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雪蓮珠…”曾澤一邊喘着,一邊急忙推開門將白玉瓶遞給白羽夜。
白羽夜慢慢的將手收了回來,接過白玉瓶,將雪蓮珠倒在手掌上,那隻手掌,紋理清晰,只不過命運線有些扭曲。
Wшw тт kan ¢o
肖觀也慢慢的收回了靈力,站在牀邊看着白羽夜。
白羽夜將蘇然的氣息撫順,修長潔白的手指捏着那雪蓮珠餵給蘇然,可蘇然卻不嚥下,白羽夜無奈之下,捏着蘇然的下巴,硬硬的給逼了進去。
待理順蘇然的血脈,氣息後,過了半晌,蘇然的心跳逐漸恢復正常,儘管臉色蒼白,可也逐漸有了血氣。
白羽夜不由鬆了口氣。擦去額上的汗珠,轉身對肖觀說道:“肖掌門,麻煩你在這替我看着蘇然,我出去查一下事實。”
“無妨。”肖觀對白羽夜點了點頭。
白羽夜又看了眼蘇然,便和曾澤一起走了出去。肖觀在後面抿着嘴,雖然白羽夜眼神平靜如水,可他分明看到那平靜如水的眼瞳下,有悔恨,更多的是一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
“師叔…”曾澤出了門後,對白羽夜支吾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對師叔說王母的那番話呢?可自己也想知道。
“何事?”白羽夜斜睨着他,語氣中夾着着一絲憤怒,要不是他,蘇然怎會出事!
“王母…王母說,師傅,有些事適可而止。”曾澤被白羽夜那麼一看,急忙低下頭去。師叔那眼神太恐怖,也是,都是自己害了師妹,曾澤心下罵着自己。
白羽夜聽了這話,臉上一僵,但轉瞬便恢復了原來的神色。“你去叫所有弟子們在操場集合!”白羽夜說罷,甩袖走了出去。
四月,是一個萬物復甦的日子,可是這一個月,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春風吹得人有一絲寒意,遷徙的大雁也飛了回來,靈獸們互相嬉戲打鬧,怎麼看都該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可此刻,西峰卻充滿着嚴肅。
“我希望,你們可以自己承認是誰幹的!”白羽夜站在大理石臺上,臉上平淡如水,可是卻讓人感到濃重的殺氣。用內力對下面傳音,聲音那麼大,聽得人耳朵直髮疼。左右站着四位長老和琉夏,曾澤。珊畫聽到這事後,也急忙趕了回來。
底下的弟子們低着頭,沒人敢出聲,怕殃及到自己。甚至在西峰待的最久的弟子,也是頭次見到白羽夜這樣。
“沒人說麼?”白羽夜薄脣輕啓,輕哼了聲,“琉夏。”
琉夏恭敬的拿着什麼東西遞給白羽夜,白羽夜拿起那東西,將它浮在空中,“我再問最後一遍,這個是誰的!”
底下弟子們見那東西,不禁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那浮在空中的東西。
那是一隻蜂,是西峰靈獸之一的化蝶蜂幼崽。化蝶蜂雖然名字好聽,長相也美麗,可是毒性卻很強。只需蜇人一下,那人不出十秒,便會毒發生亡。其幼崽卻沒毒性,可蜇人一下,也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全身神經麻痹,不能動彈。
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白暮山有明確規矩,未經許可,不可去靈獸所居住的地方。
底下的弟子們像是炸開了鍋,小聲竊語着,還不時看一眼白羽夜,各個心驚膽戰。
白羽夜見無人承認,出掌將那幼崽排成粉碎,將粉末握在手中,仔細的感應着什麼。
“感靈…”底下有人輕聲喃喃道。感靈,是仙法之一,修行百年後便可學成,可以從某一物上感應之前設法的人。
白羽夜慢慢將手擡起,女弟子中也有一人緩緩升起。白羽夜將她拉到臺前,鬆了手,那人便狠狠的砸在地上。
“玲瓏!”珊畫大聲呵斥道!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那地上正是當日讓蘇然去告狀的丸子頭弟子。
底下的女弟子們見是她,有震驚,有不屑,有憤怒,有嘲諷。
“說吧,究竟爲何?”白羽夜低頭看着他,那眼裡,已掀起滔天海浪,可還是穩住情緒,輕聲問她。
玲瓏被這麼一摔給摔懵了,等回過神發現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身子開始驚慌的發抖。
“掌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玲瓏急忙跪起,擡頭看着白羽夜。見白羽夜不理她,又轉身對慕容昱青哭喊着,“尊者!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慕容昱青惋惜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玲瓏又對其餘的三位長老哭着說,“真的不是我!!”美麗的杏眼全是眼淚,嗓子已哭喊到嘶啞,眼睛裡全是不相信。
“不是我,你們相信我!“玲瓏轉過身對女弟子們搖頭哭喊道,可女弟子們卻都是嫌棄的轉過頭去。
“真的不是我啊!我爲什麼要害她?!“玲瓏站起身,腳步不穩的向後退着,臉色灰白,滿臉淚痕。
“爲什麼?你不是故意讓她去給師姐告狀麼?“
“就是,那天還給蘇然難堪…”
底下弟子紛紛指責着她對蘇然的不利,語氣充滿了鄙夷。
“你們胡說!“玲瓏使勁甩着胳膊,嘶啞的哭喊着,“你們胡說!我沒有!”
“你可知,禍害同門,門規是怎麼處置的麼?”白羽夜輕輕開口,一頭墨發被風吹散,身上散發着一股殺氣,緩緩抽出長青劍,指着玲瓏,“禍害同門,其行當誅!”
白羽夜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雖說她害蘇然墜劍,可也並沒有讓蘇然有生命危險,這樣的刑罰是不是太過於嚴重?
“掌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玲瓏聽到這話,癱軟在地上,嘶聲吼着,身子不住打顫。
“掌門,此事應慎查。”慕容昱青單腳跪立在白羽夜身邊,抱拳替玲瓏求情,畢竟是自己的弟子,也是自己看着一路修煉成長起來,況且玲瓏頗具慧根,這樣處罰,太過惋惜。
“請掌門慎查!”其餘長老也紛紛跪下求情。
“請掌門慎查!”女弟子們也跪下求情,雖然厭惡玲瓏的此次舉動,可也同門一場,不該受如此重的刑罰。
“白師叔,琉夏也覺得此事蹊蹺,憑她的修爲…”琉夏正想說出自己的疑惑,便被白羽夜瞥了眼,不再做聲。
“怎麼?你們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白羽夜鳳眼微眯,掃視着底下的人羣。女弟子們被白羽夜這麼一掃,不由得都縮了下身子。
“白暮山的門規是用來擺設的麼?!“白羽夜突然厲聲說道,雙手不由握緊,臉上有些猙獰,眼裡滿是怒火的看着臺下弟子們。
“悉聽掌門處置。“女弟子們見白羽夜發火趕緊應聲道,誰都不想在這會受殃。
“曾澤,帶下去,明日送去誅仙台。“白羽夜說罷,提着長青劍離去,髮絲飛揚,看起來那麼不敢讓人侵犯。
曾澤拉起玲瓏向後山走去,那裡專門有個關弟子禁閉的地方。而玲瓏也像是傻了般,只是不斷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