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天氣逐漸寒冷起來,中原主要分佈在黃河流域一帶,各地諸侯多處在北方,由於義軍起兵推翻暴秦,再到霸王分封諸侯,進而演變成諸侯之戰,這一系列大事件幾乎都在這一年發生,戰火不斷,大批人口流散逃亡,各地百姓流離失所,商賈無落腳之地,導致農耕荒廢,商業阻滯,中原經濟出現凍霜凋敝現象,饑荒嚴重,谷價暴漲,以致出現“人相食,死者過半”的局面,下層百姓生活極爲艱苦。
各地不少百姓爲躲避戰火和飢餓之苦,開始舉族搬遷,各條大道小路,白天黑夜,都能看到正搬家遷徙的勞苦百姓。
過了一個月,各地諸侯王發現這樣下去,朝廷沒有底層百姓的擁護,就等於完全架空起來了,沒有壯丁招募入伍,沒有稅收入國庫,諸侯國就會名存實亡,因此各地紛紛設下關卡,阻止百姓向西遷徙,剛開始施行鎮壓卻使得啓發,最後被迫開放國庫安置流民,撥發食糧讓流民充飢撐過寒冬,到了春天開始農耕就穩住民心了。
一時間不少諸侯王都開始頒佈安置流民的法令,如朝歌的殷王彭越、代都的代王趙歇、平陽的魏王魏豹、洛陽的河南王申陽、邾城的衡山王吳芮都有行動,不過這些諸侯王的財物都是搜刮百姓而來,沒有其它經濟來源,因此每日國倉赤字流出,也消耗不起多久。
楚國本是富裕之地,而楚人又生活在江南溫潤之地,因此楚國百姓倒還穩定。
而三秦之地,要比中原更加苦寒,章邯、司馬欣、董翳三人身爲秦將,最後投靠了楚國,致使項羽入關大肆屠殺咸陽貴族和百姓,掠光咸陽的財富和婦女,讓河西之地的秦人非常痛恨,因此河西、渭水、關中之地的百姓逐漸向陳倉關遷徙,躲入漢室的庇護之下,將雍王、塞王、翟王的政權等同架空起來。
爲了安撫這些秦老氏族、河西蠻族土著,蕭何與丞相府官員立即制定政策,一是劃分區域安置不同地帶的流民,提供木材和石料供百姓搭建房舍,二是赦免流民中所有人的罪名和奴隸身份,重新登記戶籍入冊,統計人口,三是按每家戶口劃分耕地,地方提供農耕器具,四是如有參加漢軍的,其戶免除兩年賦稅和一年徭役,同時還發放救濟金,五是開倉房糧,按真實戶口領取,六是各村各鄉推舉四十歲以上有威望者一人爲村三老、鄉三老,每縣擇鄉三老一人爲縣三老,協助縣令、縣丞掌管教化,七是公佈漢室律法,任何人不得違法,違者必究;一系列臨時措施迅速安撫了一批批流民在河西和巴蜀之地。
這時張良、夏侯嬰也安全回到了漢中,讓龍天羽心中稍安。
漢王宮內殿,張良、蕭何、曹參、趙堯、陳平、夏侯嬰、周勃、陸賈、婁敬叔、孫通、周昌、陳嬰等重要大臣都到齊了,圍繞着近期流民商賈與天下士子紛紛入漢的問題商討着。
張良道:“漢王在雲夢山上大放光彩,連老臣也佩服之極,眼下諸子百家的士子,還有天下的學者、番邦異士都紛紛入漢,企圖到興漢學院進修,魚龍混雜,其中恐怕還混有奸細,故意挑撥百家士子的矛盾,這一點不得不防,而且有些是諸侯國派來偷學知識的,是否要調查一番?”
夏侯嬰在旁道:“這一點,錦衣衛的番子可以負責調查其中的奸細,揪出挑撥是非的士子,定不輕饒。”
龍天羽沉吟道:“本王建議,單獨建立一座奇人府,接收各地入漢的士子,提供衣食住行,再分成一些大堂,供不同學派的人在此交流,到時候派出興漢學院的國監教習去授課,讓這些士子逐漸接受漢室的理論,同化這批士子,另外創辦《興漢學刊》和《漢中週報》,加強輿論的宣傳導向作用,比如週報的內容多寫一些朝廷變革取得的成績,各地縣鄉百姓的擁戴,生活富裕等,褒揚漢中的發展和國策,抨擊諸侯的腐朽暴亂之處,週報印刷之後,先在漢中試發行,如果效果良好,可在整個西川各地同步發行,讓西川百姓不出門就能瞭解天下大事,看清形勢,開發民智,同時也主導了百姓的思想,緊緊圍繞在漢室政策之下。”
十多位大臣聽後都是目光一亮,這計策也太狠了,所謂衆口能鑠金,謠言能壓死人,現在朝廷辦週報,就是要牢牢束縛住百姓的思想,朝廷讓他們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還不是撰筆着提筆的事,統一全民思想,太高明瞭。
由於以前使用刀刻竹簡和絹帛,造價昂貴不說,而且寫字極慢,又不宜攜帶,如今漢中發明了竹紙和印刷術,這一切都有可能了,情報機構把情報送來,挑選一些後分專欄進行雕刻排版,然後批量印刷,速度大大提高,出版量更是隨心所欲。
龍天羽心中一定,說白了這就是輿論導向,在他的那個年代,電視、媒體、網絡各種信息鋪天蓋地,又有多少是真實的,80%都是在搞宣傳作秀,就連所謂的權威新聞,也是在糊弄老百姓!三十分鐘的新聞,不是某領導訪問,就是哪裡大豐收,哪工程竣工、哪個黨員做奉獻、哪裡發洪水鬧天災,真正國家大事和真實民情,一點也看不到,朝廷的媒體爲統治機構服務的!
