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油彩被洗乾淨後,楊麗麗聽見外面傳來箱子被打開的聲音。好戲要上場了,她所幸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剛一邁出裡間,楊麗麗就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正在擺弄繩子的男人,男人的旁邊還有那個黑箱子。
男人也擡頭吃驚的看着,一絲不掛、光溜溜走出來的楊麗麗。
一個心中驚喜,原來這個男人真的如她所想,是個愛玩花活兒的人!
一個心中暗歎,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的迫不及待!
楊麗麗本不是一個*的女人,但,既然爲了生存走上了這條路,那就得放得開,否則會非常的痛苦。
男人拿起繩子站了起來,盯着楊麗麗的臉沒有說話。
楊麗麗對這個場面並不陌生,對自己的身材及肌膚也非常的自信。她相信,只要是個男人,在看到她的裸體時,眼睛都會盯着她的胸部,那是她的驕傲。可當她慢慢走近男人時,男人的眼睛始終在她的臉上,似乎對她的身體並不感興趣,真是個奇怪的人!
男人擡了擡手中的繩子,示意了一下。
楊麗麗燦爛的一笑,表示贊同。
男人毫不客氣的用繩子把楊麗麗綁了起來。
楊麗麗本以爲男人會把她綁得很專業,至少像那些毛片裡演示的那樣,女性的特殊器官被突出。可這個男人,只是簡單的用繩子在她的*下方緊緊的綁了一圈,在背後中心處與繩子的源頭系死並向上提起,與上方的什麼東西緊緊繫在了一起。
楊麗麗仰起頭纔看見,頭上的屋頂處有一個類似於小掛鉤的東西,不知是進屋的時候沒注意到,還是剛剛男人趁她洗臉的時候弄上去的。總之,現在的她與屋頂相連,繩子卻還留有一定的空餘,估計運動的時候,足夠擺出各種花樣了。
男人站在楊麗麗的面前,滿意的看着一切。抻出左手捏住了楊麗麗的下巴,“我很喜歡你的臉。”
男人說話的時候,非常的認真。楊麗麗覺得那是他發自內心的獨白,心中有些癢癢的,似乎有些期盼着下面將要發生的事。
男人鬆開了楊麗麗的下巴,撫摸起她的臉直至脖子,“皮膚真好。”
楊麗麗的心中又是一蕩,被男人撫摸過的地方有些發燙。
男人順勢繞到楊麗麗的身後,手隨着走動,由前至後輕輕的劃過,在後脖處又撫摸了起來。
楊麗麗盼望着男人的手,自後脖處向下,再向下,她覺得自己的腰部已經有些癢癢了。
男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擡起膝蓋磕向楊麗麗的腿部。
楊麗麗就勢向下跪去,在離地面幾公分處,繩子停住、勒緊,前腳掌隨着衝勁與地面親密接觸,可整個小腿卻與地面保持着四十五度角。
男人哼了一聲,跪在了楊麗麗的雙腳上,手又從前面撫上了她的脖子。
楊麗麗小腿有些吃痛,上半身又被繩子牢牢的吊起。這樣痛苦難拿的姿勢卻沒有抵消她心中的悸動,相反,她覺得身體在亢奮,胸部的尖挺處在慢慢的變硬。她感受到了自己強烈的生理反應,不自覺的輕微呻吟了一下,這時候她多麼的希望男人的手能夠握向她的胸部。
男人沒有理會楊麗麗的引誘,空出的右手伸進一旁的箱子摸索了起來。
楊麗麗動了一下脖子,想扭頭看看男人能掏出什麼樣的工具。剛一動,就被男人的大手掰了回去。
“別亂動!”男人左手力道加大,右手也終於從箱子裡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楊麗麗被男人掐得有些喘,這更加重了她受虐的心態,她知道一場大汗淋漓的運動即將拉開序幕,她很期待!
突然,脖後一下刺痛,楊麗麗愣住了。她在分辨脖後的是什麼東西,以往的虐待工具也有把她弄疼的,但用於脖子的還是頭一回嘗試。
男人的嘴角向上揚了揚,右手裡握的工具狠狠的向下劃去。
還沒容楊麗麗想明白,脖後又是一陣巨痛。這次來得更猛烈,她能感覺到後脖被尖銳物劃開了一個口子。馬上,她就想到了刀,那是一把刀!
男人用刀豎着劃開了一道口子後,手腕微微右轉,橫着向右劃去。
疼痛遍及全身,令楊麗麗窒息。液體從破口處涌出,流向後背。她想呼喊,可脖子被男人卡得死死的,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嗚聲。
男人像個熟練的刀客一樣,手腕翻轉,瞬間,刀子被推到楊麗麗的前脖處,在離正中不到一毫米的位置停住了。
楊麗麗疼得幾乎快昏過去了,她想要掙扎,可胳膊自胸下部被綁死動不得,只能徒勞的前後微微擺動。她斜眼向右下方看去,看到了鮮紅的血順着脖子流向了胸部,轉眼間,右邊的*就變成了紅色,她知道自己的肌膚在綻放!
“準備好了嗎?”男人輕鬆的吐出了最後一個字,同時,左手擡起,右手的刀子狠狠的劃過喉部。
熱熱的液體噴濺而出,楊麗麗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紅色的噴泉從眼前閃過,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叫喊一聲!
