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恐的瞪大眼睛,嚇得直結巴,“你……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報警?”塗輕語好笑的哼了一聲,把白莫寒拉進懷裡,“要報警也是我先報吧?你虐待我弟弟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要不我先報警吧?”她笑眯眯道,“趁警察把你抓進去的時候,我好好整治整治你家這個小子,讓他也嚐嚐當野種的滋味,你覺得怎麼樣?”
“瘋子!”女人嚇得緊緊抱着自己的兒子,歇斯底里的叫,“你就是個瘋子!”
“我可不就是個瘋子麼,你見過哪個好人在夜總會上班?”
“小兔崽子,跑出去一趟,居然學會找幫手了,你等着,你給我等着!”女人不敢惹塗輕語,便衝着白莫寒發難。
男孩兒表情平靜的迎着她充滿恨意的目光。
縱使在被這個人虐待的時候,他也從未懼怕屈服過,他只恨自己能力不夠。
這個女人欺軟怕硬,只敢欺負自己這種無還手之力的孩子,姐姐稍稍硬氣一點,就把她嚇住了。
那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些大人骯髒又惡劣,都是惡魔,只有塗輕語是美好的,他生命中唯一的美好。
想到這兒,白莫寒微微勾脣,露出從有記憶以來第一個微笑。
那女人被這個笑激怒,不禁破口大罵,“你這個野種,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收養你,你個吃裡扒外的禍害……”
塗輕語充耳不聞,起身在牆角尋到一隻白酒瓶子,砰的一聲砸在炕沿上,舉着瓶口把玻璃尖衝着女人,“你再罵一個小崽子聽聽!”
事發突然,女人只覺得眼前刀尖一樣的光閃過,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拉着自家孩子的手也鬆開了。
塗輕語把瓶子插在離她手不到一釐米的地方,“識相的,趕緊把戶口本拿出來,給我弟弟道個歉,從前的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以後我的弟弟我來養,不用你出一分錢,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話落,一把扯過女人身後的孩子,力氣之大,硬是把那小子扯得一個趔趄。
那孩子被嚇呆了,連哭都不敢。
“你要是不答應,今天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你家小崽子,讓你看看什麼叫真瘋子!”
“拿,我拿還不行麼,你把我兒子還我!”女人害怕急了,她這個每天做農活的家庭婦女,何時見過這種陣勢。
塗輕語把那孩子推回她跟前。
女人抱住孩子就不撒手,哭天抹淚了一通。
塗輕語被煩的不耐,吼了一嗓子,“快點拿去!別磨磨蹭蹭的!”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自己的孩子知道疼,別人的孩子就當野種,就是欠收拾!
女人拽着孩子進裡屋,拿了戶口出來。
塗輕語翻到白莫寒那頁看了一眼,確定沒問題,收了起來。
“給我弟道歉。”她把白莫寒推到女人面前,“你不是常在雪天罰他跪在門口思過麼,今天你也感受感受,跪下來給他道個歉,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後我也不會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