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輕語被壓得有些不自在，“別鬧了，快起牀。”
“不，我還沒睡醒，要再睡一會兒……”白莫寒賴在她身上不動，邊說還閉上眼睛，把頭靠在她肩窩處。
被無視個徹底的塗雪含站在臥室門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看到牀上的兩隻枕頭和兩條被子，牀兩邊一邊一雙的拖鞋。
一黑一粉，黑色的是白莫寒自不用說，那個粉色的除了塗輕語也不做第二人選。
白莫寒對塗輕語親近她知道一點兒，但親近到這種程度，顯然有些過頭，這兩個人竟然還在一張牀上睡?
從她十四歲開始，爸爸和媽媽吵架寧可睡客廳，都不會去她房間，塗輕語難道不明白男女有別的道理嗎?
塗輕語被白莫寒鬧得無奈，餘光瞟見呆若木雞的塗雪含，這纔想起還有第三人在場，語氣不由嚴肅起來。
“莫寒，你再鬧我要生氣了！”
聽她認真了，白莫寒這才收斂了一些，從她身上起來。
“姐，你真是越來越小氣了。”他眨眨眼睛，半真半假的抱怨。
塗輕語懶得和他爭辯，“雪含來送你生日禮物了，你還不快看看。”
“恩……”
一大早就吃足了豆腐，白莫寒心情大好，轉身面對塗雪含時，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收住，配上飛揚的眉眼，有如一幅絕美畫卷。
塗雪含被晃得眼花，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先前那些想法也暫時忘了。
她從小就喜歡這個漂亮的哥哥，在塗輕語第一次帶白莫寒到家裡時，就總想着接近。
但白莫寒和塗曉楓不一樣，他對人很冷淡，無論她怎麼接近對方都是疏遠。
這些年，她每年都記得他的生日，一大早就來送禮物，卻很少見到對方臉上露出過笑容。
今天是白莫寒第一次對她笑，塗雪含高興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猶自樂了半晌，纔想起手上的禮物，雙手捧給白莫寒。
“送你的禮物，生日快樂。”
“謝謝。”白莫寒單手接過禮物，隨手放在牀頭櫃上。
“你……不拆開看看嗎?”塗雪含忍不住問道。
白莫寒看了一眼正在疊被子的塗輕語，收斂了心中的不耐，平靜道，“晚上再拆也是一樣的。”
“恩……恩……”塗雪含高興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上次她來送禮物，白莫寒連看都不看就扔在沙發上，那讓她傷心了很久。
“晚上幫莫寒辦生日會，雪含要不要一起去?”鋪完了牀，塗輕語過來問道。
“我可以去嗎?”塗雪含受寵若驚。
“當然可以，我的同學也會去的，莫寒說人多熱鬧一點，你要是有時間就一起去吧。”
“有時間！”塗雪含忙道，“我今天一整天都有時間，都有時間。”
“恩，那晚上七點你來，到時候我們一起打車去飯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