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內臟都大面積燒焦了,班銘卻咧嘴輕笑,這種對於常人來說簡直是堪比極刑的痛苦,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意念一動,不斷就有雷電轟在了班銘身上,不過他謹記鬼叔說的,並沒有可以承受追求突破極限,實在有點受不了了就停下來歇歇,緩過勁來之後再繼續。
就這樣持續了十幾個小時。
太陽下山又再度升起。
班銘已經有點兒顧不上自己已經曠課這樣的事情,相比曠課,還是早點突破到基礎八段比較重要——連命都沒了,還上什麼課啊!
忽然,班銘心頭一動,停了下來。
一種十分特殊的感應憑空出現,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他。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朝着某個方向看去,頓時讓他看到了十分驚奇的一幕——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之中,兩顆直徑半公尺左右的圓球狀的明亮雷電凝而不散,在海面和雷雲之間上下起伏中相互追逐,一個散發紅光,一個散發藍光,它們的軌跡變化不定,速度也是忽快忽慢!
球狀閃電?
班銘一下就想起了初中物理課上提到的知識,腦中閃過這四個字。
球狀閃電,是體型如球的閃電,只有在雷暴天氣下偶爾出現,顏色也是多種多樣。
迄今爲止,球狀閃電形成的原因仍然飽受爭議,各種解釋層出不窮,但卻沒有一個能夠徹底讓人信服的說法。
而現在,球狀閃電出現在了距離班銘不到兩百公尺的地方,而且一次就是兩顆!
“發達了!班銘你這次發達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你不但陰差陽錯凝聚陰神,還遇到了特殊雷霆,而且還是陰陽雙雷?”精神世界中,鬼叔興奮叫喊起來。
特殊雷霆?班銘心頭一震,驚喜交加地道:“鬼叔,難道說,這球狀閃電就是特殊雷霆的一種?”
然後就忍不住暗罵自己一聲白癡,球狀閃電可不就是特殊雷霆的一種?自己怎麼早沒想到呢!
“沒錯!球狀閃電的確是屬於特殊雷霆的一種,放在封神時代來說,是屬於機緣巧合下會自然凝聚而成的初九雷劫中的一種!而你現在遇到的這種,一紅一藍,分明是陰陽雙雷,威力更勝普通初九雷劫數倍,而且——”
唰!
還沒聽鬼叔把話說完,班銘就已經將狂龍步施展到了極限,朝着陰陽雙雷飛了過去。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好不容易遇到了這樣的機緣,班銘又怎會眼睜睜地錯過?
他可是記得物理課上老師說過,球狀閃電存在的時間並不長,頂多就是兩三分鐘而已,他可不想因爲片刻的遲疑而錯失機緣!
陰陽雙雷雖然軌跡變化無端,但其實速度並不算快,相比奪球賽中的紅球真的不算什麼。
眨眼間班銘來到近前,雙手一張,一手一個,朝着陰陽雙雷抓去。
班銘激動不已,然而當他的手掌碰觸兩個球狀閃電的剎那,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兩顆球狀閃電如同水入海綿,一下就進入到了班銘的身體!
其中,紅色球狀閃電內蘊含的恐怖雷能一下在班銘的身體內爆發,而藍色球狀閃電則忽然消失,然後出現,出現的地方,竟是……精神世界?
沒錯,就是精神世界!
藍色球狀閃電一下爆開,化爲無數藍色電弧,充斥在精神世界每一個角落。
至於鬼叔,則早就在班銘的手掌碰觸球狀閃電之前,就已經怪叫一聲躲進了似虛似實的太極圖中。
班銘原本以爲,自己承受雷電轟擊加起來已經有好幾個月,早就對雷電所產生的痛苦近乎麻木和免疫了,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一顆紅色球狀閃電,帶給他的痛苦感覺,比上百道雷霆加起來轟在他身上的痛苦還要劇烈,而且這種痛苦是持續性的,連綿不斷,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不過相比之下,反而是那顆藍色球狀閃電更加恐怖,班銘從沒有過精神層面遭雷轟擊的至極體驗,他感覺,當藍色電弧爆開的剎那,自己的靈魂都像是被寸寸撕裂了。
精神世界中,點點亮光顯現,最後凝聚成了陰神!
只是,這次凝聚並不是班銘的本意,可以說,完全是被藍色球狀閃電的力量給逼出來的。
而當班銘的陰神顯現,所有的藍色電弧像是鐵屑受到磁鐵吸引般,盡數倒卷而回,進入到陰神之中。
班銘的陰神,立刻就充斥了無數藍色電弧,由亮白之色化爲了藍色。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從陰神班銘的嘴裡發出,響徹整個精神世界。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直達靈魂層面,像是有無數的刀在對靈魂進行千刀萬剮,而且無法防禦,無法拒絕,只能承受!
