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小鋼炮還委屈上了。許小海斥笑。
程東將果盤推到蘇好面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看見蘇好自己拿起一塊西瓜吃的時候笑說:“如果卓總讓你喝,我們絕對不攔着,把你手機給我,我給卓總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蘇好一邊咬着西瓜一邊低頭不說話,顯然半醉半醒的狀態下,還是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告訴卓晏北的。
“不能打給他。”她搖搖頭,有些迷糊的說蹇。
陳堯向Waiter又要了些乾果和零食一一放在蘇好眼前:“那,先吃些東西。”
蘇好難得照丹全收的一樣一樣的撿着吃,看她那一味低着頭吃東西的樣子,許小海拍了拍身旁小趙的肩低聲說:“你說她醉了沒有?”
“醉了,但還有幾分清醒着。”小趙說。
“我就說嘛,都喝了兩杯六十五度的白酒,也應該醉了,怎麼看起來還是這麼低氣壓……”
“傻啊你,讓你白天看見幾個新娘在你面前活活被折磨死,你個大男人算不不瘋也已經崩潰了。我看她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看來是需要心理疏導了。”
“怎麼個疏導法?”
“……用得着咱們疏導嗎?”小趙嘴角一抽:“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卓總吧。”
“這個丹尼斯.赫到底什麼來頭?”許小海疑惑道:“他就是丹尼斯家族的首領?這樣直接在中國的領土上殺人,這他.媽的也太囂張了。”
小趙搖頭:“我也不清楚,咱現在就是網上說的那種典型的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我只聽說丹尼斯家族是美國第一黑勢力,美國每年的最高通緝令裡經常有他們家族成員的存在,但是幾十年來,他們的根據地一再的變換,而且這樣一個大家族,即使剿滅了一撥仍然還有另一撥,想要連根拔起,很難。”
程東在一旁說:“上次那隻手機爆炸的事件之後,我有特意查過有關於丹尼斯家族的狀況,他們是美國FBI聯邦調查局重點追繳的對象,曾經的丹尼斯.羅本於五年前在海上被一槍擊斃,之後丹尼斯家族發生過劇烈的動盪,之後究竟是誰繼承了這個家族網上有很多謠傳,但最終的繼承人似乎就是這個丹尼斯.赫,新的首領接管家族後,動盪不安的丹尼斯家族纔在近幾年裡趨於穩勢,本來因爲五年前老首領的去世和動盪,這個黑勢力大家族快要徹底的崩盤了,如果不是這個新的首領的出現,現在丹尼斯家族恐怕早已經是一盤散沙,並早已經被徹底的剿滅乾淨。”
就在他們幾人在討論的時候,陳堯低下頭,看着已經靠在沙發背上睡着了的蘇好,然後轉眼看向他們:“蘇好很少這樣。”
“不止是因爲那些新娘的死吧。”小趙瞥着那個女人微微醺紅的臉.
因爲蘇好剛剛來的時候就說過,不想一個人在太安靜的屋子裡呆着,所以他們沒有着急將她送回家去。
陳堯拿了件外套蓋在她身上,讓她就這樣靠在沙發上先睡着,剩下的他們四個哥幾個一邊喝酒一邊討論今天那起爆炸案,和關於丹尼斯家族的猜測。
但蘇好睡了沒有多久就醒了,迷糊的睜開眼睛,還是有些半醉半醒。
“我怎麼睡着了?”她坐起身,正在拿起一杯酒喝一口,坐在她身邊的陳堯一把就將她手裡的酒杯拿開,對面的小趙扔給她一瓶礦泉水。
蘇好就是渴了,這會兒也沒抗拒礦泉水,打開瓶子喝了兩口後擡起眼看了看他們。
“看什麼,想喝酒就跟我們划拳來。”許小海伸出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蘇好白了他一眼:“我酒已經醒了。”
許小海嘴角一抽:“不能吧,你那可是兩杯白的哎。”
蘇好不說話,只轉頭斜了陳堯一眼:“坐我旁邊幹嗎?回你們那邊去。”
陳堯嘴角一抽,得,這祖宗今天心情不好,還是順着她來,二話不說的直接起身繞過茶几一屁股坐到小趙那邊。
蘇好趁着陳堯走了,順手拿起一杯紅色的酒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這個酒我在美國喝過,叫什麼什麼來着……”
“什麼什麼?”小趙瞥着她,但沒答。
蘇好擡起手指點了點太陽穴,像是在思考,小趙卻是轉頭對陳堯小聲道:“還沒醒呢,別聽她忽悠,這女人喝多了之後忽悠人的本事大增。”
想了半天也
tang沒想起來,蘇好乾脆一口全乾了,看得他們幾個眉頭都是一皺。
“還喝啊?”
