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向是難得休息時間,蕭然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在這個時段前來干擾夏木晚休息。所以現在的夏木晚極度厭惡在這個時段前來打擾自己的人。而現在,明顯有人在找死。
“小丫頭有話就說出來,我不想吃個飯還要被你影響心情。”隨着婁寫意這個小丫頭的日漸得寵,自己的生活也不斷被她干涉。夏木晚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從自身找一下原因。畢竟自己身邊的丫鬟不斷的變成青玉的翻版,肯定是有着極爲重要的原因存在的。
婁寫意先給夏木晚墊一下底省的她被氣暈過去:“我實話實說你可是要生氣的。”
這早就知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讓你主動說出來。”等着只能看她猶豫不定真累人。
“你跟大少爺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有時候看你們還是很溫馨的相處,但是爲什麼轉眼之間就可以誰也不認識誰一般的分離兩邊。”婁寫意對於這個問題已經疑惑好久了,“你們這對夫妻根本就不是相敬如賓,關係怪異成這樣……你們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專注地看了婁寫意半晌,夏木晚轉回頭繼續安靜的將這頓午飯吃完纔是正經事。
“喂不理我”婁寫意對夏木晚的這個態度厭煩透了,“這屁大點兒的事你至於逃避嗎”
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婁寫意還沒把自己的飯桌給掀掉。夏木晚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飯桌,上好紅木,分量足夠沉,怪不得不見她有暴起掀桌的景象。“這個問題我好像曾經聽過,相同的話我認爲沒有再說第二遍的必要。所以你下次請想一個比較新鮮的話題來問我。我雖然並不堅持什麼說過的話便不再說第二遍,可是對於重複勞動並不熱衷。”
哎呀,這種冷冷淡淡的態度婁寫意掀不了桌子但是可以拍桌子:“你難道不知道隨着時間會變化人也是會變的嗎。就算我當真曾經問過你相同的問題,這麼長的時間過去我都已經忘了,你就不能結合現在的情況給出新的答案嗎?”
“但是我還沒有忘,所以不會有新鮮的答案告訴你。”夏木晚直接自己取茶杯漱口,很明顯這頓中午飯是吃不下去了,“好了,我要休息。寫意你退下去。”
婁寫意是天生跟夏木晚作對的:“我纔不要你要我憋着這麼大的問題怎麼去吃飯啊”直接撲過去纏着她一定要求個答案,“說啦,說啦。我現在對你好奇的不得了。”
夏木晚死扯扯不下這塊狗皮膏藥,只能提高了聲音對着窗外叫:“蕭然,你在不在?將這瘋丫頭給我拽走”半晌沒有迴音,看來蕭然是不在的。
得意地哼哼笑,婁寫意這叫做奸計得逞:“不好意思哦,大少奶奶。蕭然不巧正是被我拜託回嚴家取個東西,今天中午沒有人給你保駕護航哦。”蹭啊蹭的,“說吧說吧,我跟着你越久就對這個問題越感興趣。大少奶奶你這麼長時間以來都不與大少爺親近,我說你總不會是寡人有疾吧。”
寡人有疾?夏木晚語氣森涼的迴應:“如果我記得不錯,寡人有疾的後半句是寡人好色……”嚴肅懷疑婁寫意這丫頭的目的。
啊哈哈?瞬間尷尬到無地自容的婁寫意只能幹打哈哈:“原來……是這個意思啊。”說夏木晚好色……這個誤會可是大了。別的不說,好色。嚴家最美豔的男人可是再明顯不過。“大少奶奶。”趕忙肅正自己的態度,“恕我不學無術,那句話我收回。”
哼,看這丫頭以後還自作聰明不了。夏木晚既然已經放下筷子漱了口,那麼即使方纔並沒有真正吃飽,卻也不準備再拿起筷子。“全收下去。”全怨婁寫意臭丫頭
聳聳肩,全然不知自己正在被夏木晚腹誹,婁寫意只是照常的先去給她倒上一杯茶。只一回身卻見嚴莫楚走了進來:“嚴莫楚,現在好歹也是大少奶奶的休息時間,你要不要等過了這段時間再來。”沒辦法啊,蕭然又不在這裡,唯一可以笑不露威便可以逼退嚴莫楚的人不在,這讓他們做下人的很難做
直接從婁寫意手中將茶杯搶過來,嚴莫楚坐在椅中不置可否:“爺也是有事纔過來的,你認爲爺我每天只知道睡大覺是嗎?”緩緩喝了一口,“退下去,我將話說完便走。”
嚴家二少爺難得這麼嚴肅一回。婁寫意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夏木晚,看來她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也是全然不知。但是自己作爲一名下人無法對於主人之間的決定做任何反抗,走之前給夏木晚又倒了一杯茶。一步一回頭,卻還是惴惴不安的走遠,只是特意將門敞開。
轉回身確認院中已經再無旁人,嚴莫楚漫步走到夏木晚的身前,俯身撐住桌案,率先笑出三分邪氣:“大嫂可知道我爲什麼特意將他們全都轟出去?”果然只是這樣一個動作便換到眼前之人厭惡到無以復加的眼神,不管何時都是嚴於律己的人啊。
“小叔,你確認你不是想被我轟出去纔會擺出這麼一副樣子給我瞧嗎?”夏木晚雖然比較在意嚴莫楚找她會有什麼事情,但是她看不順眼的事情也絕對沒有忍耐下去的心情。
