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領着甘羅走了,贏政注視着甘羅那矮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慢慢的轉過身來對韓非道:“先生,甘羅雖少,其志不小,寡人恐呂不韋得甘羅而生事端。”
歷史上的甘羅是個短命的,具體是怎麼死的,史書和小說說法各有不同,反正死的挺早的。(注:本書所採納的是東周列過志的說法。)
贏政的擔心韓非自然明白,上前笑着道:“大王只管放寬心,臣觀甘羅之像雖爲大貴之像,不過怎麼看都是個短命的命相,不出一年甘羅必死。此次甘羅出使趙國,臣以爲必定會使大王所獲不小,足見大王有識人之明,之可惜甘羅少年英才,爲天所妒,其福淺而不得受也,大王只需待甘羅出使回來之後,封其爲上卿,促其早死便是。”
韓非的話贏政聽了有點半信半疑的,不過韓非一向表現神奇,贏政便姑且信之。話說甘羅得了使命,到了趙國。趙王聽說秦國和燕國結盟,嚇的立刻讓龐援退兵,還把李牧給掉了回來,生怕秦國和燕國聯手攻擊。
趙王正擔心的時候,聽說秦國的使者來了,心中大喜,親自出城20裡迎接使者,沒曾想來的是個12歲的小孩子。
趙王頗爲不滿的對甘羅說:“秦國沒人了麼?怎麼派個孩子來?”
甘羅頗爲巧妙的回答說:“秦國人才濟濟。年紀大地人都忙大事去了,出使趙國這等小事,派我來就足夠了。”
趙王被甘羅說的沒了脾氣,心中不禁暗暗稱奇,便笑問甘羅道:“以前秦國有個甘茂,曾爲左丞相。爲秦國打通三川之路,不知道貴使與甘茂先生是否有關係?”
甘羅笑而應道:“正是先祖。”
有了甘茂的光環籠罩,趙王看甘羅就順眼多了,名人之後嘛。於是趙王問甘羅:“貴使來趙,不知有何見教?”
甘羅不着急回答趙王的問題,而是笑着先問趙王道:“大王知道秦國和燕國要結盟麼?知道如今燕太子丹已經到了咸陽爲質子麼?知道張唐要去燕國爲丞相麼?”
一連串的反問,說的趙王連連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
甘羅見趙王面有懼色,話鋒一轉說:“我家大王之所以與燕國結盟,是因爲想擴大河間一帶地地盤,想聯合燕國攻打趙國。”甘羅說罷趙王的臉上就露出着急之色了。甘羅見火候差不多,便又道:“如今在下給大王出個主意,大王只要將河間的誤座城池割讓給秦國,在下立刻回去說服我家大王,與燕國絕交。趙國便可以放心攻打燕國。當然打下的城池也要分一點給秦國才行。”
趙王本就是個糊塗蛋,心裡惦記着自己損失的五座城池,從燕國身上找回來就是了,所以對甘羅的建議沒有想就答應了,送了甘羅金百鎰。玉佩兩對,讓甘羅回去說服秦王去了。後來的事情發展自然是秦王聽從了甘羅的建議,停止讓張唐出使燕國。趙王見張唐沒去燕國,便放心大膽的讓龐援和李牧攻打燕國,奪了30座城池,分了11座給秦國。
甘羅只是動動嘴巴,就讓秦國白得了16座城池,不能不說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甘羅也因此被封爲上卿,昔日甘茂名下地封地也一併還給甘羅,少年得知的甘羅在某天夜裡一命嗚呼,無疾而終。這些都是後話了,且不去細說。
話說贏政決定,派楊端給韓非當了副手,蒙恬王賁等人也都劃到韓非的新軍之中,楊端多年在北方邊境與匈奴人作戰,對匈奴人的戰術相當熟悉,雖然一直有心效仿匈奴人成立以騎兵爲主的部隊,可惜匈奴人地戰法對騎術的要求太高,所以楊端在邊境多年也沒能建立一隻以騎射爲主的部隊。現在聽說韓非有辦法,原本就敬佩韓非的楊端,自然是樂的日後有更多地機會向韓非討教,滿心歡喜的就上韓非那裡去報到了。
快速提高騎術的關鍵問題是大量裝備馬鞍和馬鐙,得了贏政首肯地韓非,回家後召見了楊端等一干手下,分派招募兵員的任務給他們去做,待衆人領命回去後,韓非趁天黑摸上了寡婦清的家門。
晚上去摸寡婦門,這種事情說出來總是不怎麼說的過去的。好在寡婦清也不在意,讓人把韓非放進門來,請到堂前,與葭如一起出來接待韓非。寡婦清想當然的認爲,韓非這時候上門是爲了女人的事情來的。
賓主落座,寡婦清笑的頗爲曖昧地問韓非:“先生黑夜登門,不知有何見教?”
