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最喜歡的睡姿,即可以聞到塗輕語身上洗衣粉的清香,又能聞到她髮香。
她每次呼吸都會噴在自己發頂,熱熱癢癢的很舒服。
塗輕語用的洗髮水是桅子花味,許多人都在用,包括他和塗曉楓。
但只有姐姐身上的味道最好聞,最特別,和別人都不一樣,即熟悉又讓他覺得安心,每次都很容易入睡。
塗輕語不在身邊時,則會輾轉反側久久難眠。
白莫寒微微仰起頭,盯着尖尖的下巴看了會,忍不住湊到她脣角上輕吻了一下。
“我說昨天覺得少點什麼呢……”塗輕語恍然大悟,“原來是少個晚安吻啊!”
“你昨天怎麼沒親?”她低頭問白莫寒。
“怕傳染給你。”
“你怎麼總怕傳染啊,醫生說你這病不傳染,就算真傳染,也不是什麼絕症,吃點藥就好了。”
“這樣的話……”白莫寒想了想,又湊上去親了一下,然後笑一笑道,“把昨天的補上了。”
塗輕語哈哈笑了半天,“你這小鬼還真是什麼都不吃虧啊!”
二人白天一起吃,晚上一起睡,經過塗輕語十多天衣不解帶的照顧,白莫寒終於康復出院。
塗輕語將塗曉楓接回家,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慶祝。
“二哥,你病都好全了?”塗曉楓盯着自家二哥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發現他有點瘦了。
“恩。”白莫寒點點頭,“都好了。”
“你不上學這段時間不知道,班裡的同學都說你得的是乙肝,不能回去上學了。”塗曉楓義憤填膺道,“把我氣的,天天罵那幫小子。”
“把他們閒的!”塗輕語聽的更生氣,生性白莫寒回學校後受排擠。
第二天,塗輕語送白莫寒到學校報道時,二人被班主任李老師攔在教室外。
“小語啊,你先帶莫寒到校長辦公室去一趟吧,聽聽校長怎麼說。”
見李老師欲言又止的樣子,再聯繫塗曉楓昨天的話,塗輕語心中涌起不詳的預感。
果然,一到校長辦公室,談校長就一臉爲難道,“小語啊,莫寒這個病,學校裡都傳是肝炎,你也知道肝炎這個病傳染,學校已經發現兩個孩子得了這病,現在人心慌慌的,家長們都害怕,你要體諒他們的心情。”
“校長,咱們直話直說吧,你什麼意思?”塗輕語猜也能猜到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問了一句。
“莫寒暫時不能上學。”談校長道,“得肝炎那兩個孩子都休學了,莫寒回來上學,班裡同學的家長都不會同意。”
“我弟弟得的是肺炎,不是肝炎,憑什麼不準上學?”
“問題不是你說,而是別人怎麼想,這節骨眼上請十多天假,大家都認定了你弟弟得的是肝炎,你說不是沒有用。”
談校長說完,又緩和了語氣,“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讓莫寒休學一年,等風波過去,你開健康診斷給我看看,沒事了再回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