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一片譁然!
下節課開始上自習,再下節課是體育,這證明A班學生們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圍觀這場精彩好戲!
“嘖嘖,阮琳真是給A班丟盡了臉……”
“她怎麼有臉呆在教室裡?如果我是她,這時候早已經羞憤自殺了!”
“阮琳膽子不小啊,剛升入A班就偷了白少的東西,不要命了?”
“啊啊啊啊我的白少啊竟然被她偷了東西我要氣炸了!!”
周圍亂糟糟一片,大家再無心“假裝”忙碌,紛紛將注意力放在了阮琳與徐匡身上,有一個大膽的男生率先開口問道:
“徐匡學長,這個阮琳偷了白少什麼東西?我們直接把她送警察局吧,A班有這種人存在真是一種恥辱!”
徐匡攥緊的手掌倏地鬆開,掌心間,一塊呈琥珀色的璞玉隱隱透着光澤,周身打磨圓潤,一時不能確定它是否價格不菲。
但既然這塊璞玉是白宸煥身上攜帶的,那肯定不會是廉價貨了,阮琳膽子真是不小,偷東西竟然偷到帝世四少的白宸煥身上了……
“今天早上,我看到阮琳拽着白少的袖子躲到角落裡說悄悄話,當時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白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整個帝世屬他人氣最高,有那麼一兩個恬不知恥的傢伙犯賤勾引,也挺正常的。後來,白少回了班就發現這塊玉不見了,想也知道是誰偷的。”
他語氣聽似輕描淡寫,可言語中夾雜了濃濃的鄙夷與譏笑,相當惡毒,氣得阮琳牙齒都在打顫,猛地朝徐匡發出尖細又刺耳的咆哮聲——
“徐匡,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誰犯賤勾引白宸煥了?!你是不是想拍馬屁想瘋了?!我看是你巴不得想跟白宸煥怎麼樣吧,只可惜啊,白宸煥性取向正常,估計根本看不上你!”
徐匡當即惱了,一巴掌狠狠甩在阮琳的臉上,啪地一聲,他陰沉着臉,陰厲警告:
“告訴你阮琳,別他*我,不然,老子不介意扇爛你的醜臉!”
男人與女人之間最大的差距,就在於力量,徐匡雖然瘦,但他身高有一米八六,反觀阮琳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佔不到半分便宜。
徐匡的表情太兇惡猙獰了,阮琳被一個耳光扇的耳鳴陣陣,半張臉都紅腫了起來,一碰就戳心的疼。
眼淚撲簌簌往下滾,她淚眼朦朧的環顧一圈,周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呵,是啊,這個班自以爲是的人太多了,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裡。
陸卿卿也被眼神凶神惡煞的徐匡嚇到了,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阮琳肯定還得捱揍啊!
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對方被打吧?
正當陸卿卿糾結,到底該怎樣站出來替阮琳說好話求情的時候,教室裡倏然傳來阮琳微微顫抖卻又堅定不移的指控:
“……對不起,這塊玉的確是我偷的,可我也被迫無奈,是陸卿卿讓我偷的。”她捂着一邊臉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起了謊話。
“你撒謊!!”萬小柔第一個跳了起來,氣得恨不得原地蹦着反駁痛斥:
“阮琳你他媽還要不要點碧蓮了,自己偷了東西栽贓給別人?!照你這個節奏,是不是整個A班的人都得陪你下葬啊?!”
萬小柔怎麼都沒想到阮琳竟然如此厚顏無恥、下三濫!!
真是狗急了跳牆啊,神經病啊?!
“我沒有說謊,東西的確是陸卿卿指使我偷的。”阮琳挺直了腰板,一臉自信篤定:“原因很簡單,你們難道不明白嗎?白宸煥是陸卿卿的前任,兩人莫名其妙的分手,陸卿卿心裡一直放不下他,所以,這纔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讓我幫她偷!”
說着,阮琳視線猛地轉向了滿臉呆愣、錯愕的陸卿卿,有板有眼的大聲道:
“現在,我照你所說的辦了,被抓住了,你竟然眼睜睜看着我被欺負?!陸卿卿,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衆人內心動搖了,是啊,陸卿卿前任男友不是別人,正是白宸煥,白少啊!如果她當初被甩心有不甘,也不是沒可能指使阮琳幹這檔子事的,不是麼?
周圍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不少帶有惡意、看好戲、嘲諷、懷疑的目光落在陸卿卿的身上,大家關注的焦點似乎一下子就被轉移了。
“上節課貧困生就沒到班吧,阮琳也沒到啊,難道說……”
“嘖嘖,還別說,真有可能!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哈哈,越來越精彩了,開年大戲啊!!”
“真是的,這種關鍵時刻牧少爲什麼不在學校?如果在的話,讓他好好看看陸卿卿這副骯髒可笑的嘴臉就好了!!”
“有牧少的寵愛,她心裡竟然還記掛着別人,一腳踏兩船啊,就不怕劈叉了?無恥!”
陸卿卿從最初的驚愕、茫然中緩過神來,眉頭緊蹙,掃視周圍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阮琳的身上。
“你說是我指使你偷東西的,那麼,你有證據嗎?”她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如果只憑幾句話就可以認定一個人的罪,那是不是殺人犯都說自己是無辜的;偷竊犯都可以解釋並非貪婪而是被人利用;強X犯是因爲受害者穿着太暴露引人犯罪……幾句話撇清自己的責任,將大部分過錯推到無辜者的身上去,那麼,我倒想問問了,你是誰?憑什麼金口一開,所有人都無條件相信你?”
陸卿卿的說話語速並不快,可每一句都鏗鏘有力,振振有詞,堵得阮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同時,頗具煽動性的話語也惹得周圍人犯起了嘀咕:
……是啊,區區一個阮琳,他們憑什麼信她的話?
少數人覺得阮琳是狗急跳牆,能拖一個人下水是一個,陸卿卿是無辜的。
可大部分人,不管陸卿卿無辜與否,能同時解決掉兩個礙眼的麻煩,何樂而不爲啊?
“陸卿卿,你也不用囉嗦這麼多,不如你拿出證據,證明阮琳是在誣陷你唄!”
“對啊,你不說自己是無辜,被冤枉的嗎?拿出證據來啊,光明正大的告訴我們,你心裡早就忘了白少了,對他一點感覺都沒了,不然,你還是很有作案動機的!”
這兩個聲音,分別來自趙虹熙和左思湘,她們一臉挑釁的興奮,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看得陸卿卿只想爆粗口罵人。
但她忍住了,臉色僵硬微怒:
“難道不應該是阮琳拿出污衊我的證據麼?被莫名冤枉的人竟然需要自證清白?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指證你,左思湘,因爲過於迷戀牧逸辰而對我心存嫉恨,私下偷偷與阮琳合作,目的就是爲了對我栽贓陷害呢,嗯?”
左思湘愣了三秒,隨即惱羞成怒的大吼:“你、你血口噴人!!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誰對你心存嫉恨了,你只不過是牧少養的一條狗,得意什麼?!”
“你滿臉寫着‘惱羞成怒’四個字,就別假裝滿不在乎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陸卿卿轉過頭去,意味深長的瞥了左思湘一眼,說:
“現在,請你拿出反駁我剛纔指控的證據,不然,偷了白少東西的就是你和阮琳,你們都是同夥。”
左思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