“還是沒想起來。”蘇好搖了搖頭,又看看另幾瓶酒,她的眼神一掃,陳堯便嚇的連忙將那幾瓶酒全都拿到了桌子下面。
她瞥了陳堯一眼,笑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幾個在想什麼……”
向來穩重的程東卻是伸手將那些酒拿了上來:“算了,想喝就讓她喝吧,只此一次,下不爲例,我看她也是真的難受,想試試什麼叫一醉解千愁。”
“解你妹的千愁,宿醉很難受的好吧?”
“她經過這一次,下次估計也不會再找我們喝了,誰難受誰知道。”程東一臉淡定的說。
正說着,蘇好已經拿過酒瓶給自己倒酒,並一臉讚賞的看向程東:“平時就數你是悶葫蘆,沒想到真遇到事情你是最理解我的一個,來,乾一杯……”
程東嘴角一抽,看着眼前他最討厭喝的洋酒。
小趙、陳堯、許小海同時笑着撫額:“自做孽,不可活。”
蘇好這輩子可能都沒想到這是她最糟糕的一天,不僅白天被丹尼斯.赫將雙臂扭到脫臼,一路像個被擒住的小雞仔一樣幾乎全無反抗之力,晚上喝多了,凌晨還是被陳堯給揹回了家的。
程東活活被酒量不好的蘇好給灌醉了,小趙和許小海亦是喝的有點多,陳堯一直怕蘇好心情不好喝太多傷了胃,所以始終沒喝太多,只陪着一起喝了兩三瓶啤酒,還算清醒,天快亮的時候直接扶着她上了計程車。
到了她家小區門外時,下了車後就揹着蘇好準備進門,卻忽然聽見蘇好在他耳邊說:“陳堯。”
陳堯腳步一頓,側過頭以眼角的餘光看着蘇好閉着眼的模樣。
“陳堯啊……”她又叫她的名字。
“怎麼了?”陳堯皺起眉。
蘇好忽然嘿嘿一笑:“你真是個好孩子,我在中國還沒有什麼朋友啊,你給我做閨蜜吧……”
陳堯滿頭黑線,二話不說的便揹着她進了小區。
結果剛走進小區的門,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她喝酒了?”
陳堯轉過眼,擡頭,瞥見已經褪下西裝只着襯衫的卓晏北,在黎明仍有些微暗的天際下,男人清俊的容顏棱角分明,有着超乎所有人的穩重內斂。
這會兒蘇好仍趴在陳堯的背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陳堯說道:“昨晚上她忽然給我們打電話,說是睡不着,找我們喝酒。”
卓晏北之前答應過蘇好,說今天早上會來,結果凌晨剛到就看見她被陳堯揹回來,遠遠的幾乎都能聞見她身上那熏天的酒味兒。
陳堯也不知道卓晏北會不會誤會什麼,想了想便沒有再多說,只見卓晏北關上車門走了過來,看着蘇好那一臉醉意的模樣,微微蹙了蹙眉:“喝了多少?”
陳堯忙要將蘇好交給他,同時說:“兩杯白的,兩瓶啤的,還有一瓶半洋酒,後來我們不讓她喝了,就一直讓她喝水,我估計她胃裡的酒也能被稀釋的差不多,不會太傷到胃。”
卓晏北從陳堯背上將蘇好接了過來,攬住她的腰同時扶住她,低頭看着她連站都站不穩的模樣,蘇好將頭靠在他肩上,低聲不知道又嘀咕了一句什麼,卓晏北頓時眉宇挑了挑。
陳堯見狀,有些尷尬:“那我先走了,程東小趙他們都還在那邊沉醉不醒呢。”
“謝了。”卓晏北對他點點頭。
凌晨的風微微的帶着涼意,蘇好靠在卓晏北的懷裡,被他摟着腰,微微瑟縮了一下,睜開眼睛,擡起眼看向身旁正低頭看向自己的男人,她忽然一笑,擡手便捧住他的臉說:“晏北,你怎麼有四隻眼睛,還有四個眉毛……”
“嗯。”卓晏北嗓音清沉,無視她那滿是醉意的話語,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向她住的那棟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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