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不好了,您爲奇珍大會特意準備的古董寶貝、玉器珍品、名人字畫全部沒有了,都被換成了最爲劣質的街頭貨,最貴重的也不過是隻值幾吊錢的仿品花瓶而已。如今太后已經大發雷霆,不過,幸虧是皇上和八王爺爲您求情給您一個機會,若不然太后肯定會廢了您的皇后之位。您說,皇宮裡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幕後的人實在太可惡了!我們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鳳儀宮裡,璃珞清早就一臉緊張地跑來,把昨天在慈安宮那驚心動魄的過程向輕舞彙報一番,一邊彙報還一邊急得直跺腳。
之所以璃珞這般衝動,其實是爲輕舞打抱不平。
畢竟奇珍大會輕舞籌備了這麼久,所花費的心力,財力暫且不說,單單是那些奇珍異寶,都是輕舞這麼多年來辛苦攢下的絕品,珍品,每一件都是有着特殊意義的,其中還是老爺失蹤前留下的傳家寶,對輕舞來說,是無價之寶。
可是輕舞爲了奇珍大會,把這些百年千年都罕見的珍品毫無保留的拿了出來,算是傾注了全部的心血,爲了北芪,爲了皇室的顏面煞費苦心,可是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一夜之間,那些本就價值連城的寶貝蒸發似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贗品和街頭貨,更令人憤慨的是就在寶貝消失的當口,太后接着收到了一份花名冊,上面詳細列出了這些品和街頭貨的詳細數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宮裡有人專門和輕舞唱反調,特意藉此機會陷害輕舞,偷樑換柱,偷龍轉鳳,實在是居心可惡!
聽完了璃珞彙報關於慈安宮發生的事情,輕舞並沒有慌色,也沒有任何焦灼的模樣,只見她淡淡如素白銀珠的指肚輕輕在醫學典籍上一滑,依舊專注地看着自己最鍾愛的藥典。
過了半晌,璃珞見輕舞平靜如波,她的心情也稍稍平復了些。
不過璃珞一想到那些丟失的奇珍異寶價值連城,自己的主子又備受冤枉,璃珞實在氣不過,一邊撫着胸口,一邊苦着小臉兒道。
“娘娘您難道就不着急嗎?”
“東西已經丟了,急什麼,
如果着急能夠找回來,你不是早找到了嘛。”輕舞邊說着,便這才從醫典中擡頭,一臉輕鬆地看着璃珞說道。
璃珞微微一怔,只見眼前輕舞美若明珠的清秀臉龐顯露着一抹淡定,長髮未扎只是披散着蓋住了大半張臉臉,在清風的吹動下都是隱隱髮香。
白皙肌膚和書卷的映襯璀璨奪目,單是靜靜地欣賞着輕舞的臉,就讓人心馳以往。
璃珞不禁暗暗嘆道,他們娘娘不化妝的時候,皮膚底子真的好好,一點瑕疵都沒有,真讓人羨慕啊。
出神了半晌,璃珞纔回過神來,沉思了一下,她這才接着自己剛纔的話題繼續說道。
“可是,那些寶貝可是您辛辛苦苦,一樣一件積攢起來的,其中不僅僅有老爺留給您的傳家寶,還有皇上賜給您的定情信物,它們丟了難道您都不在乎嗎?”
聽到“定情信物”這幾個字,輕舞美麗傾城的眸子隱約一暗,小臉上迅速浮起難以名狀的情緒。
看到輕舞這樣的表情,璃珞暗道自己多嘴多舌,害的輕舞想起了傷心事。
那天璃珞陪着輕舞去給皇上送吃的,美味珍饈也好,家常小吃也罷,都是輕舞灼灼情繾的一片心意,可是令主僕兩個萬萬沒想到的是,皇上夜宿汀蘭宮與蘭妃情濃深沉。
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我對你好,你卻在別的女人的懷抱”,輕舞也是女人,且是深深愛着皇上的女人,想必輕舞就是因爲這件事意志消沉吧。
不過令璃珞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蘭妃明明之前是被皇上禁了足,失了寵,怎麼又會突然被皇上臨幸了呢,這裡面莫非有什麼貓膩?
打心眼裡說句真心話,璃珞一向覺得全天下只有他們娘娘最美麗最賢惠,別人就是在皇上面前脫得一絲不着都比不上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所以璃珞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皇上又突然臨幸的蘭妃,莫非皇上對娘娘的心意變了?
璃珞聽說過老人家說過什麼七年之癢,八年之癢的,難道皇上就是因爲和娘娘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纔出現了厭婚的狀態嗎?
“皇上駕到……“
這時候,
宮外傳來了哲海尖銳的聲音。
沒有聽到這句話還好,一聽到這句話,璃珞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因爲一下子掃除了自己剛纔的擔心,她一面邊跳了起來,一面邊拍着巴掌笑道。
“皇上來了,太好了,這說明皇上心裡還重視娘娘的,皇上並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璃珞的話讓輕舞哭笑不得,她不由得搖頭感嘆,這小丫頭整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怪不得她們都說璃珞是個小古靈精,有的時候她一驚一乍連自己都嚇一跳。
“怎麼沒人出去迎接孤,難道孤這麼不受人待見和歡迎?”
還沒等輕舞收拾停當去迎駕,墨九西傲就已經笑意灼華走了進來。
此時,璃珞正在爲輕舞梳理長髮,略有幾根調皮的鉛絲滑在外面,與輕舞白皙通透的皮膚相互映襯着,光線下如若精靈般的可愛,分外美好翩嬈。
聽到了聲音的輕舞,歪頭看了一眼傲,這一看可了不得,只見那傾城萬方的小臉上美若仙子,深情一眸百媚升。
見到這樣的輕舞,墨九西傲悠悠一怔,他不自覺的,看怔了。
默默在心內,墨九西傲不禁感嘆,輕舞百看不厭,從哪個角度看她都覺得她美的不可方物,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她在做什麼,甚至是嘟嘴生氣,和他拌嘴爭吵的樣子讓人忘情流連。
“皇上只和哲總管一起來的?阮侍衛呢?”
發覺墨九西傲只是凝視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舞不禁向他的身後微微一瞥,復而又歪頭疑惑道。
平日裡墨九西傲離開未央宮,必定帶着阮閣和哲海,兩個人就像是影子一樣護送和陪伴在墨九西傲的身邊,一個文一個武,一個開朗一個內向,兩人互爲補充,在保護墨九西傲方面又半步不離。
聽到輕關心起阮閣,墨九西傲凌然傲冷的眉眼悠悠一蹙,他毫無心情地解釋道。
“阮侍衛被孤派去處理別的事情了,估計他一個時期不會出現在孤的身邊了。”
這句話說的相當的咬牙切齒,看情形,墨九西傲對輕舞這個時候提起阮閣感到莫名的不爽和火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