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鎮子裡的兄弟帶來消息說,警局的條子們都聚集到了市政廳了,看來議員裡的老爺們怕死的很吶,咱們要不要先突襲了警局,搶了他們的武器庫,聽說那裡還有兩百公斤貨”。
“不,他們總共才二十幾個警察,加上花槍隊的毛頭小子,我還真沒放在眼裡,晚上讓兄弟們在鎮上製造騷亂,我們強襲市政廳,給他們一鍋端”。阿奇博德用手指頭掐滅了菸頭,他已經想好了,其他人都可以活,警察們必須死。
鎮中心的體育館裡,地上攤着一張莫迪亞洛克地圖,肖恩中尉開口道:“阿奇博德不會坐以待斃的,他現在手裡人馬衆多,我們一定不能跟他硬碰硬,白天我讓人放出風聲,說警局裡有武器和他們的貨,吸引他們進攻警局,咱們在警局將他們包圍住,一舉解決麻煩”。
“那要是他們不進攻警局怎麼辦?”陳偲插了一句嘴。
“不會的,我讓一些志願者化妝成警察,看起來現在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市政廳,市政廳又易守難攻,阿奇博德不會跟我們玉石俱焚的,至於小鎮的其它地方,根本沒有進攻的價值了,倉庫附近的居民今天都被安置到學校裡,超市裡的食物和飲用水都被搬走,他們不出來就會被餓死”。肖恩看起來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們留十人在市政廳吧,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兩地的路上必須留下足夠的車輛以便支援”。陳偲建議道。他的這個建議完全是出於良心考慮,因爲哪怕阿奇博德全力進攻市政廳,根本不會傷到他任何一個人。
“你說得有道理,這個任務就讓薩維爾局長去辦吧,這兩天加強警戒,密切關注阿奇博德的動向”
“是!”
晚上六點的時候,阿奇博德聚集齊所有的人,火力有二十多把自動步槍三十多把手槍。所有的犯罪分子都等着頭一聲令下呢,按照頭的想法,要把整個莫迪亞洛克變成犯罪者的天堂,這樣的未來想想都激動不已。
阿奇博德自己拿了把烏茲,在出發之前,他將所有綁架來的女人都注射了安眠藥,今晚將是個不眠之夜了。
所有人都灌了幾瓶酒之後,沒槍的外圍混混開始去居民區放火,搶劫制造混亂,其他有武器的人則跟隨阿奇博德去強攻市政廳。
市政廳位於小鎮的西南方,警局在東北方,兩者之間有一條入海的河流,原本是有橋相連的,可是24號的事故,把橋完全切斷了,想要過河必須要乘船,而漁業倉庫和警局就在同一側,所以這也是衆人敢賭阿奇博德必定進攻警局的原因。
薩維爾局長接到安排後在河道兩邊各安排了兩條船,以及四五輛車,他也不敢安排許多,缺少人手看護,只怕會變成阿奇博德的逃跑工具。
晚七點的時候,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正當居民們準備一天最豐富的晚餐時,小鎮上各處都發生了火災,一些流浪漢用石頭扔向別人家的窗戶。整個小鎮咒罵聲,碎玻璃聲不絕於耳。警局的報警電話都要快被打爆了,薩維爾局長忙得焦頭爛額,只能自己開着警車在鎮上鳴笛瞎晃,其它警察都和民兵們埋伏在警局周圍的建築裡,等待阿奇博德上鉤。
倉庫的電氣間,阿奇博德的戰鬥人員撬開了碼頭倉庫的暖氣管道,雖說橋斷了,但是暖氣管道沒斷呀,整個暖氣管道還橫跨在河流上方,誰都沒想到阿奇博德會從這個地方走。等五十幾個人魚貫而入後,阿奇博德最後一個鑽進管道。如果不是爲了美好的前程,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鑽一次管道,簡直像耗子一樣。
此時的市政廳燈火通明,議員們緊張地等待着警局那邊的消息,站崗的花槍隊隊員也感受到了這種氛圍,胸膛不禁挺得更高了。
“查爾斯,你能不能把你該死的嘴閉上”。摩根向查爾斯抗議道,“你吃口香糖的聲音讓我想起我姑媽放屁的聲音”!
“我的天哪,自從災難日後這也管制,那也管制,現在連口香糖都不讓吃了嗎?”查爾斯很不滿。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立馬給你一拳,今晚真是太煩躁了!”摩根威脅道,查爾斯看了看他黑黢黢的大拳頭,好吧,還是把口香糖吐了吧。查爾斯嘴巴里蓄滿了口水,猛地向前一吐。
“日”。草叢裡忽然傳出一句罵聲,他的口水全部吐在了一個幫派人員的臉上。
“有人,口令”摩根反應快,立馬將槍瞄準到草叢裡。
阿奇博德見行蹤已經暴露,站起來對準摩根和查爾斯的崗亭就是一梭子,摩根的手臂上頓時血流如注,兩人躲在沙袋後根本不敢擡頭。
“媽媽呀,救命!”查爾斯喊到,其實槍一響的時候,中方的十名隊員就已經反應過來了,趕忙朝這邊的草叢裡開槍壓制,但是由於手裡拿的是恩菲爾德,射速根本比不上對面。
“怎麼回事?”鎮長阿爾伯特被槍聲從椅子上嚇跳起來,“肖恩和薩維爾不是說戰場設在警局嗎?”
