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柔軟的觸感,雞尾酒的味道,還有少女特有香甜,馨香的氣息。所有交融在一起,並不討厭。
席少川手攬着商小兔的腰,垂眸,看着睫毛不停顫動的女孩兒,靜靜站着沒動,沒有拒絕她的靠近,可是也沒有配合她主動的去做些什麼。
親到了。可親到之後……
這種事男人不配合,一個人唱獨角戲一頭懵。從來不是君子的男人,這會兒君子的不像話。君子的讓人想咬他一口,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張口,在他嘴脣上咬了一口。
“嗯!”吃痛悶哼,攬住她腰的手陡然收緊。
商小兔聽到,扯了扯嘴角,頭後仰,望着他道,“席少川,我們還做男女朋友好不好?做那種要可以執行女友責任和義務的那種……”話沒說完,被一道沉涼的聲音打斷。
“商小兔!”
轉頭,看到商謹臉色難看的站在不遠處。
“二哥!”攬着席少川脖子的手鬆開。
席少川看着商謹,神色淡淡。
“抱歉,打攪你們了。”商謹說完,冷冷看商小兔一眼,大步離開。
“商太太在醫院,你在這裡談情說愛,商謹不高興了。”席少川不緊不慢道。
丁嵐那種情況,商小兔還有心思在這裡跟席少川卿卿我我,商謹自然冒火了。
商小兔深吸一口氣,“席老師,我先走了,我剛說的請您好好考慮一下。”說完,轉身,一步邁出,手腕被握住。
“我送你過去。”
商小兔沒拒絕,由席少川載着去往醫院。兩人一路無話,商小兔低着頭獨自想着心事,席少川臉上情緒不明,偶爾擡手撫一下嘴角被咬的地方,餘光掃商小兔一眼,一言不發。
親密接觸之後,沒有更親近一點,也沒有尷尬,有的是無言,各有所思。
“謝謝。”
“不客氣。”
商小兔小跑着去了住院部。席少川站在外面抽了一根菸,擡腳去了謝聿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說完,想到什麼,湊過去,賤兮兮問道,“來看你小女友?”
沒理會謝聿的調侃,席少川淡淡道,“丁嵐還沒醒來?”
“沒有!明天就第五天了,還有兩天。如果還是不醒那就危險了。”
還有兩天!
很緊迫的時間。而這,是不是就是商小兔亟不可待的原因吧?只是,跟他成爲實質性的男女關係,對丁嵐的甦醒到底有什麼直接的關係?難道跟他發生了關係,丁嵐就會醒來嗎?
席少川想着,看着謝聿問,“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來找商小兔?”
謝聿聽了,一拍額頭,“你不問我差點都忘記了。昨天晚上你舅舅來醫院了,還跟商小兔說了話,我本來要打電話告訴你的,結果一不小心就忙忘記了。”
果然!
席少川心裡嗤笑一聲:本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忽然主動地靠近他,一定不會是突然的心動的原因。而是有需要他的地方了。
“你忙吧!”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席聿快步走過去,看着席少川道,“商太太有個智商有障礙的外甥叫丁寶,你知道吧!”
“嗯!”只知道丁嵐有個智商外甥,至於叫什麼不太清楚。
“這次的事起因就是因爲丁寶對小兔動手動腳才引起的……”謝聿把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席少川聽完,沒什麼反應。
謝聿看此,輕嘆了口氣,席少川這寡淡的反應可說在意料之中。他若是聽到商小兔被丁家的人欺負,就大動肝火氣的跳腳那纔是出於意料。只是,這也直接證明了,席少川對商小兔並未用心。
“少川,也許有些話我不應該說。只是,小兔她真的是個挺好的孩子,你要是沒有真心跟人家交往的心,還算不要靠近她吧!”
席少川靜靜看着謝聿,不言。
謝聿忙道,“我真的沒別的意思。就是看到她對着商文痛哭時說的那些話,那模樣,感覺她也挺可憐的,有些於心不忍。”
“她對商文說什麼?”
“她說,她想好好學習,想好好……”
我想這輩子活的有個人樣。
我以前錯了,我以爲我總有有機會可以改過,有機會可以回報!
我想成爲讓媽媽驕傲的孩子,我想不負商家的收養,不負媽媽的用心……
席少川坐在車內,想着謝聿剛轉述的話,眸色深遠悠長,想這這輩子活的有個人樣?那她曾經呢?
席少川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很快接通。
【要問我商小兔的事?】
封弈聲音入耳,席少川也直接開門見山,“你跟她說了什麼?”
【想要丁嵐醒來,她必須跟你在一起。】
“威逼利誘,你就不怕壞了規矩?”席少川冷笑。
封弈聽了,淡淡一笑,規矩他已經破了不止一次。而他也做好了反噬的準備。
【少川,商小兔是你的一個機會,我希望你不要錯過。】
“機會?你的意思是,只要商小兔願意跟我在一起,我的人生軌跡就可以重新回到正常嗎?”
【少川……】
“已經發生的一切,沒有誰能抹去;已經變了質分裂過的東西,也沒有誰能恢復到最初的完整。封弈,我努力過。可是現在,我已經放棄了!”電話掛斷,席少川嘴角溢出一抹嘲弄,而後緩緩閉上眼睛,掩住眼裡的厚重還有陰霾。
另一邊……
封弈拿着電話,心裡酸酸澀澀。原來,席少川也努力過自我救贖,原來他也想把那些都忘記。只是沒做到而已。
是呀!那樣的曾經怎麼都無法輕易忘卻。只是不隔斷那些,席少川就沒有人生。
轉頭,看看牆上鬧鐘,封弈起身走了出去。
醫院
商小兔剛到病房前,商謹就遞了一張支票給她,面無表情道,“商小兔,拿着這個,馬上離開商家。”
商謹一舉,商哲,商文看着有些不明所以。
“二哥,你在做什麼?”商文皺眉。
“讓不屬於商家的人離開,讓狼心狗肺的人馬上滾遠。”商謹直直看着商小兔眼裡帶着厭惡,“媽出事後,看你痛哭流涕,本以爲你還算是有點兒良心,現在看來你不過是在玩心眼,把我們都當傻孢子一樣在戲弄。”
“二哥,你這話說的太難聽了。”
商謹冷笑,“我只是動口,沒有動手,對她已經是夠客氣的了。”
“商謹,到底怎麼回事兒?”商哲沉聲問。
“商小兔,你自己跟他們說。”
說什麼?說她勾引席少川是爲了媽媽嗎?呵……不知爲何,商小兔覺得這話由她嘴裡說出來有些可笑。
一個製造麻煩的引子,搞得跟偉大的犧牲者一樣確實可笑。
人一定要認清自己的定位,在這裡,她媽纔是最偉大的那個。而她,並不覺得自己在付出什麼。她只希望封弈真的能夠讓她媽媽醒來。
“商小兔,爲什麼不說話?”
“商謹,不要用質問的口氣跟你妹妹說話!”
一道聲音傳來,幾人同時轉頭,看到商城跟封弈並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