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說的話:這裡只是單純的創作所需,而老虎是頻危物種,受國家法律保護,請拒絕使用和食用虎製品,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這算是公益廣告嗎?)
鄱陽湖,也稱彭蠡澤,外表來看就像一隻巨大的七寶葫蘆栓掛在萬里長江的腰帶之上。自古以來就是神州大地的經濟中心之一,人傑地靈,文人軼事和民間傳說多到難以計數。不僅有三國周瑜周公瑾在此操練水師,更有明太祖朱元璋與漢王陳友諒的驚世決戰,史稱:“鄱陽湖之戰”,朱元璋一戰大敗陳友諒,爲平定江南和日後大明統一神州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鄱陽湖煙波浩淼,富饒遼闊,更有唐代詩人王勃寫下:“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一句傳唱千古。
此刻,鄱陽十三連環寨的“鄱陽十三怪”正齊聚宮亭廟前,與一藍衣女子相對而立。不過說是“十三怪”但此刻卻只有七人,“十三怪”之首的“翻江蛟龍”羅宗勝上前一步,怒道:
“我鄱陽十三怪與你往日可有舊怨?”
藍衣女子冷聲回言:“沒有。”
“那與你近來可有新仇?”羅宗勝說此話時已是眼珠暴瞪,青筋暴起,活像一尊鬼面羅剎。
“也沒有。”藍衣女子還是冷聲依舊。
“那你爲何要殺我‘鄱陽十三怪’的六位兄弟?”
藍衣女子冷哼一聲:“問我爲何?你們‘鄱陽十三怪’勾結貪官污吏,魚肉鄉里,到處姦淫擄掠,人神公憤!你還問我爲何?是以‘路不平,天下人來踩;事不平,天下人來管’!今日我路過於此碰上,豈能放過爾等禽獸不如之輩!”
羅宗勝嘴角抽動,眉毛也在抽動,已然怒不可遏:“哼,既然你找死,那老子就讓你屍沉水底餵魚!”
“哎——,大哥,餵魚那多浪費,你看這小娘子長得也是頗爲標緻,不若留給小弟做個壓寨夫人!”說話者乃是“十三怪”之一的“混江泥鰍” 範修,範修此刻正搓着**聲而道。
“放屁!”羅宗勝回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把那範修打翻在地,然後瞪爆了一雙眼睛大罵道:“你他孃的,六個兄弟屍骨未寒,你還敢在這兒娶什麼壓寨夫人,再敢多說一句玩笑,老子就先宰了你!”
“那就讓姑奶奶來送他一程!”藍衣女子一聲平吼,飛身凌空就是一劍,劍氣直劈範修,只見寒光一閃,那“混江泥鰍”竟被當場分“屍”八段!
羅宗勝見之立時陷入狂暴,揮舞着手中混鐵霸王槍,就直刺藍衣女子前胸。那藍衣女子竟不閃不避,寶劍橫在胸前,硬是擋住槍尖,任憑羅宗勝如何發力卻也紋絲不動、難進分毫。
其他“五怪”一見“混江泥鰍”碎屍當場,而自家大哥在盛怒之下,揮舞千鈞之力使出的混鐵霸王槍竟然被那藍衣女子輕描淡寫一般地死死制住,當下羣起圍攻而上。
藍衣女子冷眼掃視周身,匯聚全身真力,赫然爆開,羅宗勝手中混鐵霸王槍被這一震,竟然脫手而出,羅宗勝更被力道反震得虎口破裂,雙手顫抖不停。
等再一看,五怪之中又有兩個倒在藍衣女子劍下,剩餘三怪之一的“平江蟹”古嶽秋,則使出金剛鉗,將藍衣女子之劍死死鉗住,其他兩怪當即飛身而起,分左右從兩旁聯手同上。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那藍衣女子竟突然棄劍,雙手胸前翻轉交錯,陡然向兩邊斜角打出,寒氣自周身憑的冒出,霎時間,尚存這四人如墜九幽之下,直感寒徹入骨,而那飛身而起的兩怪竟被活生生的凍成了冰坨!摔落在地。藍衣女子忽地向前兩掌連出,“平江蟹”古嶽秋一掌之後化爲冰坨,二掌之後則是碎爲了冰晶!