這件事嗎?嚴莫楚起身繞過書案緩緩站到夏木晚的身後,自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點燃:“總覺得大嫂對莫楚有着極深的誤會。莫楚想了很久,這個誤會要怎樣解除纔好。”伸手按住夏木晚的肩膀,風流性子就是不改的二少爺照舊將脣湊到她的耳根柔聲細語,“做一件事情讓大嫂對小弟稍稍放掉戒心就好了吧。”
不假思索就將嚴莫楚的手打開,夏木晚自一開始就討厭他的這種做派,並且自認爲這種厭惡的情緒絕對不會因爲一兩件事情就消失掉。“如果你有時間想這些沒有需要的閒事,爲什麼不去好好想想怎樣應對嚴家生意上面的危機。”話說到這裡,倒是有件事情可以說道說道,“你上次表白對洛煙的好感之後,看來招的她很是反感,最近搶嚴家的生意越發的不留情面。”這是物極必反嗎?讓人笑不出來的結果。
這件事情嚴莫楚並沒有多大的危機感,還是先說眼下的比較好。直接將夏木晚的臉掐住,火摺子湊到鼻子底下左搖右晃:“真是對不起大嫂,原本沒想要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可惜大嫂一定不會這麼乖乖聽話任小弟擺佈吧。”一口吹掉火摺子上面的火焰,只讓所有的濃煙都衝到夏木晚的鼻腔裡。
被煙嗆得咳嗽連連,幸虧嚴莫楚一早放開了夏木晚,這才讓她狼狽的起身後退躲避的嚴莫楚極遠,一邊咳嗽一邊高聲呵斥:“嚴莫楚,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但是蕭然和寫意很快就會回來。你還是趁早退下,不要讓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沒想到一語說完,腳下一個浮虛,夏木晚直直摔到在地,不管手下怎樣使勁卻是再也無法撐住身體。
見此情景,嚴莫楚眨眨眼睛,竟是一臉無辜的撇嘴道:“沒想到這個原來見效這麼快。”將火摺子收起來,走過去俯下身仔細看着仰躺在地無法動彈只剩一臉憤恨的嚴家大少奶奶,沉思半晌,歪頭一笑,“不怪大嫂你沒有防備,這個東西確實比較少見。”好心的解釋,“不過是迷香的一種,全身痠軟不能動亦無法出聲,可是神智是清醒的。也就是說接下來莫楚不管做了什麼,大嫂你都知道,不過無法反抗哦。”
一向邪魅的嚴莫楚此刻卻要裝天真,果然連手指都無法動一動的夏木晚就算想咬舌自盡都沒有的力氣。質問、怒吼都是癡望,實在是想不出任何應對政策之下也只有聽天由命。
將夏木晚抱起放在屏風後面專爲她休息而準備的羅漢牀上,嚴莫楚將所有的門窗關得嚴密。再轉回到她的身邊,沒有任何遲疑的跳上去,手指沿着她細瘦的臉頰勾挑:“這樣一來,無法出聲反抗的大嫂可就任我爲所欲爲了呢。”無視她眼中已經可以焚天滅地的怒火,猛地低下頭輕輕一添她的耳垂,“大嫂早通人事,應該知道我現在只要不留下痕跡,接下來做什麼都無法驗證纔對。”真可惜,現在身下的這個身軀就連動一下也都不可能,如同死屍一般的毫無趣味。
做到這一地步卻一點兒趣味也都沒有。乾脆的跳到一旁坐在夏木晚身邊,嚴莫楚單手支頰對她表示自己的誠意:“我說了,今天是來向大嫂表示自己的誠意的。總是被大嫂像防賊一樣防的這麼死,不得自由更加不好辦事。”口中說着話更是將夏木晚利落的一翻身,“我說大嫂,您以爲小弟會有多麼的好色。什麼事情做得,什麼事情不能做,小弟清楚得很。”
被翻身臉朝下的夏木晚雖然被嚴莫楚體貼的將臉擺到一旁,但是依舊除了牀榻其他一概看不見。心裡不清楚他究竟想做什麼。還在胡思亂想間突然便感到一雙手按住自己的後背微微使了力氣來按壓揉捏。
這雙手很明顯精通按摩,次序、輕重皆考慮的剛剛好。不過片刻便覺得全身上下一片通透,但這卻也表明了一點,嚴莫楚已經將她全身上下摸了個遍,就算隔着衣服,依舊是摸了
嚴莫楚不覺得怎樣,只是絮絮叨叨的將自己要講的話一次說個清楚:“大嫂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況且就算我想說我是絕對不會與大哥爭奪家產,大嫂你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發愁的嘆了口氣,“應該怎麼說呢?我雖然有爭奪家產之心,可是卻也不是那麼着急,更加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爹就算再怎樣偏心,好歹對我娘與芊兒還算是善待。沒有被逼到極點,我也不想這麼麻煩的算計來算計去。”
屋中沉默了片刻。心中只想將嚴莫楚好好嘲笑一番的夏木晚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轉瞬間便被他一把揪起來拽進懷裡,貼上去直視着那雙邪氣橫生的眼睛心下一片雪寒。
“大嫂是不相信的對吧,其實連莫楚自己也都不相信。”將夏木晚抱進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嚴莫楚貼住她的臉頰繼續碎碎念,“該怎麼說呢。我可是真的很想,很想……”
還是完全無法動彈,只有他身上的香氣越發冷冽冰寒。
“將嚴家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