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設計稿,劉措溪三下五除二找到了原先的感覺,不出兩天就完成了,給艾總監撥電話的時候,艾總監略帶欣喜的聲音傳過來:“措溪,我會想到你很快能弄完,沒想到會這麼快……”
面對艾總監的鼓勵,劉措溪心中信心一點點回籠:“艾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那頭頓了頓,艾總監聲音遲疑了一下,“措溪……”
“艾總,還有什麼事兒嗎?”措溪慢慢地問。
“措溪……你想不想找到拿你東西的人?你覺得會是誰?”
話音剛落,劉措溪手一滑,電話差一點掉到了地上,艾總監詫異的,略帶詢問的聲音傳來:“措溪?”
劉措溪腦海裡浮現了那掛在窗戶角的紅繩,還有一行淺淺的血印,她慢慢將腳步移到窗戶旁邊,邊拿着電話邊看着窗戶前沒有被擦掉的血跡,心中惶恐不安,已經明白了艾總監的話語,輕聲說:“總監……就當我丟了吧。”
“這怎麼行?既然有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況且我也疑惑着,你的學校管宿舍的人那麼不嚴嗎?可以有人隨便闖進來?!”
“我住的宿舍是最偏的……所以管理不太謹慎,沒事的艾總。”
“你敢保證你不會後悔嗎措溪?你敢保證嗎?”艾總監聲音染上了些焦躁,疼惜。
劉措溪說不出來話,手慢慢玩弄着桌子上的紙張,發出啪啪的聲響,她的目光瀰漫上一層淡淡的迷茫,困頓,事情這樣發生了?她又能怎麼辦呢?
艾總監明白劉措溪的心思,聲音隱晦:“措溪……是不是程英?”
“不是的。艾總……”劉措溪眼神忽然移到了窗戶外,遠方暈黃色的雲彩,如同古典顏料畫,濃厚韻味,她聲音顯得有些疲憊,“艾總監,我敢肯定不是她乾的,我也不知道誰跟我有仇,要使這樣的計來陷害我……我真的不知道。”
沉默了一會兒,艾總監淡淡的說:“措溪,你的意思是……”
“算了吧……”劉措溪聲音漠然,帶着一種死寂的感覺,可她心中慢慢怒吼着,我得罪了誰?可是她實在不想怎麼動腦子了,童年的挫折讓她的心紛沓冰冷,手指擺弄着紙張,直到結束了和艾總監的談話,她思緒才慢慢回籠。
措溪慢慢順着椅子癱軟下來,胸口窒悶再一次襲擊了她,從小到大,她一直被貧血症困擾着,先天的,沒有辦法完全可以痊癒。手捂着胸口,怔忪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重新坐到椅子上。
過了一兩天,公司再次評定的日子到了,整裝待發,這次似乎進行得格外順利,程英以5票對21票大敗劉措溪,當劉措溪將企劃案笑意盈盈遞到徐默蘭的手中時,偶一回頭看到程英深深皺起的眉頭,還有脣角露出的苦笑。
“措溪,你的頭腦很清晰。”徐默蘭仔細看了看劉措溪的企劃,下了一句評語。
一語值萬金,在場人紛紛鼓掌,剎那間,劉措溪會有一種錯覺,每個人,不論真心,假意,似乎這一切都終將過去,時間也不會回頭。劉措溪慢慢回頭,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男子,那男子一臉絕美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桃花眼射出高倍慵懶的光線。高挑的身材,纖細修長,那微微鼓動的手,她再次迷茫起來。
“措措……”人羣慢慢散盡,蘇笙慢慢走到劉措溪的旁邊,雙手慢慢插在口袋裡,眼中閃着膩死人的光芒。
“今天晚上慶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