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一臉高傲的坐在縣衙客廳,等待着海冬的到來。
得信後,海冬穿上一身官服,來到客廳,看見英國公後,規規矩矩施禮。
“下官見過國公爺。”
英國公看見眼前的人,冷哼一聲,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新官上任三把火,竟然把這把火燒到他們家來了。
“這禮就免了吧,我一個落魄的國公,擔待不起,縣衙老爺的禮遇。”
海冬不理會英國公的譏諷,轉而坐在正坐上。
“不知國公爺這次來所謂何事?”
英國公看着海冬的模樣,心裡一陣惱火,但是面上仍然平靜的說道,“老夫聽聞,縣太爺抓到了花賊,而這花賊與小兒有關,老夫這次前來是想問問,這中間是否有什麼誤會,小兒一向老實敦厚,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海冬靜靜的聽着英國公把此時來的目的說完,隨後淡淡說道,“證據確鑿,中間沒有任何誤會,若是國公爺不相信,今天終審,帶受害人認過人後,一切將真相大白。”
啪,桌子被拍響。
“小兒,話不要說的太滿,凡是都有意外,人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在事情沒有不可收拾的地步,便悄然讓他平息,到時便可以和平相處,不然……。”
“不然怎樣。”海冬一臉平靜,完全沒有把英國公拍桌子瞪眼的事放在眼裡,反而坦然自若的淡淡說道,“倘若事實真相亦是如此,又如何,國公爺倘若是爲採花大盜而來,在公堂之上,下官自會審理,在這就不必多坐陪了。”
英國公額頭青筋暴起,看着海冬的背影冷哼道,“哼,老夫胸襟甚微,倘若知縣大人真冤枉了小兒,到時就別怪老夫心狠。”
海冬拂袖離開,縣衙大堂再次公審。
以劉丫爲首,和其他幾名受害人一起到了公堂之上,等待着指認那萬惡的花賊。
英國公坐在海冬下方,看着下面那幾名所謂的受害人,鄉野丫頭,也配他兒子出手,他要看看着縣太爺到時要怎麼收場。
隨後英易被帶到大堂,英國公一看見,才幾日不見,相貌堂堂的兒子,如今變得蓬頭垢面,邋里邋遢,哪有一點世家公子的樣子。
英國公一臉氣憤,手緊緊握着扶椅上。
啪,驚堂木一響。
“犯人英易,大牢反省三日,可有想清楚,曾經犯案經過。”
英易被押解他上來的官兵,一腳踢在腿彎上,讓英易直接跪倒在地。
英國公十分心疼自己的兒子,竟然被這樣對待,心裡又將海冬恨了一遍。
英易在跪下之際,正好看見了坐在堂上的英國公,眼神中劃過一絲懼怕,隨後慢慢斂去,低着頭不在看着英國公一眼。
“劉丫,你們可還記得當時擄走你們的人體貌特徵。”
“小女記得。”
同劉丫站在一起的其他幾名女子,雖然沒有看見那花賊的真實樣貌,但是外貌的特徵她們還是記得的。
但看英易的背影就和那人像。
劉丫走上前看了看英易,帶英易擡起頭來,劉丫驚呼一聲。
“是他,就是他。”
說完躲到了後面。
“英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英易低頭,開口說了他到縣衙至今的第二句話。
“我無話可說,是我做的。”
英國公一愣,一口氣更在心頭。
他剛剛沒有聽錯吧,他兒子剛剛說什麼,是他做的。
海冬眉頭微微一蹙,雖然證據確鑿,但是卻沒有從英易口中說出當時他在哪裡,如何作案的一系列事,三天前他除了說自己叫英易外,再無其他的話,而今天他竟然這麼直接了當的承認他是兇手。
轉眼看了看英國公,只見他臉色發青,氣息上下起伏。
“既然你已認罪,便交代作案時間,作案過程。”
英易跪在堂下,一字一句敘說着他從第一起案件到最後劉丫這次,正在說他如何受傷時,英國公忽然大喝一聲。
“你住嘴,你這個逆子……你你……。”
英國公捂着胸口,一口悶氣吐不出來,直接昏倒了下去。
人證物證皆在,海冬便沒有任何顧忌,按大曆律例,凡犯了姦淫擄掠,鞭打一百七十大板,收監三年。
隨後不顧堂上昏倒的英國公,宣佈退堂。
——
很快朝陽把發生在無花縣縣衙大堂上的消息一字一句的念給納蘭川和花世聽。
花世哈哈一笑,“看吧,她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給英國公面子的人。”
納蘭川冷冷一笑,“裝腔作勢罷了,看看日後她是否真的按照她今日所說的那樣。”
“你對她偏見太深。”
納蘭川不予自評,來到這無花縣,本就是求醫問藥,如今療養之時有些無聊,便把心思放在那小白臉身上,一想到那天自己被當成採花大盜給抓起來,他就恨的牙癢癢,他就等着,倘若她真的放任真兇逍遙法外,到時看他怎麼收拾她。
——
啪啪。
英國公在家中摔碎了所有瓷器,仍然難以消散他心口的濁氣。
他堂堂國公的兒子,竟然是一個姦淫擄掠的採花大盜,以他家的權勢,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偏偏讓他以花賊的身份去採那幾朵野花,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
英國公夫人得信後,便一直和英國公哭訴,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她的兒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老爺,易兒他是冤枉的,他絕對不會這樣做,老爺,易兒他真的是冤枉的。”
英國公一臉的怒氣不知如何發泄出去,看着遠處,咬牙切齒的念着,“海冬老夫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