痛痛痛痛!班銘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痛!好痛啊!
在這樣的劇痛折磨中,班銘的陰神有了不穩的跡象,形體開始扭曲起來,像是要一下散開。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不然你這輩子就完了!”關鍵時刻,鬼叔怒吼的聲音想起,震動班銘的陰神。
班銘的精神猛地清醒了一瞬,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死死不肯再讓極致的痛苦影響摧毀的心靈。
“我不可以完!我還有好多事要做,怎麼可以因爲這樣的兩顆球球而完蛋!”
“我班銘的性命,真的沒有皮皮那麼可有可無啊!”
班銘心中嘶吼連連,不斷爲自己加油打氣。
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班銘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一切已經結束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碧洗晴空,耳邊溼潤潤的,有着一浪一浪的嘩嘩水聲。
班銘這才發現,自己像是浮屍一樣飄浮在海面上。
而在他周遭,居然還飄了很多海魚的屍體,哪怕是泡在水裡,仍有陣陣香味散發出來。
更離譜的時候,就在幾公尺遠的地方,居然還有兩頭三四公尺長的鯊魚,同樣也是吱牙咧嘴,肉香陣陣。
“這兩個傢伙,該不會是想要吃掉我,又反而被我身上的雷能給電死了吧?”班銘不由嘀咕。
緩緩飄了起來,站立在海面上,班銘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一絲傷痕,所受的創傷不知何時都已經痊癒,而且,感覺到自己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強大!
肉身似乎有了蛻變,而丹田內的混沌息更是比過去多了一倍有餘,而且變得更加凝聚,除此之外,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也有了大幅的提升,眼前的整個世界更加煥然一新。
“這是……”班銘露出了震驚之色,失聲叫道:“不會吧,我竟然突破到了基礎八段?”
“沒錯!”
鬼叔從太極圖中出來,看了看比過去更加大了不少的精神世界,嘖嘖道:“不得不承認,你這傢伙運氣夠好,命也夠大!陰陽雙雷雖然是初九雷劫,但卻絕對是初九雷劫中最爲頂尖的那一類,陽雷針對物質肉身,陰雷針對精神意志,兩者同時摧殘渡劫者的肉體靈魂,哪怕是在封神時代,也很少有人能夠挺得過來,你居然能夠撐到最後,不錯不錯……”
鬼叔連道了兩聲不錯,可見能夠挺過陰陽雙雷的班銘真的很不錯。
然而班銘自己卻一點都沒覺得有多不錯,光是回想一下之前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你說過,封神時代的修仙者,有初九雷劫、二九雷劫、三九雷劫等等,現在初九雷劫就已經這麼厲害,要是我這次遇上的是二九雷劫那不真的要死無全屍?”
“你以爲呢?求仙長生之路不是那麼好走的,相比之下,你們這個時代的人要幸運得多了。光是修煉武道就能不斷打破生死,延長壽命,這在封神時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鬼叔頗爲感慨地說道。
班銘聞言不禁想起舒清他們在獸王星上的修仙者遺蹟中看到的話語——
一個時代落幕,另一個時代開始,世上不再有修仙,又或可人人如仙,再無仙凡之別。
難道,真如遺蹟中的留字所說,這是一個人人如仙的新時代?
“你現在要走的路,和所有人都不同,也比所有人都要艱難,然而所獲得的回報也是巨大的。”鬼叔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初九雷劫很危險,但挺過來之後,你就已經提升了一個修爲境界,壽元增長是其他人的九倍,已經解除了壽元將盡的危機。而從戰鬥力而言,你也可以碾壓任何同境武者,這些都是別人夢寐以求卻無法得到的。”
班銘當然知道這些,當初選擇了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他閉上眼睛,而在精神世界中,無數光點凝聚成了陰神。
班銘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陰神比初凝聚時強大了不止一點半點!
如果說,最初的陰神只是剛剛誕生不久的嬰兒的話,那麼他現在的陰神就已經像個能夠走路的三歲孩童了。
高風險伴隨着高回報,這話果然不假,班銘立刻就忍不住問道:“鬼叔,這球狀閃電似乎很有用啊,而且你說過是自然生成,有沒有辦法能夠知道哪裡會有球狀閃電產生?”
鬼叔很欣賞班銘的“找虐”行爲,卻搖着道:“難,球狀閃電產生的環境極爲苛刻,別說很難事先確定位置,就算真的能夠確定方位,數分鐘內,你能從幾千裡外趕到那裡嗎?”
班銘一愣,這纔想到,球狀閃電持續的時間少則幾十秒,最多也就三四分鐘,的確是怎麼都不夠,不由有些氣餒。
看來,這種“好事”真的只能可遇不可求啊!
