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飄來一個熟悉的人影,移動的每一個瞬間都暗藏着無數的變化,周身帶着一股傲視蒼生的氣息,赫然正是老對手實權宗師寧遠風。
越蒼穹飄身而起,笑道:“怎麼,你還敢來找我?”
寧遠風淡然地說道:“上一次,是我大意,這一回鹿死誰手,卻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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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蒼穹不由輕蔑一笑:“怎麼,是不是已經放棄和我單獨較量的打算了,這一次準備玩羣毆,讓你的狗腿子都滾出來吧,別以爲藏在暗中,我就發覺不了。”
他隨手一揮,強大的神力,立時在四周捲起無數的風暴,正是天地大神通裡的風雨異象,一時間四周哎呀之聲不絕於耳,卻有數十名勁裝男子,被越蒼穹的風暴颳得顯出了原形。
原來寧遠風露面之際,他身邊的屬下也已暗中隱藏,悄悄靠近了過來,可惜越蒼穹洞若觀火,一早便即察覺,揮揮手就搞定了這些人。
寧遠風面上顏色不該,微笑道:“恭喜閣下,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達到了神通境的存在,我們這些活了上百年的人,都是自愧不如啊!”
越蒼穹卻冷冷說道:“寧遠風達不到我這般修爲,實乃咎由自取,指引你自甘居於人下,做人走狗,名義上自稱什麼十全宗師,實則宗師氣節早已全無。再者你號稱十全,實則卻是盲目貪多,反而耽誤了自己修行,說來說去你都是畏懼天意,自行止步,怨得了旁人。”
他故意一番話衝撞對方,就是要在氣勢上完全壓制住寧遠風,令對方狗急跳牆,失去冷靜。
高手交戰,往往心境最爲重要。
但寧遠風不可謂爲一代宗師,心中的怒意只是一晃而過,便即恢復平靜,但是就是這一晃的功夫,越蒼穹暗中施展得神通秘境,早已綿綿不絕地窺探起他心中隱秘,將對方此番的佈局,全然聊熟於心。
“原來玄道十虎裡的隱俠也露面了,不知還有什麼高人要現身?”越蒼穹目光銳利,突然揚手一指,一道凌厲的劍氣自指尖奔騰而出,直奔身前三尺之遙的空地上而去。
憑空卻見人影乍現,一個綠衣男子悄然顯身,雖有些狼狽,卻從容立定,正是曾經敗在越蒼穹手下,被剝奪了護身魔神的黎清寒。
“姓黎的,你居然還敢找過來,看來你的主子又賞了你不少好處,說說你最近都得什麼際遇?”越蒼穹目光銳利,立時看出黎清寒的造詣,和當初落敗時已然不同。
哪知黎清寒卻冷笑道:“越蒼穹,你認錯人了,黎清寒已死,我不過是藉助他肉身復活罷了。你若能猜出我的來歷,才叫你有本事!”
“借屍還魂?”越蒼穹瞬間已然看透對方的來歷,不由笑道,“龍將軍這回倒是下了大本錢,卻不知從哪裡找到的閣下這種千年不死的怪物。”
復活的黎清寒的面色一寒,突然一甩衣袖,從袖口潑出一大團重重的墨彩,便在空中舞成一團詭異的山水畫,然後凌空那麼一點山水立刻逼真得彷彿要復活了一般,就向越蒼穹這邊壓制了過來。
“試試我的潑墨大寫意吧,平生沒有多少人能見識我謝寫意的絕招。”
耳聽對方自報名號,亮出絕招,越蒼穹卻不慌不忙,伸出手指對着半空那麼一彈,啪的一聲壓制過來的山巒影像,便即四分五裂,轟然而散。
不等對手再一次從袖中揮灑出墨色,越蒼穹早已操控着時空之變,悄然抵達此人的身前,手裡斜斜握着一把長劍,隨手那麼一揮砍在此人的脖頸。
在無盡的虛空中,一切都顯得那麼安寧,越蒼穹的這一劍似乎毫無殺傷力,他卻輕描淡寫地說道:“去死吧,再來一次,你依然是廢物。”
忽然,時空一切歸位,手中的飛劍在那一刻快如閃電,刷的一聲,砍下了謝寫意的人頭。
好不容易復活的寫意王,成功地又打了一次醬油。
越蒼穹在不多看地上的屍體一眼,只是冷冷打量四周說道:“下一個,還有誰上來?”
“我!”一個微笑的中年,點點頭絲毫不帶殺氣地飄到越蒼穹近前,正是十虎之中的隱俠南宮影。
“你?”越蒼穹望了一眼,卻再不多看,“玄道十虎也終於輪到你出場了嗎?”
“十虎的名頭,已經被閣下折損了不少,在下此來只想挽回些面子。”隱俠笑道,依舊輕描淡寫。
越蒼穹卻又瞥了靜靜觀望的寧遠風一眼,招手說道:“你們倆誰先上?”
不等二人回答,卻又道:“不如一起吧。”
話音方落,身子更是離奇消失在半空,一時間竟然分作數個分身,齊齊攻向漸成犄角之勢的寧遠風還有南宮影,以及四周隱藏的對手而去。
龍將軍此次和星河門聯手,可謂精銳盡出,爲了對付越蒼穹出動了不少好手,沒想到越蒼穹只在頃刻間,就把此來所有對付他的敵人,都從暗處找了出來,真可謂神通驚人。
一時間場上人影舞動,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連着有星河門的中階武尊一級的高手接連落敗,而寧遠風和南宮影竟也陷入苦戰。
方一交手,他們便意識到越蒼穹的境界已經突破到神通境,凡是化境期神通境以後的武聖、武尊、武狂、武霸,就等於達到了最高的稱號,是爲上階武聖、武尊、武狂、武霸。
目前整個玄道位於上階稱號,不超過十人,越蒼穹便是其中一人,也就是說除非他露出極大的破綻,或者走火入魔,沒人可以降服於他。
形勢幾乎完全,戰事更加焦灼,守在站車內的衆人也慢慢心焦起來,因爲他們知道真正的好戲,即將上演。
天元戰車上衆人看着越蒼穹一出手,就無情地壓制了對方的攻勢,雖說可算成功地逆轉了形勢,但看此刻對方的氣勢,縱使這些人敗下去,還會不斷地有敵人衝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