他現在也是挪用過來,發行久了,讓士子學者、百姓婦孺、商賈樓妓等等三教九流都能看到所謂的“朝廷大事”,穩住民心,拴住他們的思想,官方聲明還可以壓住任何奸細蠱惑的謠言,無形的影響力太大了。
接着又對兵工、督察院、三權分立等事商討過後,把創辦報紙和學刊的任務交給了文華殿、翰林院共同起草,一個負責學刊,一個負責報刊,由院長張良親自全面負責總編。
內殿議事過後,大臣退出王宮,龍天羽又批閱一疊奏摺後,回到後宮和鳴殿,這個月來,他一直安穩待在宮內,早晨朝會,下午批閱奏摺,晚上與王妃溫馨旖旎,顛鸞倒鳳,與往昔征戰沙場相比,倒非常逍遙自在。
和鳴殿是後宮的主殿,乃是王后主持後宮政務,傳見後宮大小宦官、宮娥的地方,接受其它貴妃的拜見的場所,由於淳于婉兒對這些王妃都一視同仁,沒有母儀天下的官架子,因此漸漸演變成諸王妃在此歡聚的地方,漢王往往忙過國事,就會先到這裡轉轉,然後再選擇其中王妃的後宮留宿。
淳于婉兒、李月瑤都在,閒聊着玄學方面,柳詩詩彈奏着一柄古琴,張倩、瀟湘、杜冰月幾個小王妃圍繞着學琴,郭鈺瑩與呂雉在下着弈棋,姬紫塵、洛非煙在兩旁觀棋,各自助戰。
諸女看到漢王走入殿內,都起身行禮道:“漢王……”
“好了,不必見禮了,這裡不是前殿,只有咱們夫妻,都隨意些。”龍天羽微笑說道。
他掃了面前諸位王妃,只覺古典氣息撲面而來,個個如畫中玉人。
龍天羽陪着王妃說了一會話,其中便宜肯定少佔不了,大的大、圓的圓、翹的翹,都被他雙手探入宮裝內摸了個遍,男人回到古代,不就是爲了宏圖霸業和美女佳人嗎?
姬紫塵上前挽住了漢王的手臂,清美的臉頰涌上一抹暈紅,低聲道:“夫君,我也要像王后那樣,懷上漢王的孩子……”
龍天羽呵呵笑道:“光靠我可不行,你要多多配合,各種花樣都試過了,那個時候才能一擊必中的。”
“討厭!”姬紫塵聽着他口花花,沒個正經,不禁臉如塗了紅脂,灼燙無比,輕聲問道:“那婉兒姐姐也都……都嘗試過嗎?”
龍天羽笑着說:“那當然,她會的姿勢可比你們多得多了,所以纔會懷上!”
姬紫塵羞紅着臉頰還要再問,旁邊洛非煙狐媚子翩翩走近來,輕盈的身影猶如一隻白狐仙子從一幅絕美的畫卷中走出了。
“夫君在說什麼,看把紫塵羞得滿臉懷春的樣兒。”
“你才懷春呢!”二女嬉鬧一團,這時婉兒和月瑤也走了過來,龍天羽趁機問道:“怎麼沒見凝君和虞兒?”
李月瑤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道:“虞姬身子剛康復過來,適才凝君帶她回去扎針了,助她早日恢復元氣。”
龍天羽點頭,側過身輕輕抱住了婉兒的身體,伸手輕撫在她的腹部,如今王后已懷胎近四個月,小腹已微微隆起,圓臀更加挺翹,與她曼妙修長的玉身相比,翹臀如一盤圓月,顯得格外豐腴。
“懷胎四個月,要經常散步,有助於胎兒健康,知道嗎?”龍天羽關心溺愛的神態,讓身旁三女都羨慕不已。
淳于婉兒見丈夫滿臉滿心,心情甚佳,甜蜜無比,嗔道:“沒有夫君陪着,散步也沒有精神。”
龍天羽摟着她的纖腰,手在婉兒小腹和翹臀上來回撫摸,愛不釋手,聽了此言心中愧疚,賠笑道:“好,咱們出去走走,就在後宮內苑散散步。”
已至秋末,漢中秋雨不斷,皇宮後苑池塘荷葉已調,剩下零星的荷枝聳立,蓬子散落在水面上,梗刺上帶着一層茸茸的霧氣,涼風習習,水面微波紛紛。
龍天羽牽着婉兒的手,並肩靜立在池塘邊的亭子內,身體緊緊倚靠在一起,兩顆心灼熱起來,引發暖流遍走全身,融融曳曳的都不知身在何處,羽化登仙不外如是。
“倦了嗎?”
“有你在,一點也不倦。”
“婉兒,謝謝你。”
“傻瓜,你我夫妻同爲一體,有什麼要謝的?再說,該說謝謝也是我,懷上你的孩子,婉兒覺得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沒有遇見,婉兒這輩子就像一張白絹一樣,哪有現在這樣豐富多彩,體會到人間七情六慾。”婉兒無比幸福地說道。
龍天羽輕輕摟着她,感同身受,輕輕嘆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