妙藥,見效也不會那麼——咦?”唐小米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驚咦一聲,感覺到了身體內的一些變化。
隨即,她臉上露出了欣喜又激動興奮的神色:“我感覺到了,我的傷勢正在迅速痊癒,尤其是經脈……真是不可思議!”
說着,唐小米目光震驚地看向面帶微笑的班銘。
若非親身體驗,她絕對不會相信,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藥”,能夠這樣立竿見影恢復傷勢!
這樣的感覺足足維持了近五分鐘,才逐漸消散掉,唐小米臉上的激動難以壓抑:“我的傷勢徹底痊癒了!”
班銘微微點頭,這樣的結果其實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修爲進入基礎八段之後,他的混沌息比過去更加渾厚不少,所能製造的生命能量自然更多,原本預計需要進行兩次的治療,現在就只需要一次就能徹底完成了。
“班銘,謝謝你!”唐母顯得更爲激動,眼眶泛紅,忽然就朝着班銘跪了下來。
班銘嚇了一跳,連忙又像上次一樣把她扶起,道:“阿姨,你要真想謝我,就請替我保守秘密吧,否則會有一些麻煩事的。”
唐母立刻道:“這點我們知道的,我用性命發誓,絕對不會泄露一個字!”
唐父經營着一家規模尚可的公司,唐母耳濡目染,見識也是不淺,當然知道班銘手中這種能夠讓人無論肉身還是經脈的傷勢都迅速痊癒的“奇藥”具有何等可怕的商業價值,一旦傳揚出去,肯定會引起很多人和勢力的覬覦,甚至可能會爲了得到這種藥的配方而不折手段!
唐母做出這樣的保證,自然是存着感恩之心,不願意恩將仇報。
“謝謝。”班銘微笑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你們等會兒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就說想要自己療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唐母吃了一驚:“啊,這就要走了?多坐一會兒吧,而且,我還沒給你酬勞……”
“不用了。”班銘連忙說道:“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那我就先走了啊。”
說着不等唐母再多說什麼,班銘快速離開了病房,隱約聽到後面傳來唐母帶着驚訝、欣喜和怪怪意味的一聲:“這孩子——”
病房內,唐小米神色悵然若失。
……
第一軍院的教學,施行的是徹底的學分制,林林總總百餘種各不相同的課程,囊括了音樂、美術、舞蹈、物理、數學、文學、考古……等等各種學科方向。
然而沒有主修和輔修的區別。
第一軍院對學生唯一的要求是,要在畢業之前,至少要有一門學科得到一個a以上的畢業答辯評分。
如果有自信能夠提前通過答辯,甚至能夠提前畢業,哪怕剛讀一年級都是一樣。
不過,幾乎沒有什麼人會放棄在第一軍院深造的寶貴機會,有些人甚至故意數年答辯不通過,爲的就是能夠在第一軍院呆得更久一些。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第一軍院爲學生提供了非常良好的學習環境以及各種硬件設施,尤其是在武道修行方面提供了非常多的便利,而到了外面,則未必能有這麼好的條件。
不過,如果連續三年答辯都未通過,就會被強制畢業,卻無法得到該有第一軍院印章的畢業證書。
所以,雖然第一軍院沒有強制劃分主修和輔修,但身爲學生,仍然會自己在心裡確定一個主修課程,作爲四年後進行答辯的科目。
也正是由於這種特殊的給學生最大程度自由的“放養式”制度,所謂班級劃分其實只是個形式,哪怕是同班同學,大學四年沒碰過面也是很正常的事兒,至於班幹部輔導員之類更是通通沒有。
當然,身爲軍事院校,第一軍院還有數以二十多種和軍事相關的方向的學科,可供學生選擇。
而在第一軍院,精修選擇修習軍事類學科的人佔了六成左右。
畢竟,很多人選擇第一軍院,就是想要以這所東聯邦內軍事第一名校爲跳板,做爲投身軍隊中高層的起點和資本。
然而,在這百餘個紛雜學科當中,卻沒有一個是和武道修爲掛鉤的。
也就是說,即便四年後學生的武道修爲仍是基礎六、七段,也不會影響到畢業。
不是說第一軍院不希望學生在武道方面有所成就,而是考慮到每個人的根骨資質皆有不同,無法劃定統一的畢業標準,公平起見,就取消了所有和武道修爲掛鉤的科目。
不過,第一軍院仍是對學生的武道修煉極爲重視,硬件方面自不用說,許多在外面需要付出高昂費用的設施,在學院卻是絕大部分都免費,剩下的一些也只需要支付極低的使用金就能使用。
不止如此,第一軍院有一座學院武庫,收藏了各種武學典籍,心得手札,可以供學生進行參閱。
當然並非全無限制,想要進入學院武庫參閱典籍,就得攢夠足夠多的學分,以學分爲代價獲取參閱典籍的資格。
越高等級的武學,所需要的學分也就越多。
這其實也是學院變相鼓勵學生學習更多知識的方法,不讓學生真的在學校荒廢度日。
如果實在沒有學分,也可以花錢來買參閱的資格,不過就稱不上划算了。
除此之外,學院還會經常性地請一些武道有成或理論方面有高深造詣的大師級人物前來講學,傳道解惑,講授修煉的經驗,這些更是千金難買。
鑑於以上種種,但凡是對武道有所追求的學生,哪怕自知能夠畢業,也都會在第一軍院呆滿四年爲止。
班銘多少是有些慶幸,幸虧第一軍院只以學分論成敗,並未強求學生一定要每天去聽課,給了學生最大的修煉武道的時間自由,否則新生入學就曠課兩天這種事情,無論什麼老師都難以容忍吧?