不過,這次遇到的陰陽雙雷,實在稱得上是“雪中送炭”,否則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突破到基礎八段。
鬼叔沉聲道:“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快點達到基礎九段,一定要在半年以內,到時候就能夠積攢出足夠多的壽元推演混沌訣第三層功法了,有了這第三層功法,加上你已經提前凝聚了陰神,你對特殊雷霆的感應將會變得比我預計中還要強烈,到時候說不定還有遇上特殊雷霆的機會!”
特殊雷霆!
班銘這時候對於特殊雷霆有了強烈的渴望,不過飯還是要一口一口吃,既然已經擺脫了生死危機,他也就決定先緩一緩,回學校一趟,想着舒清乃至夕夢研都聯繫不上自己應該會很擔心。
想到這兒,班銘擡頭看了看太陽和影子,確認一下方向,就朝着岸邊的方向潛游過去。
不久,班銘偷偷摸摸到達藏有衣服的地方。
事實上,他將衣服藏得很隱秘,脫下來的衣物極其其他東西都用一個塑料袋密封起來,然後藏在一塊礁石的下面。
在海里面把衣服穿好之後,班銘飛出了海面,混沌息轉化爲火屬性,頓時身上水汽蒸騰,很快就變得完全乾燥,再內勁一震,將衣服表面的海鹽粒全部震開。
wωw¤тTk án¤Сo
掏出手機,開機之後班銘不出意外地看到不少夕夢研的電話,反而是舒清,一個電話都沒有,登上言訊之後,也沒有任何留言。
班銘想了想沒給夕夢研打電話,萬一在上課就不好了。
隨即,他又有些懊惱地想起,自己應該是耽誤了給唐小米做進一步治療的,不過好在人已經醒來,唐父唐母應該不會等得太過焦急吧。
易容後的班銘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沒多久就回到了第一軍院。
第一軍院雖然在門口有全副武裝的持槍軍人站崗,但其實管理並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麼嚴格,除非是看到沒有穿校服的人進出,纔會攔截下來進行詢問。
而像班銘這樣穿有校服的人則能輕鬆過關。
不過這種管理其實也是似鬆實緊,因爲每個第一軍院學生的校服都是量身定做,而在每件校服內,都安裝有由政府軍工部門編碼高手傾力打造的擁有獨一無二編碼的識別芯片。
所以,校外的人如果想要穿假冒校服進入學校,立刻就會引起警戒。
而學生的校服嚴禁外借,否則一旦查出,就立刻會被開除學籍。
在這樣嚴厲的校規的作用下,第一軍院的學生無一不對校服愛護有加,像對待老婆老公一樣溫柔體貼。
當然,如果在切磋之後出現校服破損,可以申請更換校服,而舊校服則會被立刻銷燬。
這其實也是第一軍院提升學生榮譽感的一種隱性方式,讓所有學生在珍惜校服的過程中,珍惜自己第一軍院學生的身份,並以身爲第一軍院學生爲榮。
回到第一軍院之後,班銘徑直回了宿舍。
“哦,回來啦?”
臥室裡,舒清正以一種羅漢睡的姿態側躺在牀上,往嘴裡送着零食,看了班銘一眼,又看向投影電視裡的肥皂劇。
班銘無語,這位大姐是太放心他了呢,還是沒怎麼把他這個乾弟弟放在心上?
而且,你身上穿的這件棉t恤如果沒看錯肯定是從我的衣櫃裡翻出來的吧,可不可以不要穿這麼暴露的衣服啊!
爲什麼說暴露?是因爲這件衣服班銘已經穿了好幾年,領口早就比原來鬆了將近一半,因爲是生日的時候老媽買的禮物所以一直沒捨得扔,沒想到現在竟然被舒清穿在身上。
以她現在躺着的姿勢,領口嚴重往下掉,已經將大片胸肉都露了出來,一道深不見底的事業線簡直呼之欲出!
偏偏舒清似乎毫無所覺,又或者知道了也根本不想去管,肆意吸引着班銘這個小初哥的眼球視線。
除此之外,舒清下面就穿了一條熱褲,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交疊橫陳着,說不出的誘人,實在是有引人犯罪的嫌疑。
班銘暗道一聲要命,雖說第一次見面就已經見過舒清沒穿衣服的樣子,但他這才發現原來有時候女人穿着衣服比沒穿衣服更加具有誘惑力!
以抵抗陰陽雙雷時的鋼鐵意志抗衡,班銘才終於強令自己將實現挪開,心想難怪清姐你修爲這麼高強,事業線深到這種程度想不厲害都難啊!
“咦?”舒清的目光忽然又轉了回來,落在班銘身上,美目中有一絲驚異閃過:“你……修爲突破了?”
