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靜妃生病避免吳克善被罰

雖然在很多大臣看來吳克善和滿珠習禮不按時朝拜是藐視皇權,不尊重皇帝,許多人都上了摺子要剝奪吳克善和滿珠習禮的爵位。

但是一向看起來懦弱的阿斯坦琪琪格卻在這個時候去找了福臨,阿斯坦琪琪格給福臨行了一個叩禮之後她勇敢地對福臨說:“吳克善和滿珠習禮,沒有來朝拜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如派信使問下原因再確定是否革去他們的爵位好嗎?何況姑姑和小姑姑也是您的 妻子。”

福臨嚴肅而不失公平地說:“皇后大病初癒就來爲自己的親友求情果然是有情有義。來人給皇后賜座。”

吳良輔給阿斯坦琪琪格搬了一個凳子,阿斯坦琪琪格坐下來之後勇敢地問福臨:“皇上妾問問您,公堂上官員在審問犯人的時候是不是要先問了原告再問被告,而不是單一採用其中一方的證詞  即使被告被多人指認是有罪那麼被告有沒有給自己辯解的權利呢?”

福臨思考了說:“公堂上問案當然不會只採信其中一方的證詞,但是審問刑事案件和吳克善,滿珠習禮對朕不敬是兩回事皇后不要混爲一談。”

阿斯坦琪琪格勇敢地說;“皇上在您眼中,滿珠習禮是個怎樣的人?昔日先帝對戰局判斷有錯,還是 滿珠習禮提出的意見才避免了滿蒙八旗誤入喀爾喀的圈套減少了咱們的人口損失 滿珠習禮在順治三年平定車臣的時候身先士卒和戰士同吃同住不怕苦不怕累,當時有個小卒拉肚子不能翻山越領滿珠習禮就向豫親王替這個小卒子請假  他又怎麼會不尊重您呢 。”

福臨略微自負地說:“正常的將領都會身先士卒,給生病的小卒子請假也是正常的流程難道過去有功今天就罰不得了嗎?”

阿斯坦琪琪格低下頭 說:“是啊過去有功今日有過 是不能相提並論但是 法理外不外呼人情,您若是革去了滿珠習禮和吳克善的爵位汗額涅會傷心的他們可是汗額涅的親兄長呀。”

福臨非常嚴謹地說:“皇后你長大了,現在知道和朕講法理外呼人情了 打算爲朕的兩個舅舅求情了但是朕倘若只護着自己的 親戚不顧及羣臣的看法,那麼以後每個和朕沾親帶故的人都可以憑藉自己是朕的親戚就爲所欲爲 滿珠習禮和吳克善該罰還得罰。命滿珠習禮和吳克善星夜兼程來京見朕。 ”

科爾沁卓禮克圖親王府,滿珠習禮抱着自己的孫子對吳克善說:“吳克善我不想被皇帝責罰但自從芳琬去世之後我就不想再去京城了你能不能幫我 想個法子。”

吳克善說:“去還是要去的你得去痛哭流涕的去。”

額爾德尼本巴在屋子裡面咳嗽起來,滿珠習禮問吳克善;“我能以感冒爲由拒絕去嗎?你看額爾德尼本巴都咳嗽了幾天了我可以說是被額爾德尼本巴傳染感冒了嗎?”

吳克善掰了掰手指說:“你和我女兒又不住在一個屋子裡面她感冒能傳染給你嗎?我女兒感冒了我都沒被傳染 你偶爾串門被傳染了皇上和太后能信嗎?。不如你現在把袍子脫了跑起查幹湖跳舞把自己凍感冒了再去啊。”

滿珠習禮雙眼看着吳克善說:“四哥哥,我真的 要這樣,查幹湖人來人往的我脫了袍子在那兒跳舞 會被人當瘋子的。”

吳克善抱着滿珠習禮的頭哭泣說;“我的芳琬呀 你可得幫你的額齊葛抱住郡王的爵位  啊芳琬你回來了四伯可想你了。”

