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仙子的房中,一片旖旎景象,諸葛洞天原形畢露,猶如一頭惡狼一般瘋狂地揉虐着出塵仙子,這個原本天仙一般的女子。
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一切鬥不過是羅嵐施展的幻境,諸葛洞天只是身處遐想之中,無法自拔。
羅嵐的身子盤旋在半空,依舊虛無縹緲的形態,她不停地施展幻術,從幻境之中提取着諸葛洞天釋放出來的精華。
即使九龍幫的二公子,也不過是貪財好色之徒,經不起美色的誘惑,如今貪婪地在出塵仙子身上索取無度,卻還想要將來,把這個女人送給自己的義父。
將自己用過的破鞋,再轉給他人,這等想法令久經世面的羅嵐,也不禁鄙夷,爲了向上爬這些人一個個都暴露出了本性。
也因此纔會被自己利用,甘心沉迷其中,無法擺脫。
一切,終於平息,諸葛洞天趴在出塵仙子的身上,忍不住讚歎:“太美了,我從沒有遇到過像仙子這樣的人物,你一定要見見我父親。”
“你父親?諸葛超羣?”羅嵐借用出塵仙子的聲音回答道,“你真的要我去見他,你捨得?”
“不捨得又怎樣,如今是關鍵時刻,我說什麼也要得到老傢伙的垂青。”諸葛洞天勾起出塵仙子的下巴,笑道,“放心,你在我父親身邊待不了多久,是我的早晚還是我的。”
出塵仙子趴在他懷裡,悠悠說道:“我真是命苦,栽在你手裡,還不如死在際遇門好了。”
“哎,我怎麼捨得你死,你還要幫我見證皇圖霸業呢!”諸葛洞天哈哈大笑着,卻不知道自己懷裡任其蹂躪的,不過是一個傀儡。
入夜,滿足了獸慾的諸葛洞天,悄悄離開了出塵仙子的房間,回去自己屋中,早已在外面等待多時的諸葛建濤,忍不住湊到了出塵仙子的房門外,偷看了一眼。
他在這裡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裡面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深深記在了腦海之中,恨得牙齒都快打結了,但是偏偏沒有辦法衝進去,給諸葛洞天一個難堪。
這就是他和諸葛洞天的區別,兩人同樣都有野心,但諸葛建濤卻什麼都是淺嘗即止,不夠狠心,因此也失去了做大事最關鍵的一點——決心。
此刻,他徘徊在出塵仙子的房門,卻意外聽到裡面有女子哭泣的聲音:“嗚嗚嗚,出塵真的是好命苦,爲什麼讓我遇見了這些人,你又何苦當初救我。”
難道她是被逼的,諸葛建濤心中忍不住萌生了一個念頭,立時推門進去,就見出塵仙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任誰看到這般場景,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惜,諸葛建濤慢慢走過去問道:“仙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不要怕儘管說出來,我一定幫你。”
出塵仙子一見是他,做出一副慌亂的樣子說道:“大公子,原來是你,讓你見笑了,出塵想起了一些往事,情不自禁……”
“你不要騙我了!”諸葛建濤斷然打斷她說道,“你如果是自己傷心,爲何衣衫破成這樣,你不要告訴我是自己不小心撕爛,還有那一身的傷痕,都是怎麼回事,我看見二弟方纔出去,是不是都是他幹得好事?”
諸葛建濤心中好不得意,沒想到抓住了二弟這麼大的個把柄,可真是難得,因此竟然裝起了正人君子,去哄出塵仙子說出實話。
羅嵐在頭頂望着此刻發生的一幕,自然是暗自冷笑不已,卻操控着出塵仙子也不拒絕,只是不停地抽泣,這就叫眼淚攻勢。
諸葛建濤見她眼淚汪汪的,好生可憐,忍不住拍了拍出塵仙子的後背。
不想對方整個人卻撲進了懷裡,說道:“大公子,你可要替塵兒做主,我沒有想到二公子居然會如此對我,他雖然對我有救命之恩,可我也是修道之人,不會隨便動了凡心,二公子以性命相逼,還說沒了九龍幫我就再也無路可去,大公子你們九龍幫真的也會趕絕我嗎?”
諸葛建濤頓時迷了心竅,怒道:“聽他放屁,仙子你儘管放心,二弟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明日降龍大會,必然要叫他好看,只是委屈仙子卻得站出來指證我二弟。”
“這個?你們可都是兄弟,會不會真的幫我?”出塵仙子揉着諸葛建濤的肩膀,略帶撒嬌地問道,卻說得諸葛建濤心也軟了。
“怎麼不會,你把我諸葛建濤看成什麼人了,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兒,不會做那鬼祟之事,只不過……”諸葛建濤說到這裡,轉身把門給合上,悄聲跪倒說道:“其實,我也對仙子傾心已久,若是這一次仙子助我懲罰了二弟,不知能否給建濤一個機會,讓你我好好認識一下?”