“是啊。”班銘並不驚訝,以舒清的修爲以及精神強大程度,感覺不出來他修爲突破才奇怪。
“不錯嘛,繼續保持啊。”舒清讚了一句,就又去關注電視劇了。
班銘不由暗汗,他現在修爲突破的速度不算慢了吧,就得了這麼一句誇獎?心裡多少是有些失落。
不過轉念想想,舒清這輩子閱人無數,所謂絕世天才不知見過多少,他的修爲從基礎七段到基礎八段花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雖然堪稱快速,但卻可能不是最快速的。
舒清的這種淡淡褒獎,其實也可以說是一種鞭策,讓他不要因此自滿。
這麼一想,班銘心裡就平衡一些了,不過心裡仍然有些不服氣——我纔不會告訴你,我其實還凝聚出了陰神了呢!
“清姐,我出去了兩天都沒回來,你都不擔心我嗎?”班銘還是對舒清始終沒有聯繫過他有些耿耿於懷,忍不住問道。
“有必要嗎?還是你覺得自己是那種需要時刻被人關懷被人在意的人?”
舒清的目光轉回了班銘臉上,眼神很透亮,臉上帶着柔柔的笑,說出的話語卻有種直刺人心的感覺:“你已經是有自主判斷能力的成年人了,你選擇讓我不要跟着你,那就是有着在外面生存下去的自信,既然如此,我爲什麼還要時刻擔心你呢?我相信你不是那種需要從別人那裡尋求關懷而得到安全感的人,所以我所要做的其實就是像現在這樣,在這裡等着你回來就夠了,不是嗎?”
班銘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舒清的話,就好似一把冰冷的刀,將他心靈的僞裝一刀刀給剝離了,鮮血淋淋卻無比真實。極爲羞愧的同時班銘不禁自省,是不是因爲最近發生的房閥太一劍勁事件,使得自己變得很沒安全感,因而變得無論從實力還是從心裡都太過依賴舒清了?
不光是想要從舒清這而獲得肉體上的保護,也是想要得心理層面的認同,想要知道自己是被她在意的,她不會輕易遠離自己,以此來獲取更多的安全感?
雖然說,自己心裡也知道,舒清不可能一直保護自己,口口聲聲說要強大自身實力,但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大保護傘?
班銘,你原來是這樣軟弱的人嗎?
不過,也並不是完全軟弱吧,其實還是有想要脫離保護的念頭,想要靠自己,所以才最終破釜沉舟般選擇了推演易容術……
可是,有些路,雖然已經知道終究要靠自己才能走出來,但就像是獨自行在漆黑的夜裡,心裡仍然有些害怕,因此想要有來自他人聲音的慰藉。
對吧,班銘!
剎那間班銘腦中閃過紛亂念頭,神色也是有些變化不定,拳頭在不自覺中握緊了起來。
忽然間,鼻中聞到一股幽香,班銘回神一看,才見舒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目光溫柔中有着一絲溺愛之意。
她伸出指頭,輕輕在班銘的額頭上一彈。
與其說是彈,倒不如說是觸摸。
冰涼且柔軟的碰觸,像是落在了班銘的心裡。
“年紀輕輕就不要胡思亂想啊,人活在這個世上,無論太軟弱還是太堅強,其實都不是一件好事呢。”舒清聲音輕柔,像是姐姐般輕輕理了理班銘的頭髮,道:“有時候累了,想要依靠一下旁人,並不是什麼不可饒恕覺得丟人的事啊。就算是我,有時候也要看看肥皂劇看看好笑的小說來放鬆一下呢……”
班銘無語,前面聽着還好,可是到了後面怎麼想怎麼覺得怪怪的,什麼叫好笑的小說啊,到底什麼小說會讓你覺得好笑啊,和皮皮有關的那種嗎?
而舒清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班銘心頭立刻一緊:“好啦,既然你回來了,我差不多也就該走了,留到現在,也只是想見你最後一面。”
“清姐,你現在就要走了?”班銘不捨地道。
舒清嫣然而笑:“傷勢已經幾乎痊癒了,就算是放鬆也該有個限度啊,還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去做呢。”
“幾乎痊癒,那就是還沒徹底痊癒啊。”班銘連忙說道,見舒清微笑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窒,然後低聲道:“不管怎樣,讓我最後再給你治療一次吧。”
“好。”舒清輕輕點頭。
不久之後,班銘幾乎榨乾了身上所有的混沌息,替舒清完整了最後的治療,將最後一點傷勢和隱患都給徹底痊癒。
起身,舒清柔聲道:“閉上眼睛三秒。”
班銘依言把眼睛閉上。
三,二,一。
當他把眼睛睜開,眼前已經空空蕩蕩,宿舍門無聲打開着,芳蹤已渺。
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班銘微微笑了。
就如同她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這間宿舍,她此刻的離去,也同樣是杳無聲息。
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