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女警問訊
我和陳天同留下了姓名,寢室房間號和手機號碼,女警爲我們登了記。周圍的幾位警察已經結束問詢工作,準備收隊。女警似乎還是這裡面的頭頭,她讓警察們先回警局,自己和另一名警察留下來處理我和陳天同這兩個後來出現的相關人員。
“你們是死者的好友,所以我肯定要跟你們瞭解一下死者的情況,這個希望你們理解。”女警的語氣很客氣,似乎還帶着對我們的同情。
我點點頭,陳天同還在哽咽。
“按照慣例,”女警又說,“要對你們進行分別問訊,安然同學,我爲你作筆錄,陳天同同學就由張警官負責”
我知道爲了防止串供,問訊要分別進行,鑑於我和陳天同是同寢室友,所以在不能分別拘留的情況下,只能同時在不同地方進行問訊才能保證有效性。於是我對女警說:“警察同志,你們能不能讓陳天同回寢室問?他哭的嗓子都啞了,現在這麼冷,呆外面我怕他病倒。”
女警眉毛一挑,不但沒有怪我自作主張,反而笑了,說:“好的,老張你跟陳同學去他的寢室,順便看看寢室的情況。安然同學,”她又轉對我,“你沒問題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點點頭說:“嗯,我沒事兒。”
女警點了點頭。
我安慰了陳天同兩句,他點點頭,跟着姓張的警察回寢室了。
女警和我站在冰天雪地裡,我發現她嘴脣發青,身子發抖,明顯是凍壞了,便說:“警察同志,這裡太冷了,我們不如到那邊找個暖和的地方坐着說?”
我說者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師生緣”咖啡屋。女警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那好吧,咱們去那邊坐着說。”
一進咖啡店,女警就搓着手用幸福的口氣說:“呀,真暖和!早知道今天下雪就穿多點了。”
看見我盯着她,女警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趕緊對我微笑着說:“安然同學,我發現你很會替別人考慮啊。”
不知道她說的是我關心陳天同,還是關心她,我也不在意,只是隨便說:“您過獎了。”
我和女警坐定,她要了兩杯咖啡。我忙說不用破費,她卻說:“佔用了你的時間,請你喝點東西是應該的。”
“我肯定盡全力配合。”我說着,心裡想這個女警跟我想象中的警察不同,不會擺出一幅“快點說不然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抓起來”的面孔,反而還說佔用了我的時間,並因此請我喝咖啡。
“我叫吳敏,你可以叫我吳警官,或者直接叫名字。”
“好的,吳警官。”
“你跟死者認識多久了?”
“我們大一開始就住一個寢室,到現在快三年了。”
“哦,同寢室友,那你們一定很熟了。”
我點點頭,突然又有些激動,但很快忍住了。我儘量用平和的語調說:“很熟悉,而且我們關係很好,尤其是陳天同,親如兄弟的……”
“嗯,我看得出來。你們寢室一共幾個人?”
“四個,還有一個叫吳立凡,估計還在睡覺,昨晚上我們去喝酒了,吳立凡喝多了,醉的不成樣子。”
“死者也去喝酒了麼?”
“是的。”
“他醉了麼?”
“怎麼說,有點吧。他是那種喝醉了酒以後身體不太聽使喚,但是腦子還算清醒的人。”
“你們昨天幾點鐘回到寢室的?” 她在本子上寫了些什麼,又擡起頭問。
“大概兩點鐘吧,我們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是1點半,走到寢室頂多就是兩點。”
“然後呢?”
“我們剛躺下還沒睡着呢,張翼山就出去了那時候大概就是兩點多一點。然後我睡着了。之後,張翼山回來了,我被他的聲音弄醒了,可過了一會兒他又出去了。然後……就再沒回來……”
“最後一次出去是什麼時間?”
“凌晨四點。”我肯定地說。
“你確信是四點?”女警眉頭皺了起來,目光中閃爍疑惑。
“我確信,我當時被他吵醒了,特意看了表,絕對是凌晨四點。”我斬釘截鐵地說。
“安然同學,我請你再好好地回憶一下,不要隱瞞什麼……”她話中有話。
“警察同志,我絕對沒有說謊,確實是凌晨四點。”
“我提醒你,做假證和提供假信息都是違法的。根據張翼山的屍體表徵,死者是在凌晨三點左右死亡的,你覺得他可能在四點半回寢室麼?”吳敏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說。
“什麼?那不可能!我對天發誓,老三是凌晨四點最後離開寢室的!”我激動得幾乎站起來。
“安然同學,我再提醒你,做假證和提供假信息都是違法的……”
“警察同志!”我打斷她,也是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說:“今天凌晨突然降雪,氣溫驟降。一般來說屍體在這種天氣下冷卻僵硬得更快,因此可能會導致初步推演死亡時間的偏差,誤認爲死亡時間比較早、屍體存放時間較長。其實,是因爲天氣冷的緣故讓實體更快冷卻了。”
吳敏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才用很不高興的口氣說:“安然同學,你的推理很有趣,初步驗屍可能會有些問題,但是實驗室的驗屍就能說明一切,明後天就可以出結果,到時候我們再談這個問題!”
我明白,我的說法質疑了吳敏的辦案能力,她肯定不爽。但還好她是個性格不錯的人,沒有當場對我大發脾氣,反而把我的建議聽了進去。
“那麼你確信那個人是張翼山?據我所知,你們的寢室夜間熄燈停電,你不可能看得清他的面孔。”吳敏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又換了個方式想要證明自己的初步驗屍判斷沒有錯誤。
可惜我又讓她失望了。“我確信那就是張翼山,因爲我跟他說話了,”我說,“張翼山的聲音沙啞,很有特色,而且我跟他一起生活了近3年,不會聽錯的。”
“那昨晚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吳敏無奈,只得轉向。
“沒有了……”
我隱瞞了“夜半琴聲”的事情,因爲似乎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聽得到那悲傷得駭人的鋼琴曲,我還是懷疑自己可能是酒後出現幻覺。但是吳敏警官卻盯着我,挑釁般地問:“你確定沒有異常?”
“我……確定沒有。”我只能堅持,不然前面在“死亡時間”一戰上取得的優勢會立刻被吳敏奪回去。如果被她一直追問下去,我會變得非常被動,說不定今天就把我帶回警察局拘留了!
“好的。回頭我們還會跟其他人瞭解情況。”
她這樣說,明顯就是懷疑我隱藏了什麼,用這句話嚇唬我。看來剛纔那次交鋒讓我在她心目中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搞不好已經開始懷疑我就是殺人兇手了!
但是我倒不太擔心,因爲陳天同說過他沒聽見琴聲,而吳立凡醉成那個德行就算有飛機從他耳邊飛過他也聽不見。儘管吳敏警官的感覺很敏銳,但是她絕對問不出什麼新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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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張女警片片呢,似乎並不是我心裡所想的那種,而且從她的着裝來看是個交通警而不是刑警。
但是!她很漂亮很可愛不是麼?漂亮可愛就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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