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線索的不完整,案件偵破工作暫時中斷了,大家都在等待調查結果,不過警方卻未放鬆對可疑人員與鄲城市可能存在安全危險區域的監視。在這段時間內,每個警員的神經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因爲他們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平安無事,還是死亡爆炸。
兩天之後,調查結果出來了。很慶幸,這次的調查並非一無所獲。警局討論室內,劉局長、樑成龍等人圍在會議桌的周圍,對此次調查結果和在前兩起爆炸案中掌握的線索進行了彙總和分析。
“劉局,由於**售賣必須經過有關部門的同意和嚴格監控,所以鄲城市境內的**售賣點並不多,因此我們調查組的人並沒有費很大力氣。我們調查人員在走訪了所有**售賣處之後,並沒有從**售賣處直接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不過我們卻在所有的購買過**的顧客的走訪中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名發言的調查人員說完,就從公文包中掏出了調查結果,把調查結果遞給了劉局長,然後說:“劉局,這是調查結果,您看看。”
調查結果顯示,最近在所有鄲城市**售賣處購買過**的顧客,都是一些礦主或是從事建築工作等需要爆破的行業的人員。由於**的購買,需要經過嚴格的審覈,所以購買**的人數並不多,而且這些人員從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不過在對所有購買過**的顧客的調查中發現,在對**用量進行過科學嚴格的用量計算之後,卻有一名顧客無法說明相當一部分**的去向。所以調查人員覺得這名**購買者很可疑,就把他帶回了警局,等待審訊。據調查結果顯示,這名可疑人員叫符正,老家在鄲城。他在山西省經營着一個小型煤礦,是一名煤商。
“小孫,這名可疑人員現在是不是被你們關在了拘留室?”劉局長問那名調查組的負責人。“是的,劉局,我們暫時把他關押在了拘留室,等待進一步的審訊。”這名調查人員說完,劉局長就示意散會,然後帶着樑成龍,兩人往拘押室去了。
劉局長命令看守人員打開拘押室的門,然後把他帶到了審訊室。這名可疑人員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目光中露着狡黠,身高不是很高,不過穿戴卻很講究,倒是很符合商人的特徵。
劉局長和樑成龍兩人坐在這名可疑人員的對面,然後劉局長開口問他:“知道我們爲什麼把你叫過來嗎?”“警官,我哪知道爲什麼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又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的事,警官,你們沒有理由拘留我啊?”
看着這名油嘴滑舌的可疑人員,劉局長毫無慍色,不緊不慢的笑着說:“符正,你之所以還能這麼鎮定,可能你還不明白你說不出去向的**,到底被用在了什麼地方。”劉局長看着這名可疑人員,希望能在他變化的表情中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過了一會,劉局長接着說:“相信你也在電視上看到了最近咱們鄲城市發生的兩起爆炸案。我們懷疑,你的這些**,被不法分子用來製成**,製造了這兩起爆炸案。”劉局長這話剛說完,坐在椅子上的這名可疑人員‘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慌張道:“警官,你們懷疑是我實施的爆炸?哎呀,警官,你們可冤枉死我了,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商人,哪有那膽啊。”
“你慌什麼?我們有沒有說你是兇手。我們已經調查過你了,知道你不可能是製造這兩起爆炸案的兇手,不過你也擺脫不了嫌疑。因爲你購買的這些**中的說明不了去向的**,很有可能被用在了實施這兩起爆炸案上。”
“假如我的這種猜測一旦成立,你就成爲了非故意間接從犯,照樣要付一定的刑事責任。”聽到劉局長並沒有懷疑自己,這名可疑人員瞬間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不過他聽到劉局長的最後一句話,內心還是有些恐懼。“所以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們,你的其餘**的去向。”
劉局長嚴厲的警告這名可疑人員。這名可疑人員沉默了一會,不過最終還是沒能扛住巨大的心理壓力,慢慢說出了實情。
“當時有一個人找到我,說他會給我一大筆錢,但是前提是我幫他搞到**。我想他盯上我,也許是因爲我是一名煤商,可以以合理的理由搞到**。當時都怪我一時貪財,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這名可疑人員說完,一直沉默的樑成龍問他:“你能詳細的描述一下那個人的面部和行爲特徵嗎?”這名可疑人員也許意識到了,自己無意的貪財行爲,可能構成了嚴重的後果,於是他語無亂次的懇求道:“警官,如果我好好配合你的工作,能把我釋放嗎?”
