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空晨的呼喚,越蒼穹伸手阻擋住蘇宴紫出聲,然後答應道:“我這就出來,是什麼人來了?”
司空晨在外面答道:“別提了,事情有點兒複雜,本來是是丹鼎派的十三俊秀過來,要和咱們親近親近,夏侯顏和慕容恨正在招待他們,沒想到突然又殺來了五大長老,怒斥咱們拆他們丹鼎派的臺。”
越蒼穹急急忙忙整理好衣服,推門出去說道:“不是吧,五大長老來了四位,還把十三俊秀堵在咱們這裡,這事可真是鬧大發了。”
司空晨和他邊走邊說道:“可不是,難道形勢一片大好,偏偏又節外生枝,你說會不會有人告密?”
越蒼穹想了想道:“十三俊秀都來了嗎?那個四大弟子裡的洪君及有沒有過來?”
司空晨搖頭說:“洪君及沒來,十三俊秀只來了十二個,還是那個秦寰沒有出現,據說是外出一直沒有回來。”
越蒼穹咦了一聲,心說這個秦寰到底是幹什麼的,老是不見人影,又問:“十三俊秀過來都是什麼意思?是要咱們的丹藥,還是投誠?”
司空晨道:“有的是投誠,有的似乎是來看戲的,不過五大長老都在,就不好說了。”
說話間到了前面大廳,越蒼穹急忙擺出笑臉,拱手出去說道:“各位,人挺齊的,怎麼全來了,真是給我越蒼穹面子,都別站着,全做唄。”
卻見五名年長的道士,居中坐在大廳,旁邊鬆鬆散散站立着十幾名年輕弟子,正是那尷尬的十三俊秀,此刻見到越蒼穹出現,都是把目光齊刷刷望向他。
其中一名年長道人說道:“越師侄啊,不是做長老的說你,有些事做得太過了不好。你大派丹藥供門派提高修爲是好事,但是藉機鞏固自己的勢力,可就不厚道了。別忘了,這些人可都是我丹鼎派的核心弟子,四大弟子已經被你搞得名存實亡,難道還嫌不夠嗎?”
說此話乃是五大長老中的東方長老。
越蒼穹見狀笑道:“長老說得是,越蒼穹此舉卻有些不妥,但是我問心無愧,所以也不懼人言,幾位若是來指責的,那恕我越蒼穹不識好歹,難以收斂,讓你們失望。”
他的態度卻是不卑不亢,分明沒打算給這些人面子,東方長老臉色一沉,他旁邊的西方長老卻咳嗽一聲道:“越蒼穹,別忘了你雖是入了門,可還跟王長老打着賭,你不是要找門內的奸細嗎?別趁着這個藉口,在門派內興風作浪,我們五大長老可是看不下去了,當心我們聯手把你從門派內除名。”
越蒼穹卻是哈哈大笑:“這麼說就要我越蒼穹低頭服輸了,你看看身邊弟子,那一個不是被你們管得服服帖提,老實聽話,可他們如今的成就呢?不是我說大話,如果你們不是橫加約束,任其自由發揮,這裡有一半的人都可以成爲不輸於四大弟子的人物,卻因爲你們的任意壓榨,以至於大好的人才被埋沒,我越蒼穹看不下去,所以才關上一關,各位不高興,咱們就劃條道出來,隨便你們出招,我都絕不退縮。”
“越蒼穹你也太狂妄,怎麼對我們五大長老說話的?”另一邊的南方長老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指着越蒼穹質問,“像你這樣大逆不道,分明就是修道界的敗類,近日說不得我們就要替太一真人清理門戶。”
“好好!”越蒼穹鼓着掌說道,“被說中了,就惱羞成怒,拿着什麼門規戒律來壓人,你們道士不是最講究清靜無爲,我看你的心也不怎麼清淨,眼中有的也只是虛無縹緲的輩分,怎麼想和我比什麼,大可說出來吧。”
“我……”南方長老被他氣勢所迫,竟然說不下去,強行壓下心中鬱悶之感,心說這個越蒼穹好強的煞氣,我險些就抵抗不了。
一旁北方長老起身拉了他一把道,“算了師弟,這種人勸不了,不如咱們就明說了吧。我們是代宇文長老過來傳話的,約你明日在軒轅臺上一比高下,到時我們五大長老會輪番向你考驗,隨你說是以大欺小也好,還是什麼以多欺少,總之你若不敢來應戰,就要乖乖滾出太玄門。”
越蒼穹卻不生氣,反道:“怎麼,這就要動手了,看來宇文術終於忍耐不住了,也好我就接受挑戰。不過,今日要不要先來熱熱身。”
忽然掌中祭出囚龍劍,豁然亮出一團光彩,一座玄妙無比的法陣立時布出,將整座大廳困在其中,四位長老臉色一寒,沒想到越蒼穹說動手就動手,還真是毫不客氣。
他們本想來給越蒼穹個下馬威,卻不料越蒼穹反而先發制人,向他們出手,這就是變被動爲主動,反正越蒼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真正的太玄門弟子。
