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螞蟻,而且顏色還這麼奇怪,居然是全金色的,就像金子一樣閃亮。【首發】
李亨利輕輕地卸下彈夾,將一顆子彈摳出來丟了過去,那隻巨型螞蟻立即兇猛地撲上去,用粗壯的雙齶一夾,子彈忽然爆炸,將那隻螞蟻的頭都炸碎了。東海大吃一驚說:“這種螞蟻的咬合力也太他媽強悍了吧?這要是咬在人身上,還不活活夾斷骨頭,扯一坨肉下去!”
子彈的爆炸聲刺激了屍鱉羣,它們開始蠢蠢欲動,終於忍不住“人”這種生物的誘惑,朝我們發動了攻勢。和人類社會的習慣一樣,有“人”帶頭,其餘的屍鱉全都衝了過來,它們膽子越來越大,最後四面八方的屍鱉都開始騷動起來。
李亨利忙喊:“快跑!”
我們只能往這隻螞蟻所在的方位跑去,很快越過這隻金螞蟻的屍體,我回頭一看,屍鱉們已經開始鑽進了它的身體裡,後面的屍鱉又一擁而上,將螞蟻屍整個淹沒。
我們嚇得一直往前衝,前面又出了幾隻金螞蟻,但看到屍鱉後它們兇性大發,也顧不上我們幾個人,直接撲進了屍鱉堆,大肆啃咬,估計它們是世仇。很快屍鱉被它們咬死了幾十只,其餘的屍鱉猶豫了一陣子,但還是撲了上去,那幾只金螞蟻又迅速罹難。
鬍子急得大喊:“大家小心,這是食金蟻,剛纔我們看到的大個頭是放哨的兵蟻,等會還會出現大量的工蟻!它們羣體活動,吃人不過數秒,連骨頭都不剩下一根!”
他剛喊完,前面就衝過來數不清的金螞蟻大軍,起碼有幾百只,一個個的跟大耗子似的,個頭比剛纔的兵蟻略小,估計這就是工蟻。
東海端起突擊步槍槍罵了一句:“****死它大爺的,大家夥兒拿槍突突死它們!”他一急就緊張地亂罵,全忘了螞蟻它大爺還是螞蟻。
我們不斷地開槍射擊,但我們發現這些食金蟻似乎具有很高的智商,它們看到無法突破我們的火力防線,或是意識到突破成本過高,竟然放棄了我們,直接抄朝屍鱉衝過去,很快和屍鱉羣廝殺在一起。
自從過去了十幾只食金蟻之後,大批量的食金蟻都直奔屍鱉羣而去,,我們反倒得了清閒,乾脆都停止了射擊,節省下不少子彈。
忽然又有食金蟻朝我們靠近,李亨利忙說:“螞蟻靠信息素可以確認路線,千萬別讓它們爬過來釋放信息素,否則後面的食金蟻會形成慣性路線來攻擊我們!彈殼!地上的彈殼都踢走!”
我們一起行動,猛地踢擊着地上的彈殼,彈踢、掃踢、腳內側發球,腳外側發球,腳跟傳球……雖然彈殼不是球,這些動作卻跟踢足球似的,只是沒球場上那麼瀟灑,大家都緊張得要命,很快都汗透了。
沒過多久,腳下的子彈殼被我們一掃而光,大家總算舒了口氣,可不敢前進也不敢後退。
鬍子苦笑道:“往前是食金蟻的巢穴,往後是屍鱉羣的地盤,我們這幾個外來戶,看樣子不大受待見,連個招呼它們都懶得打。”
眼鏡臉都嚇白了:“不打招呼最好,我們自來熟。”
東海說:“講古的說書先生有提到過,值此兩軍交戰之際,兵力膠着,無暇他顧嘛。我們正好可以渾水摸魚,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鬍子說:“食金蟻雖然是屍鱉的剋星,但現在屍鱉傾巢而出,它們也不是吃素的。我們得趕緊穿過去,是去混螞蟻堆還是回到屍鱉羣裡,李老闆你拿個主意。”
李亨利也苦笑着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你們都聽好了,打起精神來,我們一鼓作氣去食金蟻巢穴搗亂,快進快出,將更多的食金蟻引到屍鱉羣裡去。只要屍鱉打不過食金蟻,就會退散,我們就趕緊逃跑,誰他媽被食金蟻追上就別想活了!”
