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德尼本巴在猶豫要不要救他的時候,李漁從戲臺後面走過蹲下去準備救他的時候,額爾德尼本巴一把抓住李漁的手說:“嗯先生他有可能是反賊。小心爲上。”
李漁打量了額爾德尼本巴和她的兄長說:“你們不也沒剃頭,怎麼沒有人說你們是反賊呢?”
本巴齊挺直了腰板子說:“我們怎麼一樣,我們是蒙古人而且是尊貴的科爾沁黃金家族 。”
李漁幽默地反問:“哦蒙古人,我知道了皇太后的孃家人有特權是吧,不過誰能保證你 你你都沒有反心呢 也許林丹汗的餘孽也會冒充科爾沁呢?”
才根吉雅辯論道:“哎叔叔,您看起來也是讀過書的您怎麼就不知道察哈爾早在天聰七年就已經歸順了。”
李漁對才根吉雅說:“小朋友我當然知道察哈爾很早就歸順,但是這個人我李某人救定了,”
本巴齊覺得這個人若是反清的人在他們眼皮底下被其他人救走了定會被福臨怪罪,所以上前攔着李漁說:“先生這個人我們先見的當然該我們救了。”
隨即從自己的口袋裡面取出一瓶綽爾濟研製的金創藥, 李漁隨即讓弟子把那個人擡到後院的牀上。
在戲園子看戲的人裡面有個大夫姓陳他對額爾德尼本巴和才根吉雅一行人說:“有 我照顧患者就可以了你們先回去吧。這麼多人都擁過去,影響我對患者進行治療的。那瓶藥倒是不錯。”
才根吉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額爾德尼本巴說:“額涅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明天再來看望這位叔叔好吧。”
額爾德尼本巴點了點頭離開了,他們一起去了蘇州的一家【飯來張口】的酒樓
本巴齊在【飯來張口】聽到這店裡的侍者一口蘇州話招待來往的食客覺得十分有趣,什麼鴨連連什麼雞古古十分有趣呢。
還好因爲蘇州是名城所以這店裡面的侍者是懂得說官話的看見他們的衣着打扮不似老百姓便知他們是從外地來的立刻用官話問:“哎幾位貴客你們想吃些什麼呀?菊花蒸豬肉是本店獨家特色菜建議嚐嚐。”
額爾德尼本巴爽快地說:“好,菊花蒸豬肉來一個,這個紅燒鮎魚倆條”
侍者看了看額爾德尼本巴腦袋上的點翠和珠花便知她兜裡面不缺錢就給她陸續地推薦了二十款菜,額爾德尼本巴退看一個叫花雞然後侍者給他們上了19道菜。
額爾德尼本巴一行人點了19道菜還沒全部吃完就有一對祖孫拿着乞討的碗走到跟前非常可憐地說:“各位老爺太太,行行好,我們祖孫已經三天沒吃飽飯了。”
還未等他們施捨,【飯來張口】的侍者就拿着堂板走過來對那對前來乞討的祖孫說:“走走走你們這祖孫怎麼又來啦?這兒沒人會施捨你們拿着你們的瓦碗去對面的一喬麪館去吧那兒有人施捨你們。”、
才根吉雅好奇地問:“在這兒吃飯的人個個穿着體面齊整,而在對面小麪館吃飯的都是些穿短打的人爲什麼是有錢人的不施捨倒是普通的人施捨呢?”
侍者對才根吉雅解釋道:“小公子有所不知在咱們蘇州向來是越有錢的人越吝嗇,越沒什麼錢的人倒是有點大方。”
才根吉雅笑着說:“哦還好我不是蘇州人,你看我這兒還要六塊紅燒肉就分給他們吧。”
侍者勸阻才根吉雅說:“小公子,我勸你莫管閒事否則麻煩可不小呢。”
才根吉雅不予採納執着地把自己沒吃完的紅燒肉和雞湯分給了那對祖孫。 那對祖孫把他們乞討到的肉和湯拿到走廊吃了之後,其他乞討者們的耳朵和鼻子就知道了今天從外地來了可以施捨他們的人。
等額爾德尼本巴一行人吃完飯從【飯來張口】走出來,就被一羣穿得破破爛爛的乞丐圍住了。
本巴齊在蒙古都沒見過這麼多乞丐一起蜂擁而上的,起初乞丐們還是很可憐地望着他們乞討,但是 見他們沒有主動拿出錢和糧食就起鬨催促。
額爾德尼本巴有些奇怪地問他們:“你們這些人好手好腳地爲何不去務農不去做工偏要糾結起來做乞丐?”
其中一個披頭散髮的絡腮鬍子的男子貌似是他們的頭他拿着打狗棒對他們說:“既然你們來到了蘇州的地盤那麼就得按照我們蘇州的規矩辦事,我是丐幫蘇州分舵的分舵主周衝。”
才根吉雅對額爾德尼本巴說:“額涅,他們和剛纔的祖孫兩個是一夥兒的嗎?”