“把你無罪釋放是不可能的。你的罪行,不是我們說了算,最終還是要經過法院的判決。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好好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我們警方可以向法院說明你的認罪態度良好,爭取從寬處理。但是你如果有一絲隱瞞,既然我們警方能爲你開脫,也能使你判的更重,相信我。”
這名可疑人員被樑成龍的話嚇住了,連連點頭,慌慌張張的說:“警官,你們放心,我一定盡力配合,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好了,你可以開始了,請詳細的描述一下那個人的面部和行爲特徵。”樑成龍催促着他。
“當時他找上我的時候,說話吞吞吐吐,好像很怕和生人說話似的。而且他的頭髮很亂,不修邊幅,看起來像幾個月沒洗澡了。不過他當時很興奮,嘴裡一直不停的唸叨着什麼,又好像神經病似的。警官,因爲我和他接觸的時間很短,所以只能記這麼多了。警官,你們到時候可一定爲我作證啊。”
“行了,我們警方說到做到。如果你的這些**真的被用於製造這兩起爆炸案上,到時候一定爲你作證。”劉局長看着他,不耐煩的說。這位可疑人員連連點頭賠笑着說:“謝謝警官,謝謝警官。”審訊結束,樑成龍就和劉局長兩人走出了審訊室,然後來到了討論室。
會議室裡的人靜靜地盯着樑成龍,在等待着他的答案。“從這兩次的恐怖襲擊來看,兇手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還有,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的兩塊金屬製月亮,可以確定,是兇手刻意留下來的。他留下來的目的,就是想通過這兩起爆炸案,向他所希望效忠的組織釋放效忠的信號。”
“可以說整個爆炸從始至終的發展,都在兇手的掌握之中。兇手早已料到,這兩起恐怖襲擊爆炸案,必然會引起國內外的強烈關注,媒體肯定會大肆報道,兇手所希望效忠的組織,肯定也會通過兇手留在案發現場的金屬製月亮,明白兇手的意圖。那麼這樣一來,這個恐怖組織一定會想辦法主動與這名兇手取得聯繫,把他當做打入中國境內的一枚楔子,並以此爲根據,在中國發展自己的恐怖勢力。”
“畢竟***教,在中國也有衆多擁躉。而這其中,也肯定會有一些極端的***們。所以這次抓到兇手,不僅僅是破獲一件刑事案件那麼簡單,而且還與中國的國土安全有着莫大的關係。”樑成龍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神色嚴肅的大家,又繼續說了起來。
“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線索,來確定向煤商符正購買**的,可能是兇手的這名嫌疑人的活動範圍了。由於這名嫌疑人有着很大的可能就是製造這兩起爆炸案的兇手,所以我們姑且假設這名嫌疑人就是兇手。從實施爆炸案的行爲和故意遺留在爆炸案現場的金屬製月亮可以看出,兇手是一個極端的***信徒。”
“而這種人一般情況下人格的社會化過程極不完整,具有嚴重的反社會人格傾向。所以我想,兇手應該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那麼,這就說明兇手應該是一個不善於交際的人。”
“同時,據符正所說,兇手‘說話吞吞吐吐,好像很怕和生人說話似的。而且他的頭髮很亂,不修邊幅,看起來像幾個月沒洗澡了。不過他當時很興奮,嘴裡一直不停的唸叨着什麼,又好像神經病似的。’所以從符正對兇手的描述中也可以確定兇手是一個不善於交際的人。”
樑成龍說到這裡,被樑奧迪打斷了:“樑探,就這些結果,能說明什麼呢?”樑成龍看了看樑奧迪,說:“僅從這一點,確實不能說明什麼。不過還有兩點,可以說明兇手的活動範圍。第一,兇手自制**,需要一定的保密性,所以兇手一定會選擇一個遠離人羣的偏僻區域;第二,兇手不修邊幅而且不善交際,同時又是一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人,所以他的行爲在我們普通人看來,一定有些怪異。”
“一個怪異的人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我們對嫌疑人的搜索行動,要從兩方面進行。一方面,直接派人搜索符合兇手所活動的遠離人羣的偏僻區域。而這個區域一定就在以這兩起爆炸案爲圓心的、範圍不大的方圓範圍內;另一方面,對這些偏僻區域周圍居住的居民進行詢問,來尋找一個行爲反常特徵的人。我猜測,這名兇手很可能被人看到過。”
樑成龍說完,劉局長又安排了在座的警員們幾句,讓大家對此次案件,對外嚴格保密,決不能透漏風聲。說完這些,劉局長就命令大家分頭行動了起來。
第一天搜索未果,不過大家並沒有因此而喪氣。因爲抓到這名兇手,意義重大,所以沒有任何人敢有一絲的鬆懈。不過在第二天的傍晚時分,搜索人員卻有了一些發現。樑成龍和劉局長兩人正在警局焦急的等待着,不過這安靜的局面卻被劉局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
“喂,奧迪,有什麼發現?”劉局長語氣略顯激動,快速的問樑奧迪。“劉局,我們對居住在鄲城市原財鑫集團的工業廢棄區域周圍的居民的詢問過程中發現了一些問題。有位居民聲稱自己曾經在這片工業廢墟處看到過我們要找的這名形跡可疑的嫌疑人。”
“好,奧迪,你們先派人把那片工業廢墟控制起來,等我們過去。記住,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明白,劉局。”兩人對話完畢,劉局長就掛了電話,對樑成龍說:“小樑,看來你的猜測是正確的。奧迪他們果然在離這兩起爆炸案不遠處的財鑫集團的工業廢棄區發現了一些情況,我們去看看。”
劉局長說完,就和樑成龍兩人驅車趕往了奧迪所說的工業廢棄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