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已經中了我司空的計策,還是想想辦法怎麼破解面前的難題吧。”司空晨步步相逼,卻是要令羅四海無路可退。
那邊羅四海和他一招交手,就已經知道對方真實修爲深不可測,此時真的是左右爲難,於是一狠心下令部下,火速去查探白侯府的情況,查明情況後來報虛實。
越雲風趴在屋頂上,目睹這裡發生的一切,暗自慶幸師父闖過了這一關,說動了羅四海即刻去造反,接着就是看白玉照那邊了。
他本要跟着羅四海的親信一同去白侯府,看個究竟,卻意外見到對方一出門就有別的羅府家丁,偷偷出門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玉照安插過來的親信,於是小心跟在後面將他截住,一番打探果然不假,於是心思轉動之下,將之放回白府,讓他告密去了。
此時,白侯府內,白玉照的情況也開始發生惡化。
清醒過來的他,很快就覺得頭疼欲裂,胸悶至極,總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幾乎是在其傳訊,要羅四海限時捉拿司空晨之後的一刻鐘時間,報信的回來就說信已送到,但是羅四海似乎很不滿。
而接着安插在羅府的眼線,就回來說還看到司空晨出現在府中,雙方似乎正在商談什麼要事。
這等消息卻刺激了白玉照的情緒,他無比暴怒地下令,立刻控制羅四海親信副將的家眷,防止他們投靠羅四海,倒戈投降。
同時爲了防止羅四海和司空晨聯合,對自己有所不利,在聽信了時競的讒言後,白玉照決定先下手爲強,即刻去往軍營,控制兵權。
隨着消息的傳出,羅四海在府中也收到了白玉照要對自己不利的消息,沒想到他居然還要去軍營奪權,甚至威脅自己親信副將的親友。
這番舉動徹底激怒了羅四海,原本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相信司空晨的提議,此時竟是拍板說道:“白玉照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兄弟們咱們不能坐以待斃,這一回就反了他吧!”
聽到羅四海提議,那些副將們卻是心思不一,雖然大部分都是羅四海的嫡系,但也有的擔心自己的家眷,不免擔憂事敗的後果。
尤其是他們對司空晨的目的,更是難以放心。
司空晨此來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見那些副將猶是不肯放心地望着自己,卻是站起來說道:“各位,閒話咱們也就不去多說了,爲了表示誠意軍營那邊我會親自前去,阻止白玉照奪取春日城的大權。至於是被白玉照吞併,還是另立一片天地,就得看各位了?”
想那羅四海,也是個敢作敢當的人物,當即下令自己親自帶人和司空晨去往軍營。
於是,一場生死較量,爭分奪秒地展開了。
羅四海和司空晨急急出府,抄近道趕去城西的軍營,因爲羅四海是春日城的大將軍,平日爲了處理軍務方便,因此府邸離軍營最近。
此時收到消息立刻趕路,竟是跟白玉照的人馬趕到了一處,雙方在軍營外半里的街道上狹路相逢,不由展開了一場較量。
羅四海一馬當先,率人就將白玉照的人給圍了起來:“對不起了白公子,春日城情勢微妙,公子你還是不要隨便出來行走了。”
時競帶頭見羅四海如此行事,不由眉毛一挑說道:“羅四海你這是攔阻公子辦事嗎?到底這春日城是你羅四海說了算,還是我們家公子做主,莫非你要反了不成?”
那邊羅四海卻不跟他客氣,徑直下令:“還不來人把他給我綁了,沒事就愛獻讒言的傢伙,回頭你先拿你開刀。”
時競的人馬不及羅四海人多,一時竟是難以抵擋,束手就擒,唯獨卻不見白玉照的蹤跡。
羅四海發現人不見了,不由驚道:“白玉照呢,他怎麼不在?”
時競哈哈大笑說:“白師兄早料到你羅四海有反意,已經先一步去了軍營,馬上就能奪了你的兵權。”
羅四海不由面色沉重,人羣中卻有司空晨隱藏的身影,朝他會心一笑,先行一步去了。
半刻鐘後,春日城軍營大帳之內,怒氣衝衝地白玉照已經闖到了帥帳內,召集來守營的副將說道:“爾等都給我聽着,羅四海意圖造反,已經被我下令捉拿,不想跟他一個下場的,就乖乖聽從我的號令。否則我父親大軍一到,所有人都難逃一絲。”
此時,已近黎明,守營的副將偏將都夢想中被人叫醒,聽到白玉照如此大發雷霆,也都是惶恐不已。
他們都是羅四海身邊最親近的人,雖然春日城是白家父子的國都,卻未必有羅四海對他們的恩情深厚。
如今聽說白玉照要對付羅四海,心中都不免揣測,誰知道白公子一怒之下,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因此,都杵在原處,一言不發。
白玉照一看這是要違抗自己的命令啊,不由拍桌說道:“什麼意思?聽不到我的話嗎,來人全給我拉出看了。副將死了偏將上,偏將死了就百夫長上,百夫長也不幹就給什長伍長上。”
他氣急敗壞一般,連番下令,那些低一級的軍官雖然也接連進帳,奈何見到這等情勢卻是一個個都愣在原地,無人肯答應。
在他們眼裡,這個不可一世的白公子,一定是失心瘋了。
難道你要把所有人都殺了,自己去做光桿元帥?
而白玉照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臉色越發紅潤,雙眼遍佈血絲,憤怒地張牙舞爪,甚至還抽出了寶劍,要去威逼這些部下,奈何卻腳下一滑突然摔倒在地。
隨即四周響起一陣的大笑聲,似是在嘲笑他這個公子,實在是無能。
“誰?誰敢嘲笑我?”憤怒地擡起頭來,隱隱約約見貌似看見越雲風那熟悉的身影挑簾走出營帳,接着又有一人走進來喊道:“來人,把白公子請回去吧。”
赫然卻是羅四海前來,收回了兵權。
衆將士盡皆俯首,謹遵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