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銀子換一百斤河貨,這絕對是靳宛佔便宜,而且還是把紫軒當冤大頭那樣的佔便宜!
不過,現在三鮮樓沒開張,以河貨爲食材的菜餚也沒推廣出去,所以這個價格倒也還能接受。等以後河貨的地位提升了,靳宛自然也會提價,不至於真的這麼無良。
生意談妥了,雙方又花了點兒時間做詳細的修改,並且簽下合作的契約。
——當然,從來沒有跟人談過買賣的紫軒國主,最開始是沒想到自己要拿出玉璽來蓋章的。
不過,這卻不是靳宛第一張蓋了玉璽的契約書。湯國、姜國、燕國三國的玉璽印,靳宛都已經收集到手噠!
現在加上淄國,一共有四個王國同靳宛有合作關係了。
之後的事情就交給紫軒去頭疼了,淄國距離帝都並不遠,但來回一趟也需要十天以上,所以起碼要在一個月後,才能在酒樓推出河鮮的新菜品。
在那之前,就靠靳宛的火鍋支撐。
除了火鍋之外,靳宛覺得繼續推出牛排和羊排。這兩樣本是靳宛前世中來自西方的食物,然而那日郡主府宴席上,不少達官貴人都嘗試了牛排或者羊排,並且評價不錯。
只是他們不會用刀叉,所以靳宛打算“入鄉隨俗”:在酒樓裡培養出一批善用刀叉的小廝,如果有客人點了牛排或者羊排,再問他們是否需要人工服務。而這個人工服務,當然就是指要一個小廝幫他們切牛排。
反正這裡的人都不缺錢,點一個小廝就要一兩銀子,這麼“便宜”,相信客人們不會有意見的。
如此,時間過得很快,商會大賽的儀式之日很快到來。
儀式的時間很早,天剛矇矇亮,便有人來到儀式的現場——皇宮宮門前空闊的場地。
這裡以往是不許平民百姓靠近的,以免有刺客渾水摸魚,偷偷潛入皇宮。
然而今天,在皇宮城牆前掛了一塊長長的布,上面寫了“商會大賽開啓儀式”幾個大字。
負責主持商會大賽的大人們,站在城牆之上,望着下面越來越擁擠的人羣默言不語。
儘管五大超等王國都參與了商會大賽,按照常理來說,這五大王國的國主是不能成爲商會大賽主持人的。
然而,五大王國的“超等”地位不是說說的,這對其它王國有效的規定,在五大王國面前就是一張廢紙。
此刻,紫軒就站在城牆之上。
安排好酒樓事宜的靳宛,由易容後的敖千陪同,身邊則帶着爺爺,在奴僕們開路後往前面擠。
忽然,一道道驚呼聲在耳邊響起。
“城牆上面那個戴着面紗的,據說就是巴南帝國的九帝姬!”
“九帝姬?傳說即將要與帝國太子成婚的那位嗎?”
“可不是嘛!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天,這個消息估計整個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
接着便有人就那九帝姬的面容發表評論:“九帝姬身姿婀娜,氣質不凡,卻是不知道面紗下的真容如何?”
“最受巴南帝國帝君寵愛的帝姬,長相定然差不到哪裡去。”
“嘖嘖……也就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我帝國的太子!”
“……”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不絕入耳,但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在讚美九帝姬,甚至是贊同她和太子爺在一起的。
這麼多天一直忙着各種事情,而沒得及聽八卦的靳宛:“……”
剛剛是誰說,九帝姬將要同太子殿下成婚的事,現在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滾出來,本郡主教教你該怎麼做人!
生氣的靳宛臉色看起來反倒比平常更加沉靜,旁的不熟悉靳宛之人,是絕對瞧不出她心裡升騰着怒火的。
不巧的是,靳宛身邊,恰好有一個瞭解靳宛性格的——太子爺。
敖千在聽到那些議論聲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在暗道不妙。可是他不可能出面阻止衆多人胡亂議論,只能小心翼翼地留意着靳宛的表情。
緊接着,敖千就發現小丫頭的表情很平靜——如果不看她的眼神的話。
那個眼神充滿了怒火,敖千心裡得意於小丫頭爲自己吃醋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擔憂。
是故,敖千也顧不上會否被人聽見,悄悄附到靳宛耳畔,小聲道:“這些消息都是百姓們胡亂猜測的,與本宮無關……此事早在回帝都之前,本宮便同你提過,之前回烏國找你的時候,就已經跟父皇留下書信表明心意,所以父皇是不會爲本宮與九帝姬賜婚的。”
“你認識九帝姬嗎?”
敖千說了很長的一串話,可是靳宛卻沒什麼反應,問了一個跟話題沒什麼關係的問題。
太子爺哪裡敢遲疑?
當即搖頭,“不曾見過面,又何談認識?況且,不論是否認識,本宮心裡今生唯你一人,那些什麼九帝姬也好八帝姬也罷,本宮都沒興趣搭理。”
靳宛心情稍霽。
語氣也就緩和了不少,沒那麼生硬地說:“你不認識九帝姬最好,否則就算你對九帝姬無意,我也得害怕這是暗戀你的桃花。”
說實話,靳宛雖然不懼任何“情敵”,更不懼小三小四的挑釁,但是靳宛其實很懶——或者說,靳宛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其實不想費太多的心思。
當然,如果是爲了敖千的話,就算不喜歡,靳宛也會去做。只是靳宛的興趣在比較大的方面,如果讓她整日跟白蓮花、綠茶婊扯皮爭鬥,靳宛覺得自己大概會無聊死,或者鬱悶死。
既然兩人之前是不認識的,起碼杜絕了九帝姬喜歡敖千的可能性。既然如此,如果那個九帝姬不是什麼壞女人,那麼,說不定她會成爲他們的“弟妹”呢?
如此想着,靳宛眼裡的暴風雨也漸漸歇了。
與此同時,城牆之上戴着面紗,一襲冰藍色衣裙的嫋娜少女,正與旁邊陪同的青年嬌羞談笑。
“二皇子,你們隆凰帝國真有意思呢!這什麼商會大賽,禾兒以前從未聽過呢。”
一邊搖着玉骨扇的某男,眼裡閃過一抹不耐,卻硬生生忍住了。
而他面上,由始至終都是一副和善體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