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分析起來頭頭是道啊”鄧原被小莉逗樂了其實他根本沒想過小芬是被別人綁架出去的很有可能是因爲什麼重要的事或者是被什麼人叫出去鄧原分別微笑的看着這三個小姑娘話鋒突然一轉“那麼爲什麼小芬失蹤後你們沒有一個去關心這事、去尋找甚至去報警?”
三個小姑娘愣住了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如果你們第二天沒有看到小芬以爲她有什麼事這個我可以理解可後來小芬就沒有出現過難道你們就一點兒都不關心與自己一起工作的同事?一點兒都不擔心天天與自己住在一起的朋友嗎?你們就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鄧原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嚴肅他又想到了老房老房那雙期盼的眼睛他知道小些小姑娘是不會處在爲人父母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
大兵也在仔細觀察這三個小姑娘他看的是她們的表情和眼神大兵知道鄧原這麼做的目的突然嚇一下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果然懵懂緊張、不知所措還有一些的內疚感呈現在三個人的臉上這說明她們也知道自己的行爲有欠妥當這也是她們該有的正常反應沒有任何虛假大兵相信像這種剛成年的小姑娘能很好的掩飾好自己的情緒極少像孟經理那樣老練的反而不好對付搞不好人家事先就能想到你會問什麼
雖然大兵不知道鄧原所調查的人和事到底是什麼但他從聽到的信息中可以得知此事不一般極有可能與剝皮案有關他不禁回頭看了看宿舍的門和插銷會不會是有人利用工具挑開插銷進入房間?瞬間迷暈小芬並弄走?可是鄧原又說小芬失蹤一個多月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門上是不會有什麼線索留下要是當時她們就報案的話也許不是現在這樣
“我我沒想那麼多經常有人突然的就不幹了”憋了將近三分鐘小娟第一個開了口“我們都以爲小芬不幹了所以纔沒在意的”
“不幹了能什麼東西都不拿就走的嗎?還把自己的私人物品留在這裡?有這樣辭職的嗎?”鄧原不明白是不是現在的社會已經讓人變得不知人情冷暖了?
小莉：“我們跟孟經理反應過孟經理說只要俱樂部沒有損失就行了其它的她來處理我們也就沒再多事”
鄧原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剛剛說的突然有人不幹了也是小芬這種情況?人突然就走了?”
“也不完全是有的是事先打了招呼的我們這裡押十五天的工資每月十五號才能拿到上個月的錢有的人就提前說好了要走幹滿後按日結算工資有的人不在乎這十幾天拿了工資後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半天沒有說話的萌萌進一步解釋道：“我幹完這個月也不幹了我男朋友說要帶我回老家結婚”
“那像小芬這種突然不見了的情況多嗎?”鄧原明白外來打工人口工作極不穩定說不幹就不幹了但是像小芬這種情況還是少數
“應該有吧?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這種事都是由孟經理管的”萌萌接着說“人員變動太多了我們早都習慣了所以也不會多問的”
鄧原明白了她們打工的目的就是掙錢對於周圍同事的來去根本不會關心因爲她們自己都不知道這份工作會堅持到什麼時候可以說她們都不是朋友“你們對小芬有多少了解?”
“瞭解談不上就是工作上那點兒事”小娟想了想“不過小芬這人挺有個性的不是很合羣但又不是格格不入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怎麼跟我們吵鬧聊天但是有事找她她也願意幫”
“就是這樣的我們白天干一天活很累的晚上回到宿舍也就閒聊幾句就睡覺了休息日的時候小芬就待在宿舍不怎麼出去挺不起眼的那麼一個人”小莉也點頭道
“甭管小芬這人怎樣畢竟一起工作過我們也是見到小芬的父親和警察才知道她是失蹤了我們的心理也不太好受您有什麼就問吧我們儘可能的回答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小娟第一個帶頭表態其它兩個也紛紛點頭
鄧原笑了他的目的達到了“在小芬失蹤之前你們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畢竟你們是同一個宿舍的我相信她跟你們應該比跟其它人走得近些”
三個小姑娘想了半天萌萌說了話“要說是不對勁的地方也算是有吧只是我不清楚這算不算是?”
“說來聽聽”鄧原又鼓勵了一下“沒關係有什麼說什麼越詳細越好哪怕沒有用也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嗯好”萌萌點了點頭“我覺得小芬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她突然愛打電話了我們除了基本工資還有提成的所以我們也有任務要完成孟經理要求我們給那些個購買了會員卡可又不怎麼常來的客戶打電話催她們過來做項目這樣會提高續費率我們的提成是按照客戶購買金額來算的小芬就挺不喜歡這項工作的她認爲客戶有時間自然會來的老這麼催到會起到反作用所以每回我們給客戶聯繫的時候小芬總是在一旁磨蹭爲這個主管還批評過她呢可後來我突然發現小芬愛聯繫客戶了有好幾次我都看見小芬在前臺抱着電話不知道這個對你們有沒有用?”