滿珠習禮頓時明白了於是他託了自己的袍子拿着芳琬小時候玩的玩具去了查幹湖跳舞,跳完舞抱着那些玩具說:“芳琬,額齊葛再也不逼你進宮了 要是能換回你的生命 額齊葛願意你在科爾沁嫁給一個真正疼你的人。”漸漸地他的手指撫摸着芳琬曾經玩過的玩具哭泣着,這句話是真的兩個時辰過後滿珠習禮也還坐在查幹湖邊回憶着曾經生龍活虎的芳琬

那是三歲的時候芳琬開始學母語蒙古語了雖然走路還會摔跤但是她沒有哭,那是四歲的時候芳琬時候她已經能夠跳舞了還常常對滿珠習禮和桑哥郡主說:“額齊葛,額吉你們看我跳的好嗎?”那是十歲的時候芳琬和哥哥姐姐一樣會騎馬了。回憶着回憶着滿珠習禮就哭了出來。

咳嗽中的額爾德尼本巴問吳克善:“額齊葛您這樣欺騙皇上好嗎?”

吳克善摸着額爾德尼本巴的額頭說:“我怎麼是欺騙皇上呢?你病了額齊葛照顧你所以沒去朝拜,但是 你五叔難道不思念你的堂妹嗎?他 其實在壓在心裡面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他這次去查幹湖凍了之後福臨沒準就會願意與他和解了芳華和皇后都不受寵我們就該被冷待嗎?所以我們這樣也是爲自己爭取尊重。”

滿珠習禮在把自己凍感冒了之後再套上袍子星夜兼程的去了北京,跪在地上說:“罪臣滿珠習禮叩見陛下。”然後打個噴嚏

吳良輔蘭花指一豎說:“大膽居然對着皇上打噴嚏這是太和殿 該治大不敬之罪。”

福臨問滿珠習禮:“你爲何今夜纔來見朕?”

滿珠習禮打了幾個噴嚏又流了鼻涕說:“臣之所以沒有來朝拜是因爲臣思念臣的女兒芳琬  自從她離開人世之後 臣和妻子日思夜想 妻子從原先120斤的體重瘦到了只剩下不到100斤,我常常在午夜夢到芳琬  她對我說人間還有許多人讓她牽掛  我因此在湖邊追憶她小時候的樣子所以就感冒了 罪臣真不是故意不來的 。”

福臨不喜歡臣子在自己跟前耍聰明於是帶着責怪的語氣說:“朕要求你進京的時候是5天前,你今天才進京居然還敢和朕玩花招當朕沒有患過風寒嗎?”

滿珠習禮跪在地上說;“陛下,臣年齡大了所以病來得快痊癒得慢,這額爾德尼本巴病了20多天還沒痊癒 呢我的兩個孫子感染了風寒15天,14天才勉強好了。”

福臨不要信滿珠習禮說:“你又忽悠朕,從前額爾德尼本巴得一次病少則3天多則5天就好了,你少和朕扯謊。”

滿珠習禮帶着委屈地說:“這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侄女的身體比從前差了不信等我四哥來了你親自問他就知道了。”

福臨昂着頭說:“他還不是和你套好了招來忽悠朕。你這感冒八成是你們故意折騰出來的。”

布木布泰不希望福臨太爲難滿珠習禮就派桂花給太和殿送去了溫寒散,桂花給福臨請安後對福臨說;“皇上,太后聽聞冰圖郡王身體不舒服特遣奴婢給冰圖郡王送上溫寒散希望冰圖郡王早日痊癒。”

桂花把溫寒散放下之後,福臨對滿珠習禮說:“好了既然汗額涅不忍你受風寒之苦,那麼朕也不再責怪你 你從前的功勳也給你記着,朕看着汗額涅和芳華的份上依然加封你爲親王,但是吳克善給你出這個餿主意得罰  不過朕也不忍把吳克善降爲貝勒就降爲郡王吧。”

