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銘被鬼叔的描述震撼到了,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夠做到那種程度,被稱爲“王”並不過分!
他這才知道,自己因爲九陰極脈,因爲混沌訣,獲得了何等強大的能力。
當然,班銘現在已經不是初中二年級,而是初步有了成熟思想的高三年級學生,不再幻想於統治世界這種脫離實際的東西,不過這種能夠給自己帶來許多好處的能力,的確是讓他躍躍欲試——
比如說,侵入銀行系統,從每個賬戶中轉出一分錢到自己的賬戶這種無恥的事情,班銘就很有一些興趣。
“那我要怎麼才能將電控制入微呢?”班銘饒有興趣地詢問。
“自然是要經過不斷的練習,這種事情沒得取巧的,嗯,你可以從最簡單的觸發控制做起。”
班銘暗自點頭,目光向周圍一掃,走到路邊的公用電話區,拿起聽筒,卻沒有用手指按向撥號的感應觸屏,而是操控着電話機中的電流,分離出來十分微弱的一股,在自己想要的號碼上竄動,一個個號碼頓時顯現。
“似乎沒想的那麼難啊。”班銘心中疑惑地對鬼叔道。
鬼叔沉默,不得不承認,九陰極脈的確不同凡響,僅僅是初步甦醒,就讓班銘成了非同一般的天才,別人苦練一個月或許才能做到的事情,他輕而易舉就完成了。
而且九陰化九陽這樣的事情,就算在封神時代也是從未有過的事兒,畢竟連封神時代也未出現過像班銘這樣以男兒之身懷有九陰極脈的怪胎。
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能誕生出那傳說中的……混沌之力!
說實話,就算是引導班銘走上這條路的鬼叔,也有點兒摸不清楚班銘的潛力底線在哪裡。
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男兒之身的九陰極脈,其成就將更在女兒之身的九陰極脈之上!
只是這些,鬼叔都暫時不會告訴班銘,在沒有達到某個位置的時候,知道太多反而是負擔。
班銘撥出的是母親李青茹的號碼,很快就接通了。
“媽,我是班銘。”班銘首先道。
李青茹急切道:“小銘!你沒事啦?學校不是給我打電話說,你犯了**了一個女孩被警察局關起來了麼?之前我正準備去南榮市,沒想到你爸的事突然有了進展,無罪釋放出來了,我剛跟你爸碰面,正在車站準備上車呢!”
班銘聞言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連忙解釋:“媽,我沒**誰,是**未遂——不,也不是**未遂,我是被冤枉的,現在事情弄清楚了,我就被放出來了。”情急之下班銘差點把自己給繞進去。
聽筒裡傳出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含着絲絲愧疚,頗爲語重心長:“兒子,我覺得以前對你的管教的確是有點嚴格了,其實你已經高三了,就算早戀也沒關係了,但是千萬不要做違法的事情……”
毫無疑問,說話的人就是班銘的父親,班潛。
班銘聞言,滿頭黑線,看來老爸老媽心裡都認定自己已經**難耐,不由在心中咒罵造成這一切的沐天奇,嘴上道:“爸,媽,現在公司那邊肯定需要你們好好整頓和照看,所以你們別來學校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打學校的電話問一問。”
“兒子,這次的事情,似乎是有人刻意針對我們家,或者說,刻意針對你……”班潛沉吟道:“真的沒有問題嗎?”
班父從班母那兒已經知道了警察將他帶走之後對班母所說的話,在商場中沉浮了多年的班潛敏銳意識到,問題的源頭在班銘這兒,很可能是班銘在學校招惹了什麼厲害人物。
“沒事的,爸,我能應付的,相信我。”班銘溫聲道。
“……我相信你。”幾秒之後,手機裡傳出班潛的聲音。
通話結束,幾百公里之外,班潛微微笑了起來,覺得眼眶有些發燙,看着妻子道:“青茹,有沒有覺得我們的兒子長大了不少?”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生的。”李青茹自豪地道。
班潛抿嘴一笑,起身道:“回公司吧,現在公司肯定亂成一團糟。”
“現在想起公司了?剛剛是誰心火急燎地往車站趕的?”李青茹嗔道。
“哈哈,公司哪有咱家兒子重要。”
……
掛好聽筒,班銘臉上微笑。
人生在世,無論順境逆境,最大的幸福莫過於知道有人在時刻牽掛自己。
所謂愛,大概就是相伴,沒有太多其他。
所以,他班銘,要活下去,活得很久,活得很好,一直活到給兩老送終!
