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漢的老婆捧着碗犯難地對費揚古說:“兄弟您都瞧見了,不是我不肯給她,是她不願意吃我熬的粥呀。”
費揚古對自己的兄嫂說:“你們都出去,我來勸勸她。”
鄂漢對費揚古說:“好,我和你嫂嫂都出去,你負責勸她。”
鄂漢和老婆一起出了房間後,鄂漢摸着自己的腦袋說:“我這八百兩銀子打水漂了。”
鄂漢的老婆納悶地問了下鄂漢:“什麼八百兩銀子打水漂?”
鄂漢看到老婆質疑的眼神不安地說:“ 沒 有 沒 什麼打水漂 ?鄂漢你在外面搞什麼?”
鄂碩背過身低着頭緊張地說:“沒搞什麼 沒有什麼 不曾打水漂。”
鄂漢的老婆也不傻於是把賬房叫來問:"徐思樂咱們伯爵府這個月總共花了多少錢,還剩多少錢 ,每筆錢都用在啥地方呢?”
徐思樂聽從了鄂漢的老婆的吩咐把賬覈算了出來;“福晉咱們府上平日裡面的日常開支就是30兩左右 ,但是 大爺前幾天去衙門們把哈善他們幾個贖出來給了顧大人800兩銀子,目前府上的存銀350兩。”
這下平日裡面不怎麼管事的鄂漢妻子不得不對鄂漢執行家庭問候:“ 當家的 當家的 你叫他們幾個做了什麼壞事還讓顧大人抓牢裡面去了還花了800兩纔給贖出來 這顧大人也太貪了吧,昔日我阿瑪就把個東海部的俘獲的小格格藏在家裡面想給我哥做個媳婦被先帝發現了我阿瑪被先帝打了40皮鞭然後罰了100兩銀子 你讓哈善幾個做的事比這嚴重嗎?”
哈善走過去對鄂漢的妻子說:“福晉,其實我們幾個乾的事情也沒那麼嚴重就是企圖把那個賣花的姑娘帶回伯爵府,但是月娘花房的那個女人不讓我們帶回來就動手瞭然後那個順天府的衙役就我和六個弟兄給拘瞭然後他就罰了主人800兩銀子!這不怪主人,怪奴才們不知道那顧知府的厲害。”
鄂漢的妻子聽了哈善的說辭之後,不得不對鄂漢發脾氣說:“鄂漢,我得警告你,你下次再叫府裡面的奴才去搶外面的民女回來做壞事,我就把你的耳朵切下來當下酒菜。”
鄂漢掉過頭看着妻子生氣的臉問:“我的耳朵要是被你切下來當下酒菜了 ,你後半生不是得和一個殘疾過一輩子了嗎?”
鄂漢妻子揪着鄂漢的耳朵說:“你不想殘疾就給我本分點, 還有上次哈善他們幾個被圖海抓牢裡面是哪個娘們誘惑了你?”
鄂漢低下頭對妻子說了實話:“不是哪個娘們誘惑了我,是我看不得皇上給靜妃好處,我就替妹妹眼紅就想找個人去戲弄下靜妃沒想那個人不肯幹還把我和哈善他們幾個給告了所以圖海就把他們幾個給抓起來了,幸好阿拉那替我教訓了圖海,皇上把圖海革職的那刻我心情都是澎湃的,嘴巴里面的口氣都是清香而甜蜜。”
鄂漢的妻子鬆開了鄂漢的耳朵,嘆息:“鄂漢沒想到你骨子裡又油滑又狠 如果不是那個姓盛秀才爲人忠厚 我們這會兒該被吳克善王爺告到太后那兒去了。 ”
房間裡面賣花姑娘抱着雙膝蹲坐在牀前因爲反感鄂漢夫婦不和費揚古說話,費揚古見粥涼了就把粥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費揚古主動開口問賣花姑娘:“姑娘,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賣花姑娘不太理會地說:“哼,你們又想什麼壞注意?套我的話好對付我的家人是不是?”
費揚古解釋道:“我的哥哥嫂嫂對姑娘不禮貌 我也瞧見了 但是你不能因爲他們對你不禮貌就不和我說話,我不不知你的姓名如何稱呼你,如何送你回家呢?”
賣花姑娘不會輕易地信費揚古傲氣地說:“我去,你哥哥對我是不禮貌三個字可以概括的嗎? 還有你的 嫂嫂沒弄清楚事情就對我又罵又打的 難道所有的旗人都這麼壞嗎?”
費揚古聽這話雖然不悅 但是爲了穩住她 思考了說;“姑娘,我要是壞人我就不會阻止哥哥嫂嫂任他們把你送到荒郊野外任由那野狗啃食,你的父母找你 也找不到 ,衙門辦案也不能調查出線索來 。”
賣花姑娘打了顫兒:“原來你比你哥哥嫂嫂還壞 太可怕了 我得回家。”
這賣花姑娘可能被嚇唬壞了 鞋也沒穿就想往 門外跑, 費揚古拿着她的鞋追了出去:“你的鞋還沒穿呢?”
可能是太累了關係,才走到二道門她就沒啥力氣了喘了起來, 伯爵府的丫頭席文就問費揚古:“哦,四爺您沒把她勸好怎麼還把她嚇成這樣。”
於是費揚古上前把她扶着好聲勸導:“哎,我不是說要把你丟在荒郊野外我商量了把你身上的傷治好再把你送回家。”
賣花姑娘倔強地說:“我現在就要回家。我不要在伯爵府。”
費揚古問;“那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裡?”