韓非道:“有一樁大買賣,我想與婦人合作,就怕婦人不肯賞臉。”
寡婦清道:“有賺錢的買賣,我自然是要做的,只是不知道先生說的是什麼買賣。”韓非招手讓孿生姐妹將馬鞍和馬鐙的樣品捧進來,指着兩樣東西說:“就是這兩樣東西,我需要大量採購,以夫人的財力組織人手生產,估計很快就能交貨吧。”
寡婦清看了看東西,問韓非道:“不知道先生代表的是自己呢?還是別的什麼人?”
韓非答:“韓非定購的是軍需物資,身後自然是當今秦國大王。”能與國教做上買賣,不管這次是否盈利,也是開了一個好頭,畢竟軍需物資一貫都是國家壟斷生產的,韓非將機會丟了過來,寡婦清作爲一個精明的商人,自然不肯放過。不過心中多少還有點顧慮的寡婦清,又問了一句道:
“先生這事物用於何處?”
韓非答:“此物乃戰馬所配。此事屬於機密,夫人切不可對外走露半點風聲,否則大王怪罪下來,韓非也保不住夫人。”
寡婦清點頭表示明白,倆人又具體商量了一下價錢,本着大家都能接受地原則。價錢很快就談好了,韓非一共預定了兩萬套,寡婦清也表示,兩個月後第一批兩千套可以交付使用。
正事談完,韓非不捨的看了一眼葭如,裝樣子表示要走,一直沒有說話的葭如這時候站出來說:“公子今夜就別走了,時候也不早了,夫人已經是自己人了,自然不會見怪。”
寡婦清也笑嘻嘻的贊同道:“先生還是留下吧。我家妹子眼睛盼先生都盼直了,外面的家人由妾身去打發回去便是。”
一個是使君有意,一個是佳人有心,兩下里一對狗男女恨不得立刻就纏到一處去。寡婦清拾趣走人,葭如領着韓非回自己的房間。招呼人打來熱水親自伺候韓非洗澡。
留下兩個貼身地侍女,葭如親自到韓非面前,伸手爲韓非寬衣解帶。有人伺候的場面韓非已經習慣了,伸手迴應葭如,三兩下幫着葭如就脫了個乾淨。一起下了巨大的澡盆內。姦情似火一般燒的人沒了理智,久曠難耐的葭如下了水就坐到韓非腰上,狠命的聳動起來。似乎要將韓非搖斷了方纔罷休一般。
屋內春光且不表,單說寡婦清知道這兩人要做那等沒羞恥的事情,寡婦清沒經歷過男女之事,自然不是很清楚爲什麼葭如見了韓非,猶如貓見了魚腥一般,廉恥什麼都忘記的乾淨。
話說寡婦清四下裡檢查一番後,不知不覺中來到葭如住的院子裡,站在院子裡見屋子裡燈光兩着,隱約聽見裡面有人哼哼唧唧的叫喚。似乎是難受到極點又舒服到極點是發出地呻吟。寡婦清下意識的想走開,可是這聲音猶如吸鐵石一般的將她往聲響處吸引,思想鬥爭一番後,寡婦清對身邊的兩個侍女道:“你們去院子外面等着,別讓人進來。”
侍女退下,寡婦清輕手輕腳的走到窗前,這這年月還沒窗戶紙這東西,窗戶上是用絹布蒙着地,寡婦清從頭上摘下發釵,在絹布上捅出個眼來,眯着眼睛朝裡看。
這種事情不看也就罷了,一看之下,只見韓非與葭如脫的光溜溜的,韓非架起葭如一對白嫩的腿,一個侍女在前面託着葭如的頭,另一個侍女在韓非身後伸手幫着推,一下一下地弄的葭如沒天沒地的亂嚷,“心肝肉大大”“奴家要死了”之類地話一通叫喚,
寡婦清雖有寡婦之名,卻無寡婦之實,聽了這聲音,見了這場面,不由兩腿立刻就軟了,兩腿間一陣酥麻,一股熱流涌了出來。
……
一夜沒天沒地的風流快活,次日一直到日上三竿韓非才醒來,睜開眼睛一身光溜溜的葭如八爪魚一般的手腳糾纏着韓非,昨夜的**結果是兩個侍寢的侍女也沒能倖免,此刻也一頭一尾的捲縮在塌的兩頭睡着,身上自然也是片縷未着。
韓非想起來多少覺得有點荒唐,只是當時精蟲上腦,哪顧忌那許多,興直所致時,搞起株連來也就難以避免了,稀裡糊塗就破了兩個侍女的身子,居然還沒多少印象,只記得當初溢出地鮮血令人腦子興奮的發熱。