雖然說,班銘也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其實更加適合休學,將修爲突破到基礎九段甚至地境再說。
可是,一方面他要考慮爸媽的感受,另一方面,他始終覺得,什麼樣的年齡階段就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就好比,很多人小時候十分渴望玩遊戲機,可是家長總是不允許,總以“等你長大了就讓你玩個夠”這樣的話來忽悠住小朋友。而等小朋友真的長大,過了那個年齡階段,遊戲機到了手中,才發現原本萬分渴望得到的東西已經變得索然無味,有一種莫名的惘然和傷感。
同樣的道理,班銘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如果兩年三年之後,自己終於不用擔心會早死,那個時候再重返校園,心態恐怕和現在已經截然不同了,同樣會有一種遊戲機已經不是遊戲機的迷茫失落感。
這樣的生活,不是班銘想要的。
而且,沒有了豬婆做同學的校園,應該會缺少了很多意思。
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的生命很緊張,但班銘依舊享受這種在緊張中過自己想要生活的刺激感,或許正因這樣,這個大學其實才會更爲充實。
想了想,班銘掏出手機,給夕夢研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已經回來了,問是不是在上課中。
信息剛發過去沒幾秒,手機一下響起來,自然是夕夢研打過來的。
班銘一接通,手機裡立刻響起了一道嘴裡像是含着一顆糖似的軟軟膩膩的聲音:“銘銘,你怎麼纔給我電話啊,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了呢!”
像是感受到了猛烈殺氣般,班銘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聲音直接勾起了他幼時一段很不好的回憶——
大概是六七歲的時候,班銘邊看電視邊吃飯,結果有不少飯粒灑在桌子上,老媽用筷子敲桌子怒斥浪費,讓他撿起來吃掉。於是班銘一邊撿飯粒送進嘴裡一邊眼睛盯着電視,直到……他將一隻躺在碗邊的一隻死蒼蠅送進了嘴裡。
那種噁心反胃的感覺,終生難忘。
班銘現在就有了不遜當初的反胃感,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你吃蒼蠅了?說話這麼膩歪?”
“你——”
另一頭的夕夢研自然是惱恨不已,而且很想不明白說話膩歪跟吃蒼蠅之間有什麼直接聯繫,隨即一聲嬌哼:“你再不過來,你女朋友可就要被人騷擾了啊!”
“嗯?”班銘眉頭一皺,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緊接着,聽覺敏銳的他,隱約聽到電話裡傳出另外一個頗有些乖戾跋扈的聲音:“你是在給班銘那小子通話嗎?你叫他來!我在這裡等他!”
這聲音有點耳熟……班銘回憶了一下,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冷光,腦中閃過一個名字。
許博!
