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弱者?”鍾厚十分愕然的指了指自己。
雖然他的確不是什麼強者,但僅憑鍛骨二層的實力就足以同時秒殺十個太叔君這種貨色。
對方居然說自己是弱者?
“難道不是?你剛入外門,也就是剛從雜役弟子晉升上來的,修爲頂多星表境一層,修爲是我們這裡之中最低的,不是弱者是什麼?好了。。。懶得跟你廢話。。。導師快來了,你自動滾到後面去吧,不要讓我動手,免得別人說我以大欺小。”太叔君不耐煩的往鍾厚揮了揮手,好像趕蒼蠅一樣。
見狀,鍾厚的神色也冷了下來,道:“想讓我滾?你還沒有哪個資格。”
鍾厚話音剛落,全程頓時譁然。
如果一個內門弟子,哪怕是最垃圾的一個內門弟子,對太叔君這樣說,他都只能忍了。畢竟外門和內門之間,星表境和星殼境之間,有着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即便太叔君在外門稱王稱霸,也不可能是內門弟子的對手。
可是,太叔君這個外門第二不是吹出來的,同爲外門弟子,他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今天,一個剛入外門的新人,居然敢當着十幾萬外門弟子面前,說這樣的話。
究竟誰給了他的膽子?
見鍾厚如此大言不慚,太叔君怒極反笑,眼中閃過一絲冷冽,道:“好,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否擁有這個資格。”
說罷,太叔君五指成爪,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往鍾厚胸口抓過來。
鍾厚輕蔑的笑了笑,根本不閃不避,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外人看來,還以爲他嚇傻了。不過就算沒被嚇傻,以太叔君的速度,一個剛入外門的弟子也是絕對躲不過。
就在衆人以爲鍾厚必定會被這一招開腸破肚的時候,空氣中卻突然傳出了輕微的類似兵器相交的脆響。
原來不知何時,鍾厚的手掌已經舉了起來,正正的擋在了對方手爪之前。
以鍾厚防禦力,自然是不懼對方的攻擊。但他不懼,不代表他的衣服不懼,如果被對方抓中,他的衣服鐵定要開一個口。
他本來有兩件外門弟子的服飾,但其中一件已經在殺練塔中報廢了,如果這一件也被對方撕爛,他可就沒衣服穿了。
所以在最後一刻,鍾厚還是選擇了用拳頭來接對方這一招。
他的拳頭硬如鋼鐵,兩相碰撞之下,纔會發出了金屬交鳴之聲。
不過畢竟不是真正的兵器交鋒,所以聲音十分輕微。
一擊過後,全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撫心自問,在場沒有人敢正面硬接這一招。
不要以爲太叔君這看似輕飄飄的一爪,除了速度之外一無是處。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其中蘊含的力量足以開山裂石。
就連外門排名第一的蒯俊,面對太叔君這一招,也絕不敢硬接下來。
寂靜過後,衆人都懷疑,太叔君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不過僅僅過了兩個呼吸,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
因爲,大家從太叔君的口中聽到了一聲慘叫,然後就看到他用自己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右手手掌,面容扭曲的連連倒退。
而鍾厚卻一臉無辜和懵逼的看着太叔君。。。
我什麼都沒做啊。。。
就擋了一下。。。
總不能你打我,連擋都不讓我擋吧。。。
你的身體也真夠弱的,打人把自己的骨頭也打斷了。。。
確實,鍾厚只是輕輕擋了一下,太叔君所向披靡的利爪卻如同抓在了萬年寒鐵一樣。五根手指的骨頭在這一抓之下,全部斷成數截。
看到太叔君的慘況,衆人都明白,手下留情的是鍾厚,而不是太叔君。如果鍾厚不僅僅是擋一下,而是趁機反擊,估計能把太叔君當場秒殺。
這人到底是誰啊?
一個剛入外門的弟子居然有此戰鬥力?
這是不可能的。
衆人心中瞬間多了無數疑問。
突然,鍾厚想到了一件事情。
宗門內是不允許私下鬥毆的,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會不會惹上官司了?
不過隨即他就看開了,剛纔是太叔君先動的手,他只是防禦,道理怎麼算都會站在他一邊。
而且他堂堂少宗主,被人無故攻擊,自己不找對方麻煩,對方就應該燒高香了,難道還能顛倒黑白不成?
不過願望是美好的,但總有一些無恥之徒喜歡把錯誤推到別人身上。
太叔君服下了一枚療傷丹,暫時止住了傷痛,然後對着鍾厚怒斥道:“你這混蛋,居然敢傷我,我等一下必定報給導師,讓你受到宗門最嚴厲的懲罰,你小子等着。”
彷彿他的祈禱得到了上天的迴應,太叔君話音剛落,今天的授課長老就如流星般劃過,瞬間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只是當他看到現場環境後,臉色當場黑了下來。
他生氣了。。。
他非常的生氣。。。
不是因爲宗規這等破事,而是。。。
今天是老子的主場,特麼的你這些兔崽子居然敢鬧事,那不等於砸自己場?
他焉能不生氣。。。
不過當他看到引起爭執的兩個當事人之後,他眼神馬上眯了起來。
稍微思索了一下,他才緩緩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太叔君瞪了鍾厚一眼,搶先一步道:“啓稟長老,這個剛入外門的弟子不懂規矩,不但搶了我的位置,還把我打傷了。”
見對方顛倒黑白,鍾厚頓時冷笑道:“呵呵,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堂堂外門第二,居然當着十幾萬同門面前睜眼說瞎話。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打傷你的。”
不等太叔君說話,鍾厚又轉過頭對授課長老道:“長老,剛纔是他先出手,我只是被動防禦,然後他的手就傷了。怪只能怪他的身體太虛,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鍾厚此話其實並沒有其他意思,不過其他人聽到的卻是另外一層歧義,頓時引起鬨堂大笑。特別是男同胞們,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授課長老伸手壓了壓,止住了衆人的笑聲,纔對鍾厚道:“不管誰先動手,既然你傷了人,理應按照宗規受到處罰。”
聞言,鍾厚先是一愕,然後纔開始認真打量起眼前這位長老。
發現原來此人之前在殺練塔外的廣場出現過,是木玄子、費天宇一個派系的。
既然立場不同,說出這麼有針對性,這麼不問是非的話,就不足爲奇了。
隨即,鍾厚就冷笑道:“請問這位長老,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