任何阻擋他活下去,活得好的人,他都不會饒恕,哪怕是石頭,也要踐踏成粉!
而沐天奇,或者說沐家,就是橫在他人生道路上的第一塊石頭!
老爸能夠這麼快放出來,有點兒出乎班銘的預料,由此可見夏老的能量驚人,恐怕在未和他見面之前,就已經動手處理爸那邊的事情。
現在形勢逆轉,沐天奇乃至沐家恐怕都沒想到,他能進行這樣的反轉,多半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妄動。
主動權開始傾斜,不知不覺間掌握到了他的手裡。
只是,班銘自家知道自家事,別看他和夏老相談甚歡,但兩人的交情其實主要還是源自利益交換,沒有了冰火釀,對方未必願意多看自己幾眼。
而剩下的四壇冰火釀,就是自己手中的籌碼。
班銘相信,夏老如果派人去公園中取冰火釀,很可能還會對整個公園做細緻搜查,尋找其他埋藏點,如果沒有意外,五壇冰火釀都會被取走。
還好,班銘也不是全無準備。
他在埋有冰火釀的地方,皆是佈置了陣法。
這陣法,是屬於釀造冰火釀的陣法中比較粗淺的一部分,唯一的作用,就是隱匿,隱匿一切氣機,甚至用儀器都無法探查得到酒罈的存在。
否則,冰火釀的釀造時間動則幾十上百年,一不小心爲別人做了嫁衣裳豈不氣死老爹?
陣法的不知並不複雜,僅僅需要在地上劃出一些淺痕,再在某些關鍵點上擺上一些看似散亂的石塊即可,撒以落葉做爲僞裝,就大功告成。
看似簡單,莫名其妙,其實玄之又玄。
就好似物理學中的牛頓定理,非常簡單的公式描述,但若是沒有將物理學習到一定程度,根本不知道那幾個字母蘊含何等偉大的物理奧妙。
班銘並不準備去公園裡瞧那幾壇酒還在不在,在就最好,沒在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仰仗他人終究不得長久,班銘還是決定要靠自己,尋思趁着眼下沐家投鼠忌器的時機做點兒什麼。
班銘沒有發現,也許是從決意推動太極圖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態度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
從前的他,遇上這種事情,或許會猶豫和遲疑,到底要不要與沐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爲敵,爲敵之後會有怎樣的後果,可是現在,他心中已經沒有了猶豫,反而本能地決定主動出擊。
現在的他,不再願意忍耐,不再習慣退卻,他想要伸出手去,想要握成拳頭,想要揮擊出去,拼搏出自己的人生!
而且,席夢妍是他的朋友,是他班銘,這輩子不都就這樣輕易失去的朋友!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跟席夢妍交朋友!
沐天奇不行,沐家也不行!
更何況,沐家膽敢傷害他的家人,這是班銘絕絕對對無法饒恕的罪孽,若是心中沒有報復的念頭未免顯得太過枉爲人子!
班銘並沒有急着回南榮三中,所以沒有乘車,而是沿着街道步行,同時腦中思緒急轉。
當然,他也不忘找一件服裝店,換下了自己身上的這身明顯大了不少的衣服,然後進手機店買了個新手機。
說出來都是淚,他昨晚被兩名警察用手電照到裸體,好不容易纔讓他們半信半疑地相信是突然冒出的靜電讓衣服自燃成灰,最後幾番懇求,纔有一名好心的警察把自己一套多出來的衣服送給了他。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五六公里遠,大腦一直在高速運轉的班銘腳步一定,雙手插兜在街頭停了下來。
沐家,是在整個一一三區都權勢驚人的龐然大物,以他現在的人脈、實力,無論哪方面都不可能與之正面抗衡。
所以,要與之爲敵,就必須尋找突破口。
沐天奇就是唯一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