賣花姑娘還沒說完自己的家庭住址就因爲太虛弱倒下了,費揚古對鄂漢說:“哥,搭把手把她擡牀上去,等她有力氣了再送她回家。”
等賣花姑娘躺下之後,鄂漢的妻子對鄂漢說;“以後不許這麼魯莽了。”
鄂漢對妻子道歉:“我知道了 我以後不再這麼弄就是了。先別管她了 我沒膽子進宮見我妹妹,你是嫂子您宮見一下我妹妹問她借點錢避免 以後需要用錢沒得週轉。 ”
鄂漢的妻子只得上表求見皇貴妃,珊瑚的女官石晶通知了珊瑚:“皇貴妃,您的嫂嫂在暖閣等着見您。”
珊瑚聽了石晶的話去暖閣見了自己的大嫂,鄂漢妻對珊瑚行禮;“臣婦參見皇貴妃,願皇貴妃萬福金安。”
珊瑚對鄂漢妻說;“大嫂起來說話,賜座。”
姑嫂兩個寒暄之後,珊瑚得知了鄂漢的事情,對嫂子說:“嫂嫂,這大哥做事莽撞您可得勸阻他避免他再生是非。那個姑娘怎樣了?”
鄂漢妻說:“哦,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費揚古安排了人照顧她 是京城的老百姓叫沈穆慈。”
珊瑚喝着茶說;“家裡面這麼多兄弟也就費揚古讓我覺得省心,大哥這脾氣不宜在京城了否則得荒廢了 還是我跟皇上說說讓大哥去歷練歷練。小受子給福晉拿500兩銀子。”
於是小受子替珊瑚拿了500兩銀子給了鄂漢妻,鄂漢妻接過銀票說:“這500兩要是普通人家過個一年半載都足夠但是 我們是伯爵府家裡面養了下人奴僕 過年過節得給他們發紅包,平時官員做紅白事還得隨份子呢。”
珊瑚聽着嫂嫂的話一心軟就又給了1000兩銀子,鄂漢妻拿着1500兩銀子高興地回了伯爵府把錢給了鄂漢說;“皇貴妃給你的錢收好了別再亂用了最重要的是像沈姑娘這樣的事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幫你擦屁股,同樣的事情再犯我就不管了。”
等賣花姑娘沈穆慈康復了之後,鄂漢妻把她叫到房裡面對她說:“沈姑娘你受的委屈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受了 這是100兩銀子你拿着,回家去吧。”
沈穆慈對鄂漢妻說;“你丈夫怎麼不親自給我道歉?”
鄂漢妻笑着說;“ 哦,他不好意思來,另外就是他是侍衛 等去宮裡面值守 你不會嫌100兩銀子少吧要不然我給你200兩求你別把鄂漢的事情嚷嚷出去。”
沈穆慈目光盛炯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這被綁到伯爵府的事情我就當個屁放了 好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鄂漢妻點頭說;“那最好。”
丁旺在鄂漢妻的吩咐下用伯爵府的馬車把沈穆慈送回了家,珊瑚在伺候福臨的時候對福臨說;“皇上,依妾看,妾兄鄂漢不適合在京城呆着該讓他去外地鍛鍊鍛鍊否則他容易生是非。”
福臨放下筆墨問珊瑚:“那依愛妃看令兄安排在哪裡合適,雲貴貧瘠他吃不了苦,山西容易有盜賊他也不適合。”
珊瑚善意地說;“皇上,妾不敢幹預您用人的決策 只請把妾兄安排一個能讓他本分盡忠的地方 不求他高官厚祿只希望他不要惹是生非就行 了。”
福臨看着珊瑚說:“愛妃倒是不貪心,難得你心繫兄長那麼就安排他去鎮江協助佈防以用來防範海賊。”
珊瑚替鄂漢謝恩後,次日鄂漢還對珊瑚說;“妹妹你什麼心思居然把我安排到鎮江那麼遠 你知道嗎這鎮江是海賊鄭成功的囊中之物雖然已經奪回來了但是隨時會戰事緊急的。”
珊瑚對鄂漢教訓說:“阿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護送過額駙去圡默特貿易了 我讓你去鎮江難道不是爲了讓你有升官的路子嗎?你難道是豆腐做的嗎,只能在京城混日子不能去外地效力?你看看人家木臣在泰州一干就是十二年。”
鄂漢激動地說;“好,我聽你的 ,我去鎮江 別說讓我協助佈防就是讓我去和鄭成功面對面搏鬥我也幹了誰讓你是我妹妹呢。”
鄂漢帶着家眷和家丁去了鎮江之後對啥都不瞭解於是就在鎮江先觀光了好幾天,這馬騰昇最看不得閒人於是他上摺子說八旗兵在鎮江浪費軍餉讓福臨把八旗兵都撤回去但是 沒具體說明情況。
福臨看了馬騰昇的摺子之後迴應;“朕派八旗兵駐守鎮江那是爲了訓練八旗水師,是爲了防範鄭成功怎麼能是靡費軍餉 不懂就不要亂講。”
但是負責訓練八旗的水師都督哈圖在觀察了額漢的資質之後不是很滿意向福臨申請把他調去何可升大人麾下做個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