四位長老見他出了手,卻是不敢怠慢,各自施展道法,祭起護身法器,各自護住本體,隨即由東方長老帶頭暴喝一聲說道:“大膽越蒼穹,敢攻擊四位長老,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太玄門的規矩。”
他這一聲怒吼,夾雜了強勁的音波功夫,衆弟子不敢怠慢,急急往廳外撤去,越蒼穹卻是毫不客氣,隨手祭起那口金鐘,對準四位長老奮力一擊說道:“蒼穹愧不敢當,還是還給你們吧。”
頓時一道更爲強勁的音波發射出去,竟和東方長老產生的那道音波抗衡起來,西方長老三人見他功力如此霸道,居然遇強越強,卻是面色一沉。
本來他們四人礙於身份,不可能一起對越蒼穹出手,但是眼見越蒼穹隨時可能壓制過來,西方長老第一個伸出手去,將一絲助力附加到半空,頓時畫出一朵蓮花寶座,向越蒼穹那邊飛了過去。
其他兩位長老也見勢出手,各自施展手段,向越蒼穹發起猛攻,越蒼穹此舉看似瘋癲,實則不過是要試探幾人的勢力,當即一邊拆解,一邊暗自吩咐天元戰車,悄悄吸收四人釋放出的法力,收爲己用。
四位長老全力而出,初始還能壓制住越蒼穹,慢慢地卻發覺自己的功力無端流失,卻奈何不得越蒼穹絲毫,東方長老見勢不妙,第一個暫且罷手,說道:“衆位師弟,且莫發力,情況有些不妙。”
南方長老亦道:“越蒼穹到底你做了些什麼?”
越蒼穹卻不答話,只說道:“幾位長老莫要嚇我,我越蒼穹本事低微,可沒有能耐做什麼手腳,只是不想被幾位毫無怨言的鎮壓而已。”
四位長老面色一沉,見他是決意要力拼到底,心說今日難道就要在這裡決一死戰了,忽然頭頂傳來一聲道號,一個衆人熟悉的聲音從洞天府頂傳來:“行了,都罷手吧,難道要在衆弟子面前丟人現眼嗎?”
聽聲音正是五大長老居首位的宇文術,他也終於露面了,一出手就是強大無比的法力,壓制下來,一時竟將比拼中的五人,強行停頓了下來。
越蒼穹一聲冷笑,收招住手,宇文術落地後卻冷冷打量着他,說道:“今日的事是否做得太過分了,你以下犯上,居然敢和四位長老較量,按照門規可以辦你一個大不敬的罪。”
“是嗎,卻不知犯了如此重罪要如何懲罰,還請宇文長老明示。”越蒼穹到了此刻依舊是不卑不亢,讓衆人不由疑惑,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底牌可以如此強橫。
宇文術冷笑一聲道:“別以爲你背後有太一真人在撐腰,就沒人動得了,明日軒轅臺上的試煉,我們五位長老是絕不會手軟,有功夫在這裡逞威風,還是好好想想對策吧。”
說罷,宇文術後退幾步來到四位長老面前,袖袍一抖說道:“諸位,多說無益,走吧。”
四位長老齊齊起身,沒想到今日氣勢洶洶上了門來,卻還討了個晦氣,宇文術既然來了,爲何不好好教訓這小子一下?
越蒼穹見他們要走,卻忽然說道:“就這麼走了,只怕不妥吧,幾位長老大駕光臨,怎能空手而回,總得要小子送些見面禮才成。”
東方長老第一個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越蒼穹拍拍手說:“不做什麼,來人,送丹藥!”
旁邊卻又一名藍衣女子,託着一盤丹藥施施然走上了客廳,大大方方地將丹藥擺在四位長老面前,卻令他們彼此面面相覷。
“這是……?”
越蒼穹答道:“在下新煉成的極品龍涎丹,比之前的龍涎丹藥力還要濃郁,幾位長老要不要試試?”
四位長老望着那丹藥正在疑惑不見,然而面前的藍衣女子卻彷彿化作了虛幻的魅影,消失不見。
“幻術!”四位長老齊齊驚醒,正要護住各自的神識,立在面前的宇文術卻突然化作一團黑影,將他們齊齊圍住,一瞬間眼前的世界顛三倒四,不見天日……
越蒼穹望着中計的四位長老,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狡計得逞,接下來方纔的事就可以由自己,任意改寫。
他取出閻羅禁書,依照自己的意念悄悄書寫,醒來的四位長老,恍惚中不記得方纔發生的一切,唯一的知道只有越蒼穹已經接下了戰書,明日之戰,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