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大衛喊了2遍後,那種感應猛地變得強烈異常,清楚地顯示在古堡地下。而一個尖嘯嘶啞的聲音說道:
“你們是神侍?怎麼找到這裡的?爲什麼不從傳送陣過來?誰是神匙擁有者?是什麼種族?”
聽得這一連串問題,大衛一陣苦笑。把以前對紅蛛人和鷹頭人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最後把怎麼來到古堡的事情,也如實告訴了這個神秘人。
神秘人聽了沉默良久,沒有馬上說出具體位置在哪裡,卻對大衛和2位神侍又盤問了一番,包括詢問了神的樣子等等,直到紅蛛人和鷹頭人的描述,符合其所見纔算認同,顯然這位非常小心。他最後說道:
“東側斷牆下有個暗階,可以下到地下房間,你們下來後,在地下找到哈坎聖劍,然**劍劈向我指定的地點,我在地下發力破開石層就可以了。”
大衛心下暗道真是有夠麻煩,明明已經近在咫尺,還要搬石頭下去找什麼劍再破開。大衛還是按照神秘神侍所說,很順利找到東側的石階,下來後見是一個堆放酒類和雜物的大廳。一張長長地條牀上斜躺着一副人類骷髏,手握着一把1米三四長的金色寬刃劍,耀眼的寒光在地下幽暗中都透射出金色的光芒。手柄分爲雙層,兩側柄端上翹,即可單手握也可雙手握,雕刻天神赫斯符文和哈坎的字樣,整把劍造型古僕又鋒芒畢露,大衛心想這不知是不是真的聖劍。於是從骷髏人手中拿起後,骷髏竟然快速化爲了飛灰,讓大衛吃了一驚。不過想來是時間太過久遠,或者這把聖劍的能量在支持者這副枯骨。而在骷髏骨架的身體下方,露出了一本半獸皮半紙張的厚本子,可能死者在生前最後寫下了什麼,而且本子的獸皮和紙張明顯經過藥水處理,並沒有腐爛。大衛不及細看,把本子收好後,對神秘人說道: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在哪裡破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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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與紅蛛人和鷹頭人坐在地下傳送陣旁,邊上有一位黑蛇頭人身的怪人,在談論着古堡的事情。他就是這座地下傳送陣的神侍守護。大衛如前般吸入了第四塊神匙,只覺神魂充足,眼睛都有些微微黑得發藍,體內的輕霧變爲了黑色,液脈也由三色變爲了青色,這讓大衛有些奇怪,在請蛇頭人幫他清理了一下蛇毒後,神匙內和液脈的顏色依然沒變。大衛運行之下倒也沒什麼異常,於是話題還是轉到這座離奇的古堡上。
50萬年前,蛇頭人被指定在這裡地下所建的傳送陣做爲守護,他也幾乎親眼目睹了,15萬年前發生在這裡的一切。人獸大戰前這裡的主人,原是一位野蠻人聖騎士,被人類國王封在此地,建立了精巧華麗的石堡做爲居城。
那個時期是野蠻人在人類社會最鼎盛最受尊崇的時期,也是龍騎士的時期。對大衛的疑惑,蛇頭人轉動烏亮的眼球確切說道:
“不會錯的,我曾感應到強烈的龍息和龍吟聲。”
鷹頭人奇怪的問道:
“難道他們沒有發現地下的不妥嗎?”
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黎明深淵不也是同樣如此嗎?沒有神匙感應根本發現不了。不過大衛卻在想像龍的樣子,好奇地問:
“那時的龍騎士很強大嗎?”
蛇頭人點點頭:
“如果不是覺察到有龍騎士在,我怎麼會允許他們在蛇谷這裡建造城堡?不過後來這裡不知怎麼就荒廢了,好像發生了自相殘殺,龍也沒再出現過,所以我纔不再允許有人繼續霸佔這裡。”
對於上古時期的元素巨龍,大衛在神廟中和神匙信息裡面瞭解過一些情況,但好像是說已經滅絕了,怎麼會在幾十萬年後又出現龍騎士?那麼現在還有沒有龍騎士呢?面對大衛詢問的目光,紅蛛人也苦笑道:
“我大概記得戰後不久就開始有了龍騎士,那些龍可能是元素巨龍的後代,就像森林精靈是古精靈的後代一樣,不過後來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這些遠古時期的事情,看來只能等到去人類世界才能明瞭了。大衛拿起那把哈坎聖劍道:
“這把劍是這位龍騎士的嗎?”
蛇頭人肯定的點頭道:
“是的,我聽到王子格尼根德說起過,這是他家傳的劍,被教廷賜福過的,哈坎是他們家族的姓氏。賜福的意思就是,除了一些宗教的儀式和命名外,再以大陸5種最珍貴的礦石精華作爲材料鍛造,加上教廷魔法師工會的聖魔導師注入永久性的魔法屬性,以這把劍的顏色來看,可能是金屬性魔法。”
大衛全神貫注地聽着蛇頭人介紹,看來數十萬年來,這個傢伙聽到不少秘辛,也看到不少不該看到的吧?忙接着問:
“你知道是哪五種礦石嗎?”
蛇頭人沉思着:
“應該是白晶礦精,紅晶礦精,藍磷礦精,黑曜石精,白庚金精。”
大衛默默地記下這些礦石名稱,這些倒真是大衛在神廟記載中,沒有看懂的那一部分,沒想到這個蛇頭人還貌似是個學者。
他端詳着這把哈坎聖劍,心裡卻遺憾不能現在拿出來使用,這太招搖了。如果自己突然拿了把聖騎士或者龍騎士的寶劍出去,野蠻人和獸人,以及人類世界會怎麼看?懷璧其罪啊。大衛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把哈坎聖劍放在神匙中。
忽然想起了自己得到的獸皮本子,剛纔一直忙於尋找傳送陣,沒顧得上它。於是拿了出來翻看,竟然是城堡王子也是繼承者,格尼根德的筆記。
大衛到天色已晚足足看了兩三個小時纔看完,合上皮本子長嘆了一口氣,爲這位格尼根德王子黯然神傷。這本筆記是這位年輕的王子,在離開野蠻人高地到遙遠的聖佛郎西斯科做教皇衛隊成員,也就是戰堂騎士時開始,記錄到自己的死前,是這兩年來的心理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