本巴齊對才根吉雅說:“沒想到我們施捨了不該施捨的人。這店裡面侍者沒有說錯話。”
而剛纔乞討的那對祖孫躲在角落裡面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們不敢講話。
額爾德尼本巴對周衝說:“沒想到這蘇州居然也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我們此行不虛。”
跟在周衝後面的小乞丐叫囂道:“少囉嗦,識相地把銀子和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本巴齊和珠拉扎嘎,班迪他們三個有點功夫就和周衝講道:“既然你尋釁滋事那麼我們也不懼你們放馬過來吧。”
本巴齊對額爾德尼本巴說:“,妹妹你和才根吉雅退後這些乞丐就教給我們了。”
額爾德尼本巴和才根吉雅聽從本巴齊的吩咐往稍微安全的地方退了退。
雖然本巴齊他們高高大大的在家鄉摔跤是很擅長的但是 丐幫人多 還有打狗棒在手況且周衝的打狗棒法素盡得任千行真傳。
週一燦途徑此處見到額爾德尼本巴一行人處於下風,便急中生智拿起一面鑼敲到:“官兵來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於是周衝帶着他的人撤離了這裡,等丐幫走遠了 週一燦對本巴齊和額爾德尼本巴說:“你們快些離開這裡最好儘快回京城去這些江湖幫派非常兇悍 若是他們知道你們沒帶什麼侍衛定會加害你們。”
本巴齊問週一燦:“他們不是已經走了嗎爲何我們要懼怕他們?”
週一燦把本巴齊拉到一邊小聲說:“我說您是長期生活在京城或蒙古對南方不瞭解 這些江湖幫派從前朝起就非常兇悍,經常互鬥欺負外地人 這前明的時候他們就勾結貪官污吏欺壓老百姓 老百姓有錢的就給他們繳納錢財,沒錢的就任他們差遣 。”
額爾德尼本巴傻傻地問:“皇上不是禁止民間私鬥嗎?”
週一燦對額爾德尼本巴說:“娘娘可真是天真,怪不得您連自己的後位都保不住,這禁止私鬥什麼時候真的禁的了 這前明和大清其實是換湯沒換藥,唯一的差別就是大清讓咱們漢人把頭髮剃了 ,你們今天不是最倒黴的遇到的是丐幫,要是遇到格外兇悍的提籃幫他們可不會因爲我拿個鑼叫一聲官府來了就撤,哦這不安全還是到我家去坐會兒吧。”
於是本巴齊,額爾德尼本巴和才根吉雅一起去了週一燦家。
拿了福臨賞賜的一千兩銀子的週一燦把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桌子上的茶壺也由粗瓷換成了細瓷,等本巴齊和額爾德尼本巴一行人坐下來之後,週一燦給他們倒了上好的龍井茶,對他們說:“這提籃幫可是蘇州城的一霸,他們敢打家劫舍敢明搶行人和商戶,昔日,黃宗羲顧炎武反清是爲了民族尊嚴。但提籃幫不是他們是爲了錢和權利,提籃幫在南唐的時候就有初步形成但是那時候有許多比他們厲害的幫派所以不成氣候,在元末的時候他們跟着明教後面現在明朝倒了他們就自成一派 沒人敢惹他們 之前那些什麼灰鼠幫,無爲教朝廷都剿滅了但是 這提籃幫神出鬼沒的 滅不得。”
額爾德尼本巴拍着桌子問:“神出鬼沒 是裝神弄鬼吧。”
週一燦捂住了額爾德尼本巴的嘴巴說:“您小點聲,這神出鬼沒形容他們是不爲過的,提籃幫的勢力範圍可不僅僅是在蘇州在四川也有的去年這去四川姜油上任的知縣童志遠前腳揚言要掃清姜油的匪患 第二天早上他就被提籃幫殺了。”
額爾德尼本巴回憶了下說:“可是四川巡撫的奏報上說是被老虎吃掉了呀。”
週一燦皺起眉頭對額爾德尼本巴說:“這童志遠他不是被老虎吃了他是被提籃幫結果了 這童家不是收到了提籃幫殺人的籃子作爲警告了嗎?”
額爾德尼本巴心想這四川巡撫怎麼瞎奏報呢?福臨不是被他矇蔽了嗎?
週一燦對額爾德尼本巴說:|“您也別責怪巡撫沒跟皇上說實話,皇上在深宮有大內侍衛保護可是地方官他沒有那麼多大內侍衛保護那血夜叉 可不是好惹的 若是三十年前的許良大俠沒死也許可以一戰,但是許良大俠已經入土爲安 我看朝廷的武官也不敢輕易地去惹提籃幫。”
本巴齊好奇地問:“血夜叉又是誰呀?”
週一燦在紙上寫道:“血夜叉是提籃幫幫主在江湖上的名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是什麼只知道他的兵器叫煉血鋼叉 。”
等本巴齊一行人讀完紙上的字,週一燦便把紙條放到燭火上燒掉了,如此小心定是懼怕提籃幫搞突然襲擊把他滅口。
額爾德尼本巴和她的兄長回了住處,珠拉扎嘎對額爾德尼本巴說:”今兒聽了這週一燦的話我覺得有些玄乎,但是我們還是 儘快先回科爾沁。而且要告訴額齊葛這個蘇州來不得。“
額爾德尼本巴說:“是該回科爾沁,但是昨天李漁救的那個人我覺得還是 該去問下是什麼來路沒準和提籃幫有啥糾葛 我覺得這提籃幫如果和周畫師說的一樣玄乎我們去哪兒都是有危險的。”
才根吉雅撲到額爾德尼本巴懷裡面說:“額涅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