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狩獵營帳時,還算是早些,雖不少兵將瞧見弗笙君和靳玄璟同乘一匹馬來,稍稍驚錯,但也未曾覺得特別。
不久,等弗笙君和靳玄璟下馬之後,過了約摸一柱香時間,人影才漸漸多了起來。
而早在聽到弗笙君和靳玄璟回來之際,江素月便已經打扮的華麗嬌豔,挪着蓮步,緩緩走到了靳玄璟的面前,故意福了福身,“皇上萬安。”
靳玄璟掃視了眼江素月,淡淡應了一聲,隨後卻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看着來人點清自己的獵物。
“皇上可是狩到了什麼好東西?”
江素月見靳玄璟依舊對自己沒有興趣,卻並未有任何芥蒂,反而輕笑湊近,拉起裙襬,走向靳玄璟身旁的一個木椅坐下。
見此,靳玄璟不動聲色的涼了眸,卻並未在衆人面前給江素月難看。
“不曾。”
靳玄璟掃視了眼江素月,隨後卻是接過一旁崇天遞來的盞茶。
“李勝公公怎麼不在了?”
江素月爾後笑着問道,看靳玄璟身邊跟着的人不常見,不禁多看了幾眼。
“回貴妃娘娘,犯了錯,回宮領罰。”
崇天看了眼江素月,爾後冷冷說道。
江素月嘴角的笑意僵住了,爾後見崇天似乎對自己頗有成見,眼底不禁劃過一抹怒意。
這個該死的奴才,若不是因爲他是皇上身邊的人,必然要將其大卸八塊。
“原來是這樣。”
爾後,江素月尷尬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卻是沒過多久,江素月目光一閃,趕忙自一側白珠的手中,端起自己準備的熱湯,小心翼翼的擱置在一側,對靳玄璟含羞帶媚地說道,“皇上,臣妾這多準備了份湯,您若是喜歡……”
靳玄璟目光似漫不經意的劃過一側喝着淡茶的弗笙君,嘴角更是似有如無的挑起,“貴妃有心了,只是朕倒也沒什麼胃口。不如,