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愣着做什麼,不隨本王進屋用茶嗎?”
話罷,弗笙君掃視了眼靳玄璟,便擡腿走了上前。
見此,靳玄璟低笑,一同離開了這處。
而等進了那書房,靳玄璟坐在明黃花梨坐榻之上,這才明白,弗笙君這身上的幽香爲何還會參雜着淡淡的蓮香。
“這燃的香,倒是讓人頭腦清醒些。”
靳玄璟勾起薄脣,爾後看了眼一側的弗笙君,接過了那軟若無骨的素手遞來的盞茶。
“本王體寒,這是藥引入香,以免用藥過多傷身。”
弗笙君不疾不徐的說道,眉眼依舊無所波動,輕呷了口清茶。
靳玄璟眼底劃過一抹暗色,稍閃即逝間,卻沉默半晌,這才緩緩低問道,“除了這三年,小皇叔……”
弗笙君聽言,還沒等靳玄璟問完,便打斷靳玄璟出聲,緩緩反問,“皇上,可真打算從始至終不臨幸後宮一人?”
靳玄璟不禁擡眸看向弗笙君,良久,才低低的笑出了聲,眼底卻似乎透着些許錯綜複雜。
“小皇叔若是覺得可惜,不如替朕遣了這後宮?”
弗笙君莫名間,擡眼看了眼似在佈網的靳玄璟,總覺得這若是真的替他遣了後宮,日後的牽連便更多了。
“古往今來,無寵終老的人多了,本王有何以爲可惜。”
弗笙君一向性子薄涼,既然無關於她的事,自是不會爲此犧牲了自己。
這時候,沒等靳玄璟再語,卻不想外頭的杜橋匆匆走來。
“主子。”
隨後,杜橋見到靳玄璟在書房之內,不禁微微一僵,面色更是複雜了起來。
“怎麼了?”
弗笙君爾後問道。
見此,杜橋神情糾結,爾後咬了咬牙,只好上前幾步,俯在弗笙君的耳畔旁,小聲說道,“主子,衛歡來了。”
杜橋對這衛歡的印象也不上佳。
在府中,衛歡便想方設法的勾搭自家主子,後來被打算送進了宮後,竟然一次都不主動與攝政王府聯繫。
這衛歡,本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弗笙君眸底劃過一抹幽色,不禁擡眼看向靳玄璟,“衛修儀來了。”
靳玄璟一直掩藏實力,弗笙君自是明白。
既然,能查得出雲剪影是她的人,知道衛歡是她的人,也不奇怪。
再者,如今後宮無寵,雲剪影也管理後宮,衛歡這顆棋自然是廢了。
“朕去攝政王府的後花園轉轉,小皇叔不會不放心吧?”
靳玄璟揚脣,對弗笙君問道。
倒不是避嫌之說,只是對這後宮的女人,他向來都是避之不及的,也不想這時候多了個麻煩。
“皇上輕便。”
弗笙君掃視了眼靳玄璟,寡淡的聲音幽幽響起。
不過多久,等靳玄璟離開之後,外頭那穿着紫紅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姿態婀娜,從前還不算尚好的面色,眼下倒也透着紅潤。
不得不說,這後宮的每個女人,都有些獨特韻味。
“參見攝政王殿下。”
衛歡隨後行禮道,行的也不是宮禮,而是下屬禮數。
“起來吧,衛修儀。”
只是,弗笙君薄涼的聲音依舊聽不出變幻,讓衛歡更是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