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李四忙擺手:“別啊大哥,我們跑兩圈下來就更累了,還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越雲風無奈搖頭,甩手射出來一粒種子,沒入地裡,片刻過後生出一株小小幼苗,無端一股清香飄出,卻令三人精神爲之一振,好生振奮。
一個個也再無睡意,就此在院中竟是巡視起來,搞活了氣氛,越雲風卻順勢摸到蘇文兒的房間,挨在窗口偷偷往裡聽了一下,卻感覺不到蘇文兒的氣息。
難道是睡熟了?越雲風正在驚訝之時,張三在後面問道:“老大,你在聽什麼呢?莫不是想去見柳兒姑娘,這麼夜深人靜的,可不是好時候!”
越雲風回身推了他一把說:“瞧你說的,我不過是關心她們的安全,誰知道咱們分神說話的時候,會不會來了採花賊,把人給抓走了?”
李四在後面聽了,跟上來一驚:“什麼?難道有采花賊敢來,真是反了他們的,老大你說是不是?”
越雲風卻取笑他說:“你倒會拍馬,以爲說得這麼好聽,我就能賞你什麼好處了?還不趕緊去巡邏,這裡由我來招呼。”
兩人被他攆走,抱着頭抱怨說:“老大你就一個人留下來享福吧,真是對不起兄弟。”
送走了嘻嘻哈哈的兩人,越雲風回過頭來,臉色卻更加鄭重,他伸手按在房門上,感覺着裡面的氣息,忽然有股異常不好的感覺閃現在腦海,沒想到他竟感應到蘇文兒隻身離去的場景。
當即再不猶豫,推門進去,赫然見到人去屋空,再無半個人影。
她怎麼就這麼走了,被嵐帝限制了這麼些時日,一直不敢越雷池半步的蘇文兒,卻不知爲了假冒的薛清平一句怎樣的話語,突然就消失了。
越雲風越發感覺到事態嚴重,他在屋內一番搜索,最終發覺蘇文兒是從窗口跳了出去,而且還留下一封書信,讓越雲風暫時忘了她,以後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氣得越雲風將那書信撕得粉碎,文兒啊文兒你就是有天大的難事,爲何卻與自己商量,偏偏要獨自去冒險?
一邊暗中埋怨對方,一邊僅憑着屋內殘存的氣息,越雲風試圖去找尋蘇文兒可能的下落。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皇普川的府邸,皇普清父子一直侍奉蘇文兒,應該是其最信任的人,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她該會去找他們的。
當下轉身離屋,和隨即進來的張三李四等人說道:“我有急事去去就來,蘇文兒失蹤的事,不要張揚。”
幾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越雲風已經飄然離開院落,徑直離去。
他直奔皇普川的府邸去了,雖然二人回到帝都的半路,就已分開,但是他確信皇普川的府邸還會有其親信在那裡留守。
況且皇普川的父親皇普清,目前還不知道離開了帝都沒有,沒準他也在那裡靜待時機也說不定。
當即匆匆趕路,不費吹灰之力就已找到了皇普川的府邸,依照之前交待給自己的暗號,敲開了門早有府上的僕人接應他說:“呦,怎麼是雲大爺,這麼晚了過來可有要事?”
越雲風開門見山問道:“你們家公子回來了沒?若然他不在老爺若在府上也成。”
僕人似是受過交待,先把越雲風引進門房,接着通知人進去傳訊,卻招呼他說:“公子有急事未歸,老爺之前還問了怎麼雲少爺先回來了,公子卻沒回來,正說着要去問你,沒想到公子這麼晚卻來了。等會兒老爺起來了,你們詳談吧。”
很快,就有僕人過來領路,帶着越雲風馬不停蹄地進入偏廳書房,只見皇普清等在裡面,正回頭望着一面銅鏡說道:“奇怪,武天慈居然把這面銅鏡送了過來,莫非是他知道帝都要出大事了?”
待聽見越雲風進屋的聲音,纔回頭說:“你來了,我正要去找你。今個你回城的時候,我就收到消息了,本想去找你來着,沒想到你那雜院卻是出了不少的亂子,於是也就沒有打擾你。”
越雲風知道皇普清一雙神眼,能辨天下是非,想必帝都內有不少他的眼線,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於是也不隱瞞,只說:“是啊,我也沒想到武學院的人,會那麼着急將我給弄出去,幸虧我還有幾張王牌,否則事情還真不好辦了。”
皇普清則擺手說:“我說得不是那些,你的雜院被毀被人搗亂還在其次,最奇怪的是有人給你送了份禮物,讓我擅作主張給收下了。”
然後一指身後那面銅鏡道:“這是武天慈送來的,據我所知應該是用來探查蒼穹留下來的異寶,沒想到會送來給你,我怕你雜院耳目衆多又有人來搗亂,就替你收下了。”
越雲風見他剛纔仔細打量這面銅鏡,正覺得眼熟沒想到竟是武天慈用來探寶的那件,話說你個皇普老頭兒,實在有夠狡猾的,這麼大件事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拿走了?
要不是自己過來,估計這會兒還被矇在鼓裡呢!
不過,這個不是他此來的目的,越雲風趁機提起正事:“那我可得多謝皇普叔叔了,只是不知這件寶物能不能幫忙找人?我有一個朋友突然失了蹤,我正發愁她會去哪裡,你說有沒有辦法?”
皇普清聽他話裡有話,不由把目光從銅鏡上轉移過來,望着他說道:“怎麼,你身邊什麼人不見了?是不是文兒,她不是被嵐帝下令囚禁在你府上,我記得晚上還見她和你同行。”
越雲風一聽,心裡好生不高興,你連我出行去哪裡都在監視,爲何晚上在蘇莫那裡,卻不肯出手幫忙?
於是沒好氣說:“誰知道呢,她突然心情不爽吧。我以爲會來您這裡,畢竟皇普大叔你們纔是她最親近的人,我始終只是半路相逢的外人。”
皇普清卻拍了拍他笑道:“少主,你不必疑心,文兒消失的事我確實不知,但我這就安排人手去查找他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越雲風卻趁着對方手掌和自己身體接觸的剎那,感應着皇普清體內的氣息,這老頭兒果然狡猾得緊,居然談聽不出太多的底細,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對方身上沒有絲毫蘇文兒的氣息。
看來蘇文兒果然沒有過來這裡,無奈嘆氣說:“希望能儘快有個好結果吧,我最近事情比較繁忙,還有改建雜院的事要擔憂,皇普大叔儘量幫我多照應。”
寒暄幾句,不願多說,這便告辭離開。皇普清親自送他出來,直到門房那裡方纔告辭,臨出門越雲風卻突然回頭說了句:“大叔,我看那面銅鏡你應該也沒有留着的必要,回頭還是送回我的雜院吧。擺在門口,也能辟邪!”
然後,頭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皇普清望着他的背影,淡然一笑,卻吩咐左右關上大門,然後搶步進了偏廳後面的密室。
密室之中,卻有一名女子靜坐在那裡,等着他回來。
此時笑問:“大叔,雲風他已經回去了?”
赫然卻是蘇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