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成龍回到公寓,換了一件衣服,然後就打算去小夕家。小夕的爸爸比較喜歡喝酒,所以樑成龍拎了兩瓶比較高檔的白酒就出發了。走到中途的時候,又在一家水果店買了些水果給小夕的媽媽拎了過去。
如果說樑成龍在什麼時候最能感覺到家的溫暖,我想,也許就是在小夕家吃飯的時候吧。因爲知道樑成龍的情況,所以小夕的爸爸媽媽經常讓他來家裡吃飯。樑成龍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挺拘束的,不過一來二去,也慢慢地熟絡了起來,也並不顯得那麼拘束了。樑成龍的爸爸與小夕的爸爸在上大學的時候是一個學校的校友,關係非常好,而且小夕的爸爸媽媽都挺看好樑成龍,所以都很支持他們倆的交往。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小夕馬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跑到門口去給樑成龍開了門。“親愛的,怎麼來這麼晚?”小夕挽着樑成龍的胳膊向他撒嬌。樑成龍看了看小夕,然後看到伯母正好從廚房出來,然後說:“不好意思,伯母,我來晚了。”“小樑,說這些幹什麼。我和小夕他爸可沒有感覺你來晚了,我看就小夕一個人感覺你來的太晚了吧?你不管來多早,她可都嫌晚,是吧,小夕?”小夕的媽媽看着挽着樑成龍的胳膊的小夕,笑着說。
小夕聽了媽媽在調侃自己,紅着臉嗔怪了媽媽一聲。小夕的爸爸這時候從書房裡出來了,看到樑成龍手裡拎着的白酒和水果,然後說:“還是你小子有心,知道我好這口。不過家裡什麼都有,你還拎這些幹什麼?”“伯父,這也沒什麼啊。你們兩個把小夕照顧這麼大了,挺不容易的,我就替她向您二老盡點孝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小夕的爸爸媽媽聽到樑成龍的話,內心不覺一熱,然後說:“小夕,還愣着幹什麼,趕快把東西放到桌上,咱們吃飯。”
小夕的爸爸媽媽坐在飯桌的一側,小夕和樑成龍兩人坐在飯桌的另一側,然後四人就開始吃飯了。“小樑,學校的專業課學的怎麼樣了?”小夕的爸爸和樑成龍兩人碰過杯之後,問他。
“伯父,大學物理學和高中的有點不一樣,但還是可以應付,沒什麼問題。”“這就行。小樑啊,這些道理你都明白,我和你伯父再說,就顯得囉嗦了,所以那些大道理我就不和你說了,你只要明白我和你伯父的心意就行了。”小夕的媽媽接過話說。“是的,伯母,您放心吧,我明白。”樑成龍說完,小夕的爸爸就舉起了酒杯,又和樑成龍碰了一個。
“老頭子,你少喝點,醫生說你高血壓要少喝酒,你都忘了是吧?”小夕的媽媽面帶慍色的叮囑着他。“沒事,我見到小樑心裡高興。來,小樑,咱們倆再喝一個”說着就又舉起了酒杯。小夕的媽媽看自己勸不住他,就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小夕的爸爸繼續說:“我聽劉局長說你在警局做的挺不錯,能得到劉局長的讚賞,看來你小子確實不錯。以劉局長的挑剔程度來說,我可還從來沒有聽到劉局長這麼直接的誇過什麼人呢。”樑成龍不好意思的笑着撓了撓頭,並沒有答話。“我說你們都不管你們的女兒了吧,看你們三個聊得這麼開心,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小夕假裝生氣的說。
看着被冷落的小夕,三個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外面雖然是寒冬,不過屋內一時顯得溫暖如春,其樂融融。不知不覺的,飯局就已經接近尾聲了,這時候小夕的爸爸拉着樑成龍,非要和他下幾盤象棋,樑成龍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下了近半個小時,樑成龍一個疏忽,被小夕的爸爸將軍抽車,棋局很快落入了下風。沒過多久,樑成龍被小夕的爸爸雙炮將軍,徹底鎖定了敗局。
“伯父,我和您比着,還是學藝不精啊。”“小樑,你以爲我沒有看出來是你故意讓我的是吧?咱們再來一局,這次你可要把你的真實水平使出來,不要以爲我是長輩,一位贏了我不好意思就讓着我,聽到沒有?”“好的,伯父,那咱們就再下一局。”就在兩人擺好棋準備再下一局的時候,樑成龍的手機響了。