滿珠習禮流着鼻涕替吳克善求情道:“皇上,您就饒了我四哥吧  他是不希望我受罰才讓我去查幹湖跳舞的 也是因爲這樣我才知道我有多想念我家芳琬  芳琬可是個好孩子。”

福臨替滿珠習禮擦了鼻涕說:“好,朕不降吳克善的爵位把他的罰他的財產   哦就罰他交1000匹馬 朕也算是給羣臣一個交待。”

聽說了要罰馬千匹,額爾德尼本巴對吳克善說:“額齊葛 這次進京 我幫你。”

吳克善對額爾德尼本巴說:“孩子你的舌頭還紅着呢 ,你不能去,福臨那是罰給大家看的我不能再違背聖意了。”

小瑩想了想對吳克善說:“王爺不如您把郡主最近吃的藥的藥渣帶回北京跟皇上說下是因爲郡主病了您得在家照顧郡主所以才遲遲沒有去北京。”

吳克善說:“好吧,希望他看在這些藥渣子的份上能少罰一點。”

三天之後吳克善跪在太和殿給福臨請罪,福臨不悅地說“這不是朕的岳父卓禮克圖親王,多大的面子才能把您請過來呀。”

吳克善說;“臣不敢懈怠科爾沁的旗務,而額爾德尼本巴生病了所以臣在處理完旗務之後回王府照顧她。”

福臨瞪着吳克善說:“你少拿這些做藉口,巴林右旗,巴林左旗,茂明安左旗  阿霸亥 哪一位郡王不需要處理自己的旗務難道別人沒有自己的旗務嗎?”

吳克善拿出了額爾德尼本巴吃的藥渣說:“皇上,額爾德尼本巴確實是病,這些藥渣都是給她煎煮的  臣也僅僅是帶了一半兒,現在她還沒痊癒  再不痊癒臣不知道會 怎樣呢?若是罰1000匹馬可以讓額爾德尼本巴痊癒我是心甘情願的。”

福臨疑惑地問:“額爾德尼本巴確實是病得那麼重嗎?你不是拿別人的藥渣忽悠朕?”

吳克善當天起誓:“長生天在上,吳克善今天所講的話全是真話,若是不信您可以移駕卓禮克圖親王府親探病情。”

福臨不願意聽信片面之詞就對吳克善說:“朕隨你回卓禮克圖親王府如果額爾德尼本巴沒有病或者早已痊癒朕將你們通通貶爲庶民。”

吳克善說:“那要是臣說的是實話呢?”

福臨:“那自然是免去對你們的責罰。”

吳克善和福臨擊掌爲誓,就坐着馬車隨吳克善去了科爾沁在那裡他看見了瘦成紙人且不斷咳嗽的額爾德尼本巴,福臨就不再質疑吳克善,福臨到達科爾沁的這天,額爾德尼本巴不但咳嗽而且扶着牆走路,突然額爾德尼本巴就嘔吐了出來, 福臨走過去扶住她問:“你怎麼病成這樣都不給朕寫封信?”

額爾德尼本巴稍微歇了會兒說:“妾,數月前纔拿了皇上那麼些雞鴨豬羊,又怎麼敢爲點疾病就叨擾皇上 何況宮裡面有皇后和皇貴妃 朝廷上有那麼多奏章 不敢叨擾  不願意叨擾 。”

福臨扶着額爾德尼本巴說:“什麼是不敢叨擾,什麼是不願意叨擾,你給朕講明白 。”

額爾德尼本巴剛準備解釋的時候,就又感覺到肚子痛 急匆匆就去了廁所,如廁完畢洗了手才坐在福臨旁邊說;“妾今日腹瀉難止渾身沒有力氣。”

福臨問照顧額爾德尼本巴的僕人:“你們科爾沁沒有好的大夫嗎?”

白白回答:“大夫瞧了不少,藥也喝了不少可是郡主的病就是不見好這該怎麼辦?”

福臨對卓禮克圖親王府的僕人說:“那把那些給靜妃瞧病的大夫都叫進來,朕親自問他們怎麼治的?”