男人站起身,走到楊麗麗的左前方,將刀子再次插進她的喉部,又是手腕輕輕的一個翻轉,刀子回到了後脖的起始點。
楊麗麗不可思議的看着男人,她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她想知道原因,她努力的想要說話,可自喉部發出的聲音被一個個血色的氣泡所代替了。
男人並沒有因爲楊麗麗的質疑而停下手裡的動作,相反,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刀子隨着男人的手在楊麗麗的脖子上插入、劃過、掀開……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延續。
男人像個藝術家一樣,認認真真的對待着自己的藝術品……
鄧原坐在飛馳的警車中,眉頭緊鎖。
現場的情況他已經初步瞭解了,又是一個剝皮案,死者爲女性,臉皮被生生的割下。
對於從事多年刑警工作的鄧原來說,剝皮案不算什麼,更變態的案子他都見過。讓他皺眉的原因是,他想起了半年前的一個案子。
半年前,市裡發生了一起惡性兇殺案。死者是名女性,從脖子至頭頂,整張皮被割下,可以說該死者是因失血過多而死亡的。此案轟動全市,尤其是警界。然而,讓人關注此案的並不是兇手殺人的手段如何殘忍,而是,死者偏偏是市裡一名刑警的妻子。
案子至今未破,那名刑警,也就是死者的唯一親屬,也因此案引退警界。一度成爲警界的笑柄,有人笑話他是個孬種,只懂兒女情長,不配做維護正義的刑警。
這件事本與鄧原無關,完全可以當作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可這名刑警鄧原認識,他就是楊波,A市西區警察分局偵緝二組的。認識楊波的時候,鄧原還是偵緝一組的組長,兩人的交情不深。如今鄧原已因戰功顯赫,榮升至市警局刑偵一隊,並通過自己的努力,除了組員大勇外,其餘的全都跟隨了他。
鄧原是個念舊的人,還在西區分局偵緝一組的時候,備受當時白菊的重用。白菊是局長的外號,原名白華,大家都稱他爲白局長,久而久之,就簡稱了白菊。也正是因此,鄧原才按了此案,剛剛臨行前,白菊已經來電,講明這個案子很可能跟半年前楊波妻子被殺的案子有關,特意強調,西區分局的恥辱,一定要由西區分局出來的人來完結它。於是,鄧原自動請纓,按下了案子。
鄧原想到了楊波,雖然跟楊波的交情不深,但多少還是瞭解他的。鄧原不會像其它人那樣嘲笑楊波,笑話他沒出息,相反,他理解楊波。楊波是把破案的好手,但有些感情用事。這裡說的感情,就是指楊波對妻子的深重感情。是人就都有弱點,楊波的弱點就是他的妻子。
鄧原也是個有感情,重情誼的人。可偏偏,感情把鄧原傷得很深。也許鄧原是個善於掩飾的人,至少,他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影響到工作。同樣,受感情折磨與考驗的人,他的組員,曾秀,此時就坐在警車的後排座上。
曾秀斜眼看了看右前方的反鏡,那裡應出了鄧原的面容。曾秀大概能猜出鄧原在想什麼,“鄧隊,如果這個案子與楊波的那個,是同一個兇手所爲,我們是不是要把半年前未破的案子重新拿出來審查?”
鄧原沒有說話,旁邊開車的大劉開了腔,“什麼叫楊波的那個案子?說得好像楊波跟兇手似的,是他的妻子被殺好吧,楊波只是死者親屬而已。”
坐在曾秀旁的大兵笑了,“我說大劉,別老欺負曾秀妹妹,那個案子就是因爲楊波而出的名,說是楊波的案子也沒什麼錯嘛。”
大劉剛要還嘴,鄧原說話了,“到了,都少說兩句吧。”
警車停在了西郊一片荒草地旁,後面還跟了兩輛車,分別是法醫和痕跡檢驗。前方已被警戒線隔開,遠處能看到一個獨立的小屋。
還好,沒有圍觀羣衆,鄧原稍稍放鬆了些。雖說人民羣衆是他的衣食父母,他的工資來自於羣衆繳納的稅款,可在這種兇案現場,鄧原還真是不願意見到他們。他不是愛出風頭的小明星,靠社會輿論造勢,對於他這個刑警來說,輿論就是壓力!
鄧原一行人下了車後,來接待他們的是110兄弟部門。
一個體形稍胖的男警走到鄧原的面前,“鄧隊是吧,我姓趙,白菊已經通知我們,你會過來的。”
也對,西郊屬於西區管轄,白菊有能力第一時間把這個案子捅給自己,“我是鄧原,現場什麼情況?”
趙警:“死者在屋裡,現場已經保護好了,從報案截止到現在,只有我和報案人進去過。”
“誰報的案?”鄧原發現眼前的這位男警表情有些異樣。
趙警指了指蹲在遠處的一位老漢,“就是他,他是這個屋子的屋主。”
老漢看到趙警指向自己,就趕緊起身走了過來。
鄧原身後的曾秀掏出筆記本,開始記錄了起來。
鄧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老漢,年紀大約在六十歲上下,一看就是個很老實的人,還透着些謹慎怕事。“什麼時候發現的死者?”
老漢聽到死者兩個字後,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今,今兒個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