“喂,劉局。”“小樑,在哪呢?剛纔接到報案,玉傑賓館有人被殺了,你快過來看看。”“好的,劉局,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樑成龍無奈的看了看小夕的爸爸,然後說:“伯父,看來今天是下不了了。劉局打電話,說是玉傑賓館有人被殺了。”聽樑成龍說完,小夕的爸爸拍了拍樑成龍的肩膀,說:“去吧,小樑,咱們有時間再切磋。”然後轉頭告訴小夕:“小夕,去送送小樑。”
看着樑成龍離去的背影,小夕的爸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老樑,你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兒子,讓我很是嫉妒啊。”
樑成龍跟着導航,驅車到玉傑賓館的時候,賓館樓下已經站滿了人,指着樓上的一間房間議論着什麼。看到正在和一個人交談着什麼的劉局長,樑成龍很快的趕了過去。
“劉局,現場什麼情況?”“小樑,你來了。這是賓館經理,我正在問他關於死者的情況。”劉局長看到樑成龍來了,中斷了和經理的交談。不過這時候突然涌現出了一大批記者,想要對這件事進行報道。
記者圍着經理,爭先恐後的問了起來:“請問您是這家玉傑賓館的負責人吧?”“是的。”“玉傑賓館作爲全國最大的連鎖公司,一向以安全舒適爲宗旨,那麼現在我們賓館發生了兇殺案,請問您怎麼解釋?”“案件原因目前正在調查中,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給全國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無法透漏更多,還希望你們媒體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報道,不要誇大事實。”
記者對經理的這個回答,顯然不滿意,然後又開始了發問,不過經理卻把問題推給了警方,說:“這是負責我們賓館關於顧客被害案的警官,具體進展你們可以問他。”媒體攝像頭一致對準了樑成龍,樑成龍死死的盯着攝像頭,神色冷峻的說:“不管你藏的多深,我也一定會把你抓出來。”
一間房子的電視機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中緊盯攝像頭的樑成龍,微微笑着,然後拿起了手邊的遙控器,按下了電源鍵。
擺脫了記者的糾纏,劉局長和樑成龍上樓進到了兇案現場的房間。“劉局,樑探。”女警打了聲招呼。樑成龍對女警點了點頭,然後問她:“趙姐,發現什麼了沒有?”“樑探,案發現場很整潔,幾乎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基本上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過這起案子和你所在的公寓發生的案子很相似。”
“第一,死者同樣是女的;第二,死者身上同樣插了一把刀,刀上也是檢測不出來指紋。”女警說完,劉局長說了起來:“據賓館經理所說,女死者只是一個普通的顧客,而且是一個人來住的賓館,其他的情況他一概不知。”樑成龍聽完兩人的敘述,然後說:“劉局,顧客住店登記的都有身份信息,我們需要對死者進行調查。還有,有沒有可能是玉傑的競爭對手在直接或間接參與這件事?不然的話記者怎麼會如此之快的得到信息?所以我們還需要對玉傑賓館所有可能的競爭對手進行調查。”樑成龍說完,劉局長就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吩咐了下去。
這時候樑成龍觀察着死者,然後蹲了下來看了看死者身上的那把刀,發現刀所插的位置幾乎和上起兇殺案中的刀所插的部位一致。不過他發現了一個新的線索,刀上有一排很淺的刻痕,樑成龍帶上橡膠手套,把刀拔了出來,仔細看了看,發現一排刻痕從下到上依次是:一長橫、兩並列短橫、一長橫、一長橫、兩並列短橫、一長橫。
樑成龍站了起來,把刀交給了女警,放進了物證袋中。隨後又蹲了下去,發現死者也有被拉拽過的痕跡。然後樑成龍看了看死者的頭部朝向,發現朝向南方。不過爲了確定,他拿出了手機,打開指南針,發現死者頭部朝向是正南方。這時候樑成龍叫來了兩個法醫,把死者擡了出去。
這時候樑成龍也在死者身下發現了三枚銅錢,不過這次和上起兇殺案中所不同的是,這次的不是三枚乾隆通寶銅錢,是三枚雍正通寶銅錢。樑成龍不明白,兇手爲什麼刻意把死者的身體的頭部朝向挪到正方向?又爲什麼放下三枚銅錢?刀上的刻痕又是什麼意思?是屬於偶然?還是刻意所爲?
樑成龍思考着這幾個問題,就在他想問女警,上起兇殺案中的刀上是否也有類似的刻痕的時候,樑奧迪突然進來了,說:“劉局,樑探,我們有了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