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在周瑜與姜成走出的那一刻,幾近絕望的蔡琰又燃起了希望,雖然那個虎頭虎腦的姜成她不認識,但周瑜她是認識的,如今看到周瑜如此鎮定的出現,她自然安心了些許。
隨着語畢,只見在周瑜輕搖羽扇中,姜成那如同小熊羆一般的身影已經一個縱身落到的底樓,來到樓下,不善言辭的姜成也沒有多言,氣勢洶洶的‘唰’的一聲抽出的腰間百鍊寶劍。
順勢將劍鞘扔掉,姜成並未直接對上劉豹,反而走向了一旁一個滿臉絡腮的漢子,來到壯漢前,姜成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方道:“剛纔是你侮辱我師父的、、、、”
“哈哈哈、、、那家來的小孩敢在此胡言,趕緊滾開、、、”儘管姜成看上去氣勢洶洶又長的結實,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如今做出着模樣只會讓人覺得好笑,絡腮鬍根本不予理會道。
面對對方的輕視,姜成笑了,或許是因爲他是姜麒弟子,如今他的笑容中也學了些姜麒的邪味,在姜成眼中師傅姜麒那是神聖不可輕的,對於侮辱自家師傅着不可饒恕罪行,姜成怎會饒恕,當即動了。
儘管姜麒沒時間交給姜成太多武藝,但他每日洗筋伐髓的苦不是白受的,不過兩年時間他身高增長了近兩尺,至於力氣上百斤的石鎖那是隨便玩,按照此速度發展下去,只要長成將來那絕對是個猛將兄。
身到、劍到,伴隨着一股戾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姜成已經砍了下去,孩子出手不知輕重,伴隨着一聲慘叫,隨之一股鮮血濺了他一身,當那殷紅的鮮血帶着腥味充斥着口鼻,姜成愣了,看着漸漸到地的大漢,初嘗血腥的姜成沒有了剛纔的血氣,轉而的便是面白身顫,是的,雖然很多武者整日喊打喊殺不可一世,但真的殺人後又有誰不害怕。
“劉闊、劉闊、、、、”看着睜大眼睛直愣愣倒下的大漢,幾個匈奴人都傻眼了,包括劉豹在內,他不敢相信着孩子用劍的速度如此快,要知道着劉闊可是他們部落中有名的勇士,就在剛纔他一個人還打翻了三個漢家武者,可就是如此好的武藝,卻死的如此之冤枉。
“給我殺了他、、、、”對於扈從突然的慘死,劉豹明顯是沒有想到,如今在鮮血的映襯下他已經紅眼了。
聽到劉豹命令,其餘幾個心中悲憤的同族之人,紛紛轉頭看向了已經被嚇傻的姜成,包括還擒着蔡琰主僕的兩個匈奴人在內,一衆六人轉眼便對姜成成了包圍之勢。
眼見被圍,明顯還沒有從震撼中緩解過來的姜成,手中寶劍還在顫抖着,看樣子並沒有反抗的準備,當然了就是有準備,恐怕學藝未精的他未必打得過刀口舔血的幾人。
救人不成反被陷,這下不但是作爲人質的蔡琰,就是在樓上觀戰,被血腥一幕嚇的不輕的周瑜也沒有了剛纔的鎮靜,眼看着姜成可能遇害,哪怕是自己劍術未成,周瑜也坐不住了,慌慌張張的便要去救,至於自己會不會失手,周瑜此刻也想不得太多了。
不過文弱的周瑜今天明顯是沒有機會展示他那不到家的武藝了,就在他剛剛拔劍之時,一隊執金吾的緹騎出現在了酒樓門外。
馬蹄聲響過,忽律律的一陣叮嚀聲過後,十數名裝備精良的執金吾制止了即將發生的悲劇,作爲維持京中治安的執金吾衛,雖然這隊緹騎來的有些晚,但終歸是來了。
“幹什麼,天子腳下何人在此鬧事,不想活了嗎?”執金吾衛來到,領頭的隊率當即跳到一張食案上怒吼道。
看着大馬金刀來到的執金吾衛,對於大多數百姓而言自然避之不及,但在劉豹眼中,卻是視之未草狗:“本王在此辦事,不想死的滾開、、、、”
“大膽,那裡來的草寇,來人!都給我押回去各打五十大板,看還有誰敢大言不慚”很顯然劉豹着肆無忌憚的言語激怒了這位執金吾衛隊率,眼下也沒詢問爲何有人身死,當即便命令道。
“諾、、、、”命令一下,五大三粗的執金吾衛自然一絲不苟的執行,隨即挽起袖子拿出手鏈便要抓人。
“保護小王爺、、”看着執金吾的動作,也無需劉豹命令,剛剛還包圍着姜成的匈奴扈從們一聲呼嘯,便將劉豹保護於其中,寶劍近身前,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你們是何人、、、”很顯然,着執金吾隊率看着這些人的反應以及稱呼後,感覺出了他們並非普通人,作爲京城當差的之人自然八面玲瓏,當即制止手下並問道。
“哼、、知道怕了吧!告訴你,我們是你們大漢陛下的客人,着位是我們匈奴左賢王之子,我們部落的小王爺,你們是不想活的吧!敢對我們小王喊打喊殺、、、、”當執金吾衛停止動作,位於劉豹身前的扈從冷哼一聲囂張的說道。
“你們是匈奴人?”聽完那帶着羊羶味的言語,隊率再上下打量了下幾人,不確定的疑惑道。
“哼,那用不用我叔叔左谷蠡王呼廚泉過來說說,還是要本王去給你們皇帝說說,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看着對方居然敢質疑自己,劉豹一撥擋在身前的扈從不陰不陽的罵道。
