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嚇了一跳,低聲叫了出來:“啊!”
靳北城此時的一隻手仍舊緊緊拽着爾曼的手腕,臉色微慍:“誰讓你喝的?”質問的口吻讓原本以爲不會被發現的爾曼噤若寒蟬。
“我只是,只是想嚐嚐看。”爾曼說了實話,“那麼多湯呢……”她想要表達的是,那麼多湯蘇顏也喝不完,她喝一口也不會髒了一鍋湯,但是她卻不能說,總不能讓靳北城知道她昨天偷偷地去了蘇顏病房門口。
靳北城臉色極爲難看,她沒想到他會因爲一鍋湯那麼憤怒:“這不是給你的。”
簡潔明瞭的一句話,他喜怒無常,前幾天爾曼還覺得他對她的態度略微好點了。現在又變本加厲了。
爾曼想要從他的禁錮中抽回自己的手,於是訥訥開口:“我沒病毒的,喝一口不會髒的。”
他拽着她手背的地方,剛好是昨晚她被開水燙傷的那塊皮膚,疼的厲害。
靳北城卻是緊緊捏着,略微靠近了她一點,氣息撲在了她臉上讓她害怕:“不是會有男生約你吃飯嗎?何必爲了這一口湯回來?”
她略微愣了一下,原本的疼痛也被驚訝蓋過去了。他還記得那個男生約她吃飯的事?
靳北城的臉色越來越陰鷙:“你不是說我冷漠,說我壞嗎?”昨晚她爲了敷衍付允的話他還耿耿於懷。
爾曼蹙眉剛準備解釋的時候,靳北城卻是忽然之間看到了他抓着她手背的地方有些紅腫。
他擰了一下眉心,下一秒鬆開了禁錮她的手。
“怎麼回事?”他開口,聲音比剛纔的陰冷要好多了。
爾曼連忙將手藏到了身後,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身上任何醜陋的一面:“昨天接水的時候燙了一下,沒事的。”
“燙傷就塗藥膏包紮,什麼都不懂是怎麼活到了現在?”靳北城憤懣開口,責備的口氣,當相比較剛纔卻緩和了許多。
爾曼看到靳北城若有所思的樣子,剛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客廳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北城?陸爾曼在哪裡?!我打給她爲什麼不接?”
是於之萍的聲音。
爾曼嚇了一跳,連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糟了,她剛纔開了靜音。
靳北城這纔回過頭去:“媽。”
“媽!我在這兒。”爾曼連忙跑過去。她不敢讓於之萍抓到一點缺點。
然而於之萍卻是厭惡地睨了她一眼:“叫誰媽呢?我聽說你媽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死了,你這是在咒我嗎?”
爾曼瞬間愣了一下,她是表示尊敬,但是話到了於之萍那卻變了味。
爾曼的媽媽是她的逆鱗,是她最害怕被人提起的人。
靳北城看到她變了臉色,便開口緩解了僵持的氣氛:“媽,有事嗎?”
“今天是去監獄看你爸的日子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