“你確定小芬是在聯繫客戶嗎?會不會是在給什麼朋友打電話?”鄧原覺得這個信息不能忽視
萌萌：“我確定因爲有次我過去找客戶資料的時候小芬正一手抱着電話一手按着資料夾其中的一頁那樣子就是在跟客戶聯繫”
“對了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還看見過小芬放下電話後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也沒說”小娟突然接口道
鄧原：“那你們有沒有聽她在電話中跟客戶說些什麼?”
“沒聽到過好像基本上都是小芬在聽電話並沒有說話”小娟仔細的想了想“好像也有說話吧那個我真的記不清了”
打電話並沒有說話那說明對方沒有接突然反常的聯繫客戶是因爲被主管批評了而起到了作用還是什麼別的原因?聯繫客戶?鄧原突然想到了那個蘭花胸針如果胸針是客人的話小芬突然聯繫客戶、小芬把胸針藏在鞋裡這裡面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小芬的客戶你們熟嗎?有沒有跟小芬關係比較好的對了名字中帶有婷字的?”
“要說客戶的話無論誰的我們基本上都是點頭之交打個招呼什麼的”萌萌說道：“雖然沒聽小芬說過哪個客戶跟她的關係比較好但在俱樂部裡幹過一段時間的都有自己的客戶客戶資料表裡都有記錄的我們剛纔也說了小芬不是很談得來的那種人您查一下資料表就知道了”
鄧原想了想也是都在一個地方打工維護自己的客戶就好了誰也不會去探聽其它員工手裡的客戶這樣只能是給自己的工作帶來不便鄧原希望鬍子那邊能查出什麼東西來“不錯這個對我們很有幫助你們再好好想想還有別的嗎?”
“那個小芬跑垃圾堆的次數越來越勤了”在大家正在絞盡腦汁想的時候小莉的聲音冒了出來
“垃圾堆?”鄧原還沒來得及反應大兵就問了出來
“就是後院靠近右邊小過道的那個垃圾堆剛纔你們不還在那裡說廢品箱子的事嘛”小莉看了看恍然大悟的鄧原和大兵“我們就管那裡叫垃圾堆了所有廢品都扔那裡”
一說到垃圾堆鄧原想到的就是又臭又髒、蒼蠅滿處飛的垃圾站從那裡經過都要閉氣或者捂住鼻子一時還真沒往剛剛去過的地方想不過話又說回來俱樂部後面的垃圾堆還真是屬於清爽型除了堆放有些不雅外“我發現你們的廢品也都是一些紙箱子都是幹什麼用的?”
“都是裝物品用的啊比如：口罩手套、洗滌用品、原材料還有一些是美容設備的外包裝”小莉說着從左邊的牀下拉出一個小紙箱子“我用的這個是比較小的還有好多大的箱子箱子一拆開就沒有用了基本上全都扔在後面有時候賣給收廢品的有時候我們會留下自用”
鄧原往紙箱子裡瞄了一眼裡面裝的是鞋這讓他想起了老房家裝小芬遺留物品的箱子好像也是這樣的“小芬爲什麼老去哪個垃圾堆?”
小莉：“其實也不止小芬了我們也經常去呢除了找一些適合自己的留用其它的撿撿能賣個好價錢呢俱樂部也不管可是後來收廢品的殺價殺得太厲害了我們也懶得爲了這幾毛錢跟他們費口舌就都不怎麼撿了廢紙箱子也就那麼堆着”
“你是說小芬一直都靠賣那些廢紙箱子換錢?”鄧原問
“也不是小芬開始的時候很少去可是後來大家都不怎麼管了她到經常去我看見過好幾次呢她就在那裡翻箱子”小莉想了想“可折騰半天廢紙箱還是那樣堆着沒見少也沒見她拿什麼箱子回來我也不清楚她在那裡搞什麼”
鄧原聽小莉的描述感覺小芬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會不會就是蘭花胸針?可胸針已經被小芬藏起來了難道她在找別的東西?“你們提供的這兩點信息有沒有時間上的順序?”
三個小姑娘看看鄧原又互相看看搖頭沒明白
“就是說小芬突然聯繫客戶和在翻廢紙箱子哪個在前哪個在後?”鄧原在作了進一步的解釋。
三個小姑娘爲難了咬了半天嘴最後還是小娟說了話“這我們哪知道啊其實都是很普通的事了只是當時覺得有些奇怪罷了要不是想幫你們我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些事怎麼可能注意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