韓非掙扎着想起牀,畢竟還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做。韓非一動立刻就驚醒了三個女人,見韓非起來,葭如和兩個侍女掙扎着起來伺候韓非穿戴,韓非知道這年月的講究,也就沒有裝模作樣的憐香惜玉了,任由她們擺佈着穿戴完畢。
走出門來,昨夜被寡婦清打發回去的喜兒和孿生姐妹倆臉色不要太難看了,韓非自然是知道她們的不滿,趕緊去見寡婦清,打算立刻回去。
堂前端坐的寡婦清昨夜也是沒辦法睡好,此刻正不斷的打着哈欠,眼圈也有點熊貓的傾向。簡單的一番寒暄後,韓非起身回府,葭如與寡婦清送到門外,一直等韓非的馬車看不見了才一起回去。
“姐姐這是怎麼了?”葭如見寡婦清臉色難看,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啥,沒啥!”寡婦清趕緊笑着掩飾了一番。
韓非回到自己的府上,楊端等一干人已經在那等着求見,看樣子都等了好一陣了,難怪喜兒她們臉色難看呢,後來韓非才知道,這幫人一大早就來了。
韓非清楚自己不是那種能以身作則的主,趕緊規定以後大小事物都交給楊端負責,大家也沒必要一大早上自己這來報到。
一軍之帥定這種規矩,這令楊端等秦**人很不理解,李強倒是見怪不怪了。好在秦軍一向等級森嚴,上面的命令,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所以楊端他們也沒啥好反對的。
韓非的舉動很自然了就有人告狀到贏政那邊去了,說韓非不務正業,身爲統帥不理政務,擔心會耽誤了贏政的事情。贏政聽了這些報告,倒是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笑的很開心。其實贏政要的是韓非綱領性的戰略思想,還有就是戰場上的提前預見能力和指揮藝術,至於對軍隊的控制權問題,韓非的作法正和贏政的心思,贏政也理解韓非這樣做是做給自己看的,想表示沒有野心罷了。
話說韓非與寡婦清達成協議後,新軍的籌備工作也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着,楊端牽頭,贏政又派內史騰來協助,一干人等到各軍中大肆搜刮挑選精銳,招募新兵,很快一萬多士兵就進入了贏政特別建立的軍營中,韓非讓李強和王賁負責操練,最初的訓練科目自然是站隊列和正步走。沒少被折騰的李強和王賁,開始折騰起這些士兵來,將韓非用的那些法子,一股腦的都拿了出來,巨大的操場上,整天都喊聲震天的,很有一點氣勢。
韓非的訓練方法很快就引起了楊端和內史騰的注意,沒事的時候沒少注意軍隊的訓練新方法,看見李強和王賁在讓士兵正步姿勢站着,然後在腳面上還壓上一塊轉頭時,楊端和內史騰都看不下去了,有這麼折騰人的麼?有心想找韓非提意見,想到贏政交代不許對韓非有任何的質疑,只好把不滿壓了回去,反正不是折磨自己。
沒曾想韓非壓根就沒打算放過他們兩個,居然讓王賁教他們也練習這些,當然要求只是熟悉一下就可以了,不要求做好。這兩人心裡實在不舒服,跑去贏政那邊告狀去了,說這些練兵的科目,對實戰根本就沒幫助,結果被贏政一通訓斥,只得老實的回去,連續正步走等一干科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