上次喚醒了唐小米之後,他就隱約看到許博那張充滿恨意的臉龐一閃而過,就覺得這傢伙可能會到來一些麻煩。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動作。
“你現在在哪?”班銘沉聲問道。
夕夢研說了一個地點。
“等我。”班銘聲音平靜地說完,掛斷了通話。
隨即,他身子微微前傾,腳下氣勁轟鳴,驚起塵土飛揚,身形已拔地而起,如風馳電掣般朝着夕夢研所說的地方飛去。
以班銘如今的修爲,飛行術比起過去又提升了一截,光從速度而言,已經完全超越了基礎九段,能與地境武者比肩,所以這番驚人的速度,立刻引得一些看到他橫空飛過的人發出低呼。
就算是在第一軍院,有這樣飛行術的人也是不多。
而在直線距離三千多公尺外,夕夢研正眉頭輕蹙,冷眼看着擋在前方的三人。
其中一人她認得,正是曾經被她和班銘一起出手傷過的許博,至於另外兩人,則是完全陌生,不過許博在這二人滿前顯得有些卑微討好,就知道他們絕非易與之輩。
事實上,這幾日,她已經是知道英傑榜的存在,更知道這二人皆是英傑榜上的高手,一個名爲董濤,一個名爲孫墨,皆是地境修爲!
地境修爲,放在天才雲集的第一軍院也是鳳毛麟角,只有英傑榜上前八名纔有這樣的修爲,屬於真正的風雲人物。
這兩人,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正因爲如此,她沒有輕舉妄動,且在意外接到班銘的電話之後,就立刻拐彎抹角地讓他來幫忙。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席同學何必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董濤的雙手插在褲兜裡,笑容帶着一絲痞意,然而一雙眼眸卻猶若幽潭,顯然他並非表現出來的那麼輕浮,嘴角一動道:“你說班銘是你男朋友,暫且不論真假,即便他來了又能如何呢?我董濤認定你席夢妍是我的女人,那麼在第一軍院,就沒什麼人能夠改變這個事實……”
“董哥霸氣!”許博討好地翹起大拇指衝董濤說道,心裡則在暗暗可惜,席夢妍這可人兒本來是他的目標,爲了向班銘復仇,他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他爲人圓滑世故,知道夕夢研恰好是董濤喜歡的類型,所以特地拿了偷拍的夕夢研的照片給董濤來看,果然就引起了後者濃厚的興趣。
和變着法兒想要獲取夕夢研好感的於錦榮不同,董濤一向信奉實力至上,有了實力,什麼都可以通過力量來獲得,女人也不例外。
已經四年級的董濤,在大學四年當中,用霸道的手段威逼利誘不少女生跟他交往,無一例外都是短髮女生。
所以,留着爽朗齊脖短髮的夕夢研恰好就屬於他鐘愛的這種類型。
而且這傢伙愛好比較特別,交往以後不會對女生做出太過失禮的舉動,只喜歡捧着女生穿着絲襪的小腳聞嗅不止,據說味道越重他越是神情癡迷。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因爲什麼原因養成的這種怪癖。
總而言之,董濤在第一軍院的女生看來,屬於那種危險但卻無實質危害的“壞人”。
不過,鑑於他的這種愛好實在有點兒噁心,位列英傑榜第七的董濤在第一軍院的名聲比許博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最讓許博覺得夠妙的是,當他找上董濤的時候,另一名英傑榜上的高手林墨也在旁邊。
林墨在英傑榜排行第五,性格寡言少語,長相普通,時常板着一張死人臉,不善交際,卻是一名真正的武癡,心中除了武道再無其他,因此成爲第一軍院有名的學分狂人,林林總總獲得了五十多個不同科目的學分,再用這些學分來進入學院武庫!
林墨決定跟過來的原因只有一句話:“我想看看,能夠將房羽凡打成那樣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武癡性格顯露無疑,而且,語氣中透着深意,似乎對房羽凡的出身有所瞭解。
正因爲了解,所以已經地境下品修爲的林墨對於班銘沒有一絲輕視之念。
面龐冷若冰霜的夕夢研聽到董濤說出這番霸道話語,輕輕一聲冷哼,沒有再說什麼,因爲已經多說無益。
對於班銘到來之後能不能解開困局,她其實並無多大把握,只是班銘肯定得來,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加上許博這事兒又不是她一個人挑起來的,憑什麼讓她一人來扛啊。
再有……她也聽說過董濤的惡習,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被董濤捧着腳聞個不停啊!
想想那種情形,夕夢研就忍不住渾身惡寒,起雞皮疙瘩,有了班銘之前在電話裡說的那種吃了蒼蠅的噁心感。
這時候,周遭已經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學生,不過董濤和林墨兩大高手站在那兒,肯爲夕夢研出頭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個看向夕夢研的眼神多少是有些憐憫。
氣氛凝滯的沉默等待中,過去了十幾秒。
忽然,一道頗爲尖銳的破風之聲將許多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一道身形正如電掣般疾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