“不敢、、不敢,沒想到原來是小王當面,小人失禮了,還請包涵、、、”儘管不能確定劉豹等人的身份,但作爲小小的執金吾衛隊率他不敢去拼,如今只有寧可信其有了,說話間便卑躬的行禮道。
“怎麼、、還抓本王嗎?”聽着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執金吾衛聽完自己身份,一個個傻傻相望的模樣,劉豹不免氣勢更甚道。
“小人不敢,剛纔都是誤會、誤會”對於劉豹着得勢不饒人的口吻,着執金吾隊率唯有連連低聲道,說完更是頻頻行禮。
“哼、、、好吧,看你還識趣,本王便不計較了,不過剛纔着孩子殺了我一個扈從,絕不能輕饒,不然別怪本王告訴你們皇帝”享受着執金吾隊率的膜拜,劉豹心情大好,便提出要求道。
“這個當然,作爲執金吾緹騎,小人定不會放過任何罪犯,對於敢傷害使臣的罪民,小的會回報執金吾袁將軍,王爺放心,袁將軍定會給王爺一個滿意交代的”對於劉豹這點小小要求,執金吾隊率不過撇了眼穿着不算富有的姜成,便想都沒想答應了下來。
儘管剛剛着隊率也看到了匈奴人抓着兩個漢家女子,多少也猜出了些許事件真相,但顯然出於利益衡量,姜成已經被自己國人出賣了。
當然着隊率做法也沒什麼錯,不管那朝那代,草民永遠都是可以隨意讓當權者用之換取利益,而且還是堂而皇之的,就如此刻着隊率,隨後招呼屬下道:“還等什麼,還不快把着驚擾貴賓的歹人抓走,都不想活了嗎?該死的賤民,草原的勇士也是你能得罪的?”
再次得到隊率命令,傻站了半天的執金吾緹騎紛紛動作了起來,看着已經拔出寶劍的執金吾衛,儘管誰都知道姜成剛纔爲何而殺人,但眼下其即將被抓,在場都知道真相的百姓卻無人敢爲之求情,有良心着嘆息一聲或許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還好在場之人,除了劉豹不是普通人,場中還有官宦子弟,就在執金吾衛出手之際,還被擒着的蔡琰和匆匆從樓梯上下來的周瑜同時喊道:“住手,還有王法沒有、、、、”
聽到有人附和,蔡琰扭頭看了眼原來是已經下樓的周瑜,頜首打過招呼後,轉身看着執金吾衛道:“你們還是我洛陽的執金吾衛嗎?難道袁將軍就是如此教導你們維護洛陽治安的!如今我大漢百姓被異族欺辱你們不但不保護,反而施以毒手,要是如此,你們這羣助紂爲虐之徒,便不配穿着身上的鎧甲了”
隨着蔡琰犀利言辭,周瑜也仗劍附和道:“不錯,鎮北將軍說過,凡我大漢百姓皆有殺胡之本分,如今就算殺的個胡人,那也是爲國效忠而已,怎麼?你們堂堂大漢精銳之師,還怕了幾個回京乞降的胡狗否,難道你們都是他們養的走狗嗎?”
“大膽,那裡來的小子、瘋婦,敢侮辱朝廷命官,來人都抓起來,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們嘴硬還是我的劍硬”剛纔已經被劉豹耍的不輕的隊率,如今又被蔡琰和周瑜怒罵,當下便是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了,隨口他便要真的助紂爲虐了。
“好、好、好”或許是着隊率今天出門猜到了狗屎,運氣太好了,着剛要對自己百姓施之以威,便聽到了三聲帶着不悅的叫好生,不過儘管能從着聲音中聽出不悅,但着發出聲音之人卻有一副悅耳的好聲音。
被着突來的聲音打斷,剛還有些亂哄哄的場面安靜了下來,人馬紛紛擡頭看向出聲之處,當看清來人後,所見之人隨即又發出一聲讚歎的驚呼聲,哪怕是桀驁的劉豹也盯直了眼睛,心中還在感嘆着漢人中如何有這麼多美人。
隨着迴廊中圍觀之人散開,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在幾個丫鬟的簇擁中走到了二樓迴廊的最醒目處,看着兩個小娘玉步輕搖,在場很多雄性都醉了。
走出的兩個小娘一個清新脫俗、宛如仙子,一個白衣勝雪、知書達禮,二人走在一起既平分秋色又互相增色不少。
不過就是雄性爲美人所迷之際,當看清目光彙集處的小娘,此刻有些狼狽的蔡琰面色卻慌張了起來,當即便如做賊一般躲躲閃閃了起來,當下要是有一個洞她肯定鑽下去,或許前一刻她還敢威武不屈,但現在她已經不敢再擡起頭來,同時蔡琰也想明白了爲何剛纔周瑜會那麼晚的纔出現。
天下間能讓大才女不敢面對的人寥寥可數,而今天便見到一個,那便是曾經的好姐妹姜家大小姐姜麟,如今看到姜麟在此出現,蔡琰在高興中卻帶着羞愧。
同時從姜麟出現的時間來看,蔡琰也明白姜麟此刻的出面並不是爲了自己,或許剛纔派遣周瑜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當然蔡琰她也不奢望自己對姜家的傷害能得到原諒,特別是曾經把自己當做一家人的姜麟。
是的,就在剛纔蔡琰出現的時候姜麟已經看見了她,但姜麟在短暫的錯覺後,轉而的便是怒火,特別是當看見蔡琰挽起的秀髮後,此刻要不是身邊還有形影不離的荀芯相伴,他已經上前對蔡琰提出質問,問她自己兄長爲何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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