羅宗勝頹然癱跪在地,嘴裡唔嚥着:“九幽玄冰掌……你……你是“寒冰仙子”……”
……
新月夜,天無點星,月無點光,風冷刺骨,是以月黑風高殺人夜。
夜幕之下,火光之前,一身着內衫、體態富貴的中年男子跪哭在地,乞求面前之人。
“兩位爺,你們求財別害命,要什麼儘管拿,但請你千萬不要傷害祝某性命啊!”中年男子滿臉橫飆着眼淚。
“去你大爺的,少在小爺面前裝可憐!”一個頭發倒豎,怒眉環眼的彪武漢子上前就是一腳,踢翻中年男子。
“祝老爺,不知你可否認得這個?”開口的是一個秀面公子,一手搖着白紙扇,一手丟下一個包袱。
被稱作“祝老爺”的中年男子,跪趴在地,顫抖着打開包袱,然後險被嚇死。那包袱之中赫然就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見那人頭一張鬼臉猶如羅剎,滿頭金毛又如走屍人魔,當真是猙獰萬分!祝老爺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爆瞪而出,嘴脣顫抖着尖叫出一個名字:“黃,黃金烏!”
“不錯,這個人頭就是那橫匪黃金烏,祝老爺你可認識?”秀面公子,眯起了雙眼,冷聲問道。
“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祝老爺一頭狠狠扣在地上,哭求着。
秀面公子與那彪武的漢子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二人正是“玉面虎”方舟和“小王虎”宋忠,來自五虎堂的兩位“大俠”。
“兩位大俠,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們,只求你放過我一條生路!”
“放你一條生路?真抱歉,你的錢我也要,命我也要!”方舟合上扇子,冷笑一聲道。
“你,你們這麼做不怕王法,不怕天打雷劈嗎?”祝老爺臉色慘白,顫抖着用手指着二人。
方舟聞言上前就是一腳,怒道:“王法,你這天打雷劈的禽獸也敢講王法?你勾結那土匪黃金烏,奪我錢財殺我門人之時,你可曾想過王法,可曾想過會遭天打雷劈!”
就在方舟怒斥祝老爺之時,手下門人來報:“方先生,祝府之人已全數在此。”
方舟看也不看一眼,冷聲而回:“殺,一個不留!”
來人領命,大喝一聲:“殺!”立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方舟與宋忠二人是面無表情,而那“祝老爺”則是臉色青綠,竟是嚇破膽而死。
“喂,方舟,我們這麼做好嗎?”宋忠一面指揮手下門人,一面淡然笑着,隨口問道。了卻一樁心事,小五爺的心情頗爲不錯。
“斬草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切莫讓一念之仁成就一生之恨!”方舟閉上雙目,仰天長嘆而道。
宋忠點了點頭,繼續指揮着手下門人。
“對,你們搬得快點兒。還有記住啦,待會兒放火的時候,誰也不許先動手,讓小爺親來!”宋忠雙手叉腰,催逼着門人抓緊時間,還不忘搖頭晃腦哼道:“行走江湖兩大樂,一是殺人一是防火。”
方舟眼望着火光沖天而起,心中默唸往生咒,轉身揮扇離去。
何以爲江湖?快意恩仇,傲劍逍遙?不,那不是江湖,而是你“喝醉”了。
越是外表光鮮的門派,其背地裡也越爲骯髒,所謂見不得光的齷齪之事也就越多。是以不是你想殺人,而是別人逼你去殺,映得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人追名逐利刀口舔血,不舔他人之血,就舔自己之血,此之謂“江湖”。
……
神劍小築之中,韓冬醉臥酒山之下,提得一罈水酒灌在口中。
一晃半個月,這日日夜夜以來,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連劍都沒有提過,更不要說練。不過也罷,若這壇中麴秀才,真能化去我滿心愁怨,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可惜,我雖有心醉,但卻千杯不見倒。酒入愁腸之下愁上加愁,又如何能銷得萬古之愁?韓冬心嘆。
眼見弟子如此,趙凌不禁苦笑一聲:“只怪你早已‘心醉’!”
韓冬聞言不解,平躺在地雙腿一卷,是騰身而起,變爲盤腿而坐。
“我的心‘醉’了嗎,師父?”
“不錯,從她遠去的那一刻起,你的心就‘醉’了,到現在也不曾醒來,試問你如何再來得人醉?”
韓冬緊鎖哀眉,悵然無聲。
“我們喝酒,求的是人醉,而不是心醉,只因心醉之下劍心不存,劍心已然不在,你如何還拿得起手中之劍?”
“我明白了,是我太沉湎過往了,以至不能自拔。”韓冬說着,又是思念亡妻而不禁淚下,只得再灌一口麴生,最後乾脆就直接淋在頭上。
“明白便好,只是心結難解。今夜你我師徒二人就敞開心扉席地而坐,你且將心中萬古之愁全數道與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