於是五位給額爾德尼本巴看病的大夫被帶到福臨跟前,福臨讓他們各自說原因其中一位許志靈大夫說:“皇上小民給郡主的藥方是對症下藥沒有問題。”

另外一位王銀翔大夫說:“就你還對症下藥 ,郡主是虛寒體質不扶正固本如何治病?”

章大千大夫說:“就你倆這等醫術還敢在皇上面前饒舌,皇上郡主本來是微微咳嗽吃點陳皮湯就可以痊癒但是王銀翔非得在藥裡面下桂圓讓郡主越吃越咳嗽必須先停了他們 藥再配合上艾灸推拿纔可以取病扶本。”

額爾德尼本巴咳嗽得更加厲害了幾位大夫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論之後讓她的腦袋格外痛苦不禁居然倒下去了。

福臨把額爾德尼本巴扶到牀上躺下,額爾德尼本巴喪氣地說:“皇上我不治了  這些藥我吃了一副又一副就是不見好可能是要..”

福臨捂住了額爾德尼本巴的嘴巴說;“不要這樣,你的命不會就這沒的,朕帶你回宮讓御醫來給你醫治。”

額爾德尼本巴搖頭說:“可是我現在走路都會頭暈,根本不能騎馬坐車。”

福臨雙目帶着悲憫地說:“既然你病得不能長途跋涉不如朕叫御醫到科爾沁來給你。”

就當福臨準備叫御醫來科爾沁的時候,綽爾濟的徒弟方少玉走進說:“皇上,靜妃主子的病暫時沒有好是因爲這陳皮是假的,而桂圓卻有點上火。這假陳皮碰上真桂圓是寒毒未去虛火又上升。”

福臨訓斥道:“方少玉誰允許你走進靜妃的閨房的。”

方少玉對福臨解釋道:“小民忘記行禮是不對,但是小民若不進來您又不召見 那麼如何知道靜妃救治不利的原因是什麼,我師傅分析過了這陳皮具有治療咳嗽的作用,這王大夫在藥裡面加桂圓其實錯處不大,等郡主的咳嗽好了加點桂圓扶陽氣是正當的 其實是靜妃長期和您分開了所以久思失陽 多思傷脾所以郡主原本健康的身體就變得虛弱了。”

福臨恍然大悟對額爾德尼說:“是你心中想着朕所以才身體虛弱的爲何不給朕寫信呢 ?”

額爾德尼本巴說:“不想打擾您,何況我是不願意 和” 話還未說完又得去如廁了,跑了幾次廁所之後她才能對福臨說:“我們在 一起不開心的時候多,開心的時候少,又何必叨擾呢。如果換了真的陳皮能康復就給我換真的陳皮。”

福臨抱着額爾德尼本巴說:“還好,我在乾清宮存了新會的陳皮叫他們送給你。”

吃了幾天陳皮粥之後額爾德尼本巴忠於不那麼嘔吐,咳嗽了。吳克善對福臨說:“皇上,臣可以不用受罰了吧您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呢。”

福臨對吳克善說:“既然你沒有撒謊 朕就免去對你的責罰。給朕好好照顧靜妃 明年朕要 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靜妃。既然這找假藥的歹人去了江西那麼朕就派遣巡撫去江西調查。”

額爾德尼本巴站出來說:“我去江西協助調查吧。”

福臨雙目慈和地對額爾德尼本巴說:“你還在家休養身體吧,這調查假藥販子的事情就讓別人去過問吧。”

綽爾濟第福臨說;“讓皇后陪你去江西,巡撫明察你和皇后去暗訪。”

福臨思考了說:“阿斯坦琪琪格,她一個單純的女孩如何調查此案子。”

綽爾濟哈哈大笑:“皇上,怎麼能小覷阿斯坦琪琪格呢?她素日來小心謹慎 皇后總不能只會在宮裡面督促福晉們讀《女誡》吧也該讓她鍛鍊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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