“現在出了點意外”聯絡員滿頭大汗,誰見過這種陣仗啊,大廳裡的議員們亂做一團,今天守衛市政廳的衛兵們都是毫無經驗的菜鳥,這可怎麼辦。
“所有非戰鬥人員撤到地下車庫,戰鬥人員縮小防線,依託建築逐步抵抗,聯絡警局大部隊趕緊增援”。柏龍是退伍軍人,現在立馬成了整個市政廳的主心骨。
外面的槍聲依然熱烈,已經有好幾個穿警服的志願者和花槍隊隊員倒地了,當然阿奇博德的人馬也死傷了不少,那十個中國隊員都是退伍軍人出身,槍法相當的準。
“媽的,你怎麼沒告訴我這裡還有中國人?”阿奇博德一把揪住他旁邊的一個黑哥們的領子。
“我…我說了,你說先不管他們”黑哥們都快被嚇尿了,阿奇博德的手段他是清楚的,現在自己這邊竟然被幾桿栓動步槍壓制得擡不起頭來,簡直不能讓人再鬱悶。
“所有人,都跟着我先衝旁邊的法院側樓,咱們居高臨下向他們射擊”。阿奇博德已經看出來了,中國人數量非常少,主要都集中在主樓保護政府要員,旁邊的輔樓都是由花槍隊和警察駐守的,就剛剛的戰鬥力來看,“警察”最不堪一擊,往往放幾槍就跑了,阿奇博德用衝鋒槍掃清了幾個駐守的守衛,幫派成員們一擁而上,法院側樓不費吹灰之力就被佔領了,戰場形式又一次逆轉,整個市政廳主樓都在他們的俯瞰之下,現在守衛人員直接被火力壓制了…
當市政廳這邊開始交火的時候,警局那邊就知道情況不妙了,肖恩中尉來不及多想,立馬帶人坐上警車開向河邊預定的停船點進行增援,但是由於只有兩艘船,渡河變得非常緩慢。
李時珍號同時也收到了莫迪亞洛克的求救信息,王仁東一籌莫展,尤其在得知陳偲他們被卡在河邊渡口的時候,萬一市政廳被毒販們攻下,自己在隔壁的基地怕是也凶多吉少,不等委員會討論做決定,王仁東決定出動直升機先把莫迪亞洛克的首腦們救出來再說,這樣外圍增援部隊也不必投鼠忌器。
直升機立馬從先鋒號上起飛,上面還有兩名隊員手持AK,現在這種危機,已經顧不得在互相隱瞞了。
市政廳的交火越來越偏向於毒販一方,中方隊員也倒下了兩名,莫迪亞洛克的守衛受傷者更是不計其數,正當阿奇博德信心滿滿的時候,忽然天空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他簡直要發飆了,這種情況還怎麼打,他擡手朝直升機射擊,可是這直升機是爲南極極端情況準備的,防止風暴裡的砂石擊壞飛機,整架飛機幾乎就是按照防彈標準來設計,幫派裡的小口徑子彈打在直升機外側簡直跟撓癢癢一般。飛機上的安保隊員們掏出AK居高臨下對法院側樓進行射擊,毒販幫派頓時死傷一片,直升機並未戀戰,降落到了市政廳主樓後側,這邊的聯絡員已經告知了委員會的計劃,分批兩次將所有的小鎮官員全部撤走。
就在直升機第二批次剛剛返回的時候,增援的肖恩中尉也到了,毒販子們現在變成了被三面圍攻,阿奇博德見勢不妙,立馬帶人想要突圍,他扒下了一個被打死的警察衣服,把自己的衣服給了自己的一個手下,悄悄混入了黑暗之中…
交火慢慢進入了收尾階段,隨着阿奇博德的離去,毒販幫派的人完全失去了鬥志,再加上對方新加入的火力,他們決定投降了,坐幾年牢總比丟了命要好,澳大利亞沒有死刑啦。
聯合小隊進去收繳了他們的武器,他們還能動的只剩下了二十幾個人,毒販們雙手抱頭,衣服蒙面被用槍頂着從樓裡魚貫而出。肖恩中尉此刻心裡卻高興不起來,由於自己判斷失誤,導致市政廳差點被一鍋端,要不是中途中國人出動直升飛機從空中火力壓制,只怕自己人死傷會更慘重。
陳偲臉也拉得跟驢一樣,他安排在這邊的十名隊員也倒下了兩個,現在當場不好發作,論心情他斃了肖恩的心都有,安排的什麼垃圾戰術。當然作爲副隊長,他自己也不是沒有一點責任。
小鎮上的醫療人員和李時珍號的醫務人員也隨即趕到,這裡傷者太多,很多人都出現了缺血性休克的症狀,整個小鎮被挨家挨戶地通知去獻血救人。
最後戰場打掃結果也出來了,毒販們死了三十六人,傷十二個,另外還有二十一個有行動能力。中方犧牲了兩名安保隊員們他們是在掩護議員們撤退的時候被居高臨下擊中的。花槍隊死了六人,傷十七個,志願者僞裝警察死傷反而少,只死了四個傷四個,他們很多掉頭就跑了,別指望着平民有什麼戰鬥力。
王仁東聽說中方有兩名隊員犧牲後,心裡很不是滋味,強烈要求將俘虜的毒販引渡到船上審判,不槍斃不足以平民憤。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很多要談的,比如兩位犧牲隊員的撫卹,本次戰利品的分配,還有事前三十條槍的價格可沒包括直升機救援服務,這些都需要進一步和莫迪亞洛克政府進行交涉,鎮長和議員們自然覺得理虧,本來以爲十拿九穩的事結果還搭了人家兩條人命,當即決定兩日後重新舉行戰後聯合會議,討論相關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