出塵仙子擦了擦眼淚,含羞說道:“你我此刻難道還不相熟嗎,出塵可是全靠大公子你了,只希望大公子莫要辜負了塵兒。”
諸葛建濤慌忙握住她手,立誓說道:“我諸葛建濤發誓,一定要幫仙子出這口惡氣,否則的話,此生天打五雷轟。”
然而出塵仙子卻沒有像其他女子那樣,伸手攔阻他繼續發誓,反而悠悠說道:“你記住自己的誓言,莫要忘記了,有一天也許你會後悔的。”
諸葛建濤卻全然聽不懂對方話裡的要挾,只是愣愣望着出塵仙子此刻令人由憐生愛的樣子,渾然若癡。
“好了,你也該走了,莫被別人誤會就不好了。”出塵仙子在羅嵐的操控下半推半就,將諸葛建濤退了出去,給他來了個欲拒還迎。
這一回,卻與對付諸葛洞天不同,羅嵐就是要他羨慕不已,明日纔會賣力表演。
而明天,降龍大會,將會上演一出好戲。
羅嵐遙控着出塵仙子的肉身,讓她躺回牀上,終於安睡,然後飄然離開房間,去尋越蒼穹去了。
深夜,客棧之外,越蒼穹的身影飄然出現在背街的小巷裡。
“一切都準備好了?”他望着出現在面前的羅嵐,問道。
羅嵐點點頭說道:“自然好了,他們兩兄弟被出塵仙子那副肉身迷得三魂不見了七魄,相信明天就會該正式翻臉了。”
越蒼穹自然看出她經歷這些,一定很不容易,寬慰說:“其實本也不必出此下策,只不過九龍幫勢力太大,想要把他們連根拔起,我就想到了這條離間之計,希望去掉諸葛超羣兩條臂膀,不過如今更麻煩的還有一個,羅石鑫也來到了東陸,卻不知他會做些什麼?”
“怎麼羅石鑫來投靠九龍幫了?”羅嵐疑惑着問道,“看來還真是好戲連場啊!”
越蒼穹道:“總之,你挑撥他們父子內訌,接下來就交給我了,我會逐一吞食九龍幫的地方,徹底斬斷汪劍仲的最後一個盟友,到時候我們就能重回南陸,和汪劍仲來個了斷。”
羅嵐不由問道:“你覺得和汪劍仲之戰,如今已有把握了?”
“算是吧,我此刻已是化境六界抱丹鏡的修爲,相信再往下突破用不了多久達到神通鏡的時候,就足以和汪劍仲決一雌雄,甚至連諸葛超羣也未必會是我的對手。”
“那麼好,咱們分頭行事,祝願早日結束這一切。”羅嵐說完了,轉身又消失於巷內。
越蒼穹獨自立在巷中,默默轉身回頭望着黑夜之中出現的陰影,笑道:“羅石鑫,你還真的來了?看來白天我沒有逃過你的法眼,要不要在這裡決一雌雄?”
那個黑影卻飄忽着來到越蒼穹面前,用極陰沉的聲音說道:“不必了,今日來就是看你想要做些什麼,你想挑撥二公子和大公子的關係,只怕沒那麼容易?”
“怎麼,你怕?”越蒼穹擺出無所謂的態度,“你可以現在就拆穿我們,也許諸葛超羣還會記你一大功。”
羅石鑫笑道:“看來你還真的小瞧了諸葛超羣的實力,你覺得以你那區區障眼法,或逃得過他的法眼嗎?告訴你一個不利的消息吧,汪劍仲的特使馬上就要到了,很快就要和諸葛超羣結盟了,即使我什麼也不說,你也是必敗無疑。”
“這麼肯定?”越蒼穹見他如此託大,反而不由笑道,“可惜我每一次都能死裡逃生,汪劍仲奈何不了我,你也一樣,諸葛家更不例外。”
“那麼咱們就走着瞧!”羅石鑫飄然又向前靠近了一步。
“此刻,就先打一場?”越蒼穹毫不示弱,挽起袖子說道。
“光打嘴仗,當然沒意思,你就受死吧!”羅石鑫身法突變,身形彷彿無端高大起來,就像是一個遮掩住虛空的黑影,徑直朝越蒼穹壓迫過來,渾身帶着無盡黑暗的氣息。
這就是分神鏡的境界,羅石鑫因禍得福,藉助遊魂之軀,修煉的成果。
越蒼穹心頭雖然一驚,但是之前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因此此時早已有了準備,忽然祭出玄武神鏡,對準羅石鑫猛然一照,藉着神鏡吸收對方的剎那功夫,隨即祭起囚龍劍飛速後退。
對於羅石鑫的根底他還所知不多,這個時候只是試探,並不是拼命的時機。
羅石鑫卻不甘被他逃去,突然身形一變,化身的黑影離奇又分出了五六個分身,形成合圍之勢,逼迫向了遠處的越蒼穹。
越蒼穹見他來得奇快,玄武神鏡竟然都不能阻擋他多一分,心中不由暗自有了計較。
忽然操縱囚龍劍,將諸般神念都潛入其中,眼前生成的囚龍劍陣無端一變,一尊金身羅漢立時於陣中,緩緩升起,就要強行鎮壓面前的諸多幻影。
卻見這羅漢好不威風,左右喝斥,一時震散了羅石鑫的好幾個化身,正要向前傾軋,誰知那些退散的分身,居然遠遠地又凝聚成形,這回竟變成了一條黑色巨蟒,朝着越蒼穹就奮力撲了過來。
越蒼穹也不知爲何,卻也不阻擋,任由其咬住自己,無動於衷,直到半截身子被吞進蛇口,那黑色蟒蛇卻似受到刺激一般,忽然頓住,隨即猛然後撤而出,強行退了數百丈。
而眼前被吞的越蒼穹,卻換成了一個毫無生氣的木人。
黑蛇好不容易纔停下身形,落在地上慢慢又變幻成羅石鑫的模樣,他恨恨地望着半空,怒道:“越蒼穹,要不是九龍權杖獻給諸葛超羣,我有法寶在手,今日焉有你的命在?算你命大!”
隨即臉上又顯一絲迷茫,自言自語道:“奇怪,方纔爲什麼和越蒼穹遇上了,他怎麼會在這裡,到底又出什麼事了?我怎麼全都記不起來?”
疑惑的羅石鑫,最終消失於黑夜之中,越蒼穹的身影卻從長街的另一頭出現,悄悄合上了手中的閻羅禁書。
那上面,赫然消失的畫面,乃是方纔真實發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