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有一天忘了上傳章節,今天算是補那天的,更兩章哈,後面間隔五分鐘還有一章~麼麼】
“要是我們接觸的人都像你這麼有覺悟,支持我們的工作,我們可就輕鬆多了!”賀寧看張勇很積極的樣子,也不吝嗇給他扣一頂高帽,“你說,我們聽着!”
恐怕沒有人不喜歡被人誇獎,張勇一聽賀寧這話,也很高興,抽了一張面巾紙抹了抹嘴,面也不急着吃了,對他們說:“是這麼回事兒,之前範志不是跟我在一家公司呆過一段時間麼,後來他因爲犯糊塗,拿了人家客戶車子裡的小玩意兒,其實也不值什麼錢,但是這事兒性質不太一樣,影響不好,就被老闆給開了,開了之後他還是幹代駕,屬於接零活那種,得一晚上一晚上的在各個飯店門口等着,能不能有生意全靠運氣。我總能遇到他,畢竟以前也還算熟,在外面等客戶吃完飯出來的時間也挺無聊的,所以遇到了也聊聊天什麼的。他跟我說過一次,說他熱了點兒麻煩,捅了個螞蜂窩,保不齊哪天就要捱揍。”
“他得罪了什麼人?”賀寧見張勇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知道他這是在吊人胃口,希望被追問,便順着他的心意開口問道。
她果然猜得沒錯,張勇見自己真的吊起了賀寧的胃口,興致也高了很多:“範志那個人啊,唉,我不知道你們跟沒跟別人打聽他的情況,人其實也不算壞,但是嘴巴有點不好,還有就是……他的道德標準跟別人不太一樣,反正好像他覺得只要不幹出來那種殺人越貨得被判刑的事兒,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前我倆聊天的時候,他就說過,他說雖然說他讀書不多,但是可聽人家講過,講得可明白了,這違法跟犯罪可是兩碼回事,犯罪那是大事兒,一旦出了事情,一輩子別想翻身,但是違法的事兒就小了,過馬路翻欄杆、違章停車,這都算,全國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在違法,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就是這麼認爲的,所以特別喜歡做一些給自己惹麻煩的事兒。有一些小事兒我覺得沒有什麼意義,就不提了,要跟你們說的這個事兒比較大一點,簡單點概括呢,就是範志他不老實,閒着沒事兒撩了別人的老婆,還被人家老公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他跟一個有夫之婦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賀寧聽着張勇的這番話,自然而然的理解成了這樣的一種情況。
張勇擺擺手:“哪兒啊!就是範志自己單方面的撩人家,人家根本不想理他,真要是那個女的也搭理他,倆人勾搭在一起了,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雖然說也不怎麼體面,但這年頭這種事也算是見怪不怪唄,範志這個純粹就是閒着沒事兒故意去噁心人的,我也沒覺得他真看上人家那個女的了,就是人家越煩他,越不愛搭理他,他就越沒玩沒了的去騷擾人家,就好像故意氣人似的。”
“那個女的是做什麼的你知道麼?”
“知道啊,也是個代駕的司機,唉,你們是不知道啊,這晚上出來做代駕的女司機不多,但是生意比我們可好多了,有好多女的跟人吃完飯,喝了點酒,自己開不了車了,但是呢,找我們代駕又覺得害怕,擔心不安全,就更願意找女司機,所以這女司機是要麼不開張,一開張那就什麼都不愁了!”張勇滿臉都是羨慕的發起感慨來,說了半天,看賀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跑了題,趕忙把話題扯回來,“那個女的叫什麼名我有點忘了,我先說說這個事兒的過程,你們要是覺得有用,回頭我再幫你們去打聽打聽,行不?”
湯力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趕緊說正題。
張勇說:“那個女的長得其實也就是普普通通,一般人兒,平時不太愛說話,雖然都在一起等活兒什麼的,她一般都是一個人在一旁玩手機什麼的,也不太跟我們瞎侃瞎貧,我們呢,也沒誰主動去搭訕人家,就範志,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去攪合人家,那女的根本不願意搭理他,這要是一般人,肯定人家不願意理就不去自討沒趣,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吧?就範志跟正常人不是一股勁兒,人家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粘着人家,最後把那個女的給煩的都快要受不了啦,回家就跟自己老公說了,她老公那肯定不高興啊,這事兒隨便擱哪個男人身上,估計都受不了。哥們兒,你也是男人,要是有人這麼去騷擾你老婆,你能忍麼?”
湯力只是對他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張勇也沒真的想和湯力探討這個話題,於是沒在乎他給出什麼樣的回覆,繼續說:“後來人家老公就跟着老婆一起晚上過去那附近排活兒,就爲了會一會範志,範志呢,也不知道躲一躲,就被人家堵了個正着,那女的她老公當時就警告範志了,說如果再敢騷擾他老婆,他就要範志吃不了兜着走,這輩子別指望再吃代駕這碗飯,兩個人差一點就打起來,多虧我們在旁邊攔着。哦,我們倒不是爲了護着範志啊,他撩別人的老婆這本來就不對,沒什麼可說的,我們是怕鬧起來,把人都嚇跑了,我們其他人也跟着沒生意接。”
“那後來這件事是怎麼解決的?”賀寧問。
張勇擺擺手,一臉的無奈:“唉,別提了!我們好不容易給勸開了,那女的她老公撂了幾句狠話,說以後讓範志老實一點,然後就走了。這就是我要說的最關鍵的地方了,人家走了之後,換成別人肯定就見好就收了吧?範志可不,他就老實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見到那女的,那簡直就是翻倍的去煩人家,用賴皮賴臉一點兒都不誇張,那女的後來急了,都直接罵他,說他臭流氓,他也不在乎,非跟人家說一些日愛日未的話,還開葷段子,我們聽着都覺得有點兒過了,說他讓他別那樣,過分了,他跟我們說,不過分,本來就是隨便開開玩笑,誰讓那女的把老公叫來羞辱他了,那他就人家越煩他越要噁心人家,非得看看誰先受不了。”
賀寧皺了皺眉頭,範志的這種邏輯簡直就是流氓邏輯,明明是他先去騷擾了一個有夫之婦的女司機,對方忍無可忍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選擇了叫自己的丈夫來出面解決,結果到了範志那裡,他完全無視自己行爲的不妥,倒把對方兩個人被他騷擾的人說成了始作俑者。不過結合之前聽說過的一些範志的所作所爲,包括與妹妹爭家產時的嘴臉,對柴秀麗的翻臉無情,張勇說的這種事,聽起來倒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了。
“那他這麼變本加厲的騷擾人家,那女司機的丈夫有沒有什麼反應?”賀寧又問。
張勇兩手一攤:“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呢,我們都以爲那個女的她老公這回還不得真狠狠的跟範志動個手啊,之前那話說的,說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再做代駕,意思不就是說要廢了他的腿麼!別說是我們了,其實範志自己也特別警惕加小心的過了好些天,我們都覺得哪天範志忽然就被人套了麻袋一通毒打也沒有什麼可驚訝的,沒想到一直過了很久,範志什麼事兒也沒有,慢慢的我們都把這一茬事情給忘了個一乾二淨,要不是哪天你們去公司瞭解情況,我聽說範志可能是死了,這事兒還想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