他特意點名道:“尤其是眼鏡,你本來體力就差,現在腿又受傷了,你就是跑廢這條腿,也他媽不準給老子掉隊!”
眼鏡點頭道:“你放心吧李老闆,大家一起來的一起走,好進好出,我決不拖後腿!”
張弦說:“冷煙火都準備好,多拿幾根在手裡,隨時點火護身。”
奎子數了一二三,我們一起往裡衝,發現裡面金閃閃的,全部都是食金蟻。最深處的石鐘乳石柱旁,小墳包般巨大的蟻后拖着個肉乎乎的大肚子還在產卵,工蟻們辛勤地運着卵塊,有的在蟻后嘴邊給它餵食,洞穴深處起碼有幾萬只食金蟻在忙碌!
東海托起槍瞄準蟻后的肚子說:“我的個乖乖,這他媽是螞蟻王國啊,擒賊先擒王!”
鬍子忙制止他開槍:“別開槍!你要是攻擊了蟻后,食金蟻記仇,咱們計劃就全泡湯了!”
東海嚇出了一頭的冷汗,說我的個乖乖!
我們零散地開槍點射,很快吸引了那些食金蟻,鬍子喊跑,我們就一起往外跑,身後的食金蟻像一座移動的金山般朝我們傾倒過來,前面到了屍鱉羣和食金蟻大戰的地方了。
奎子一咬牙,下了個軍隊式命令:“全體都有!步槍密集掃射,強行趟過雷區!”
我們按照他說的,一刻也不敢遲疑,屍鱉羣迅速閃開了一條道,地上滿滿都是死掉的屍鱉和金螞蟻被吃剩的黃金色外殼。
我卡着地上這些金色螞蟻殼,才記起來剛纔石門中發出金光的東西,想來正是食金蟻被屍鱉啃掉之後剩下的殼。
“啊”
眼鏡腿上不方便跑的慢了兩步,發出一聲慘叫,不知道是被屍鱉還是食金蟻咬了。我、東海和奎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衝過去救人。
他倆個子大,提起眼鏡的兩個膀子就往回跑,我開槍掃射斷後,隊伍一直往深處退避,很快那些食金蟻終於和屍蹩羣廝殺在一起,只有幾個散兵遊勇追過來,被我們解決掉了。
我一看眼鏡腿上,還掛着一個特大號龍蝦似的食金蟻,它似乎帶着仇恨,不停地用那咬合力驚人的兩隻大齶鉗撕扯着眼鏡的小腿,它撕咬速度極快,很快將他的小腿肚子扯得開了花,都見到白花花的骨頭了,血流了一地。
鬍子趕緊用取棺釘的鉗子將那隻兵蟻給掐成了兩截,再用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它兩隻齶鉗,從眼鏡腿肚子上取出,將它丟的遠遠的。
眼鏡面色發青,嘴脣發紫,鬍子一看嚇了一大跳,沉着臉說:“不好,他中了食金蟻的猛毒!”
我忙問:“猛毒?嚴不嚴重,會不會致命?”
鬍子說:“食金蟻本來是西域沙漠獨有的物種,所謂猛毒,那些沙漠裡小型食金蟻並沒有這種毒,除非是佔據墓穴爲巢的食金蟻,身上因爲沾染了屍毒,加上它們自己的超強適應力進行轉化吸收,就成了一種特殊的陰毒。猛毒不同於屍毒,但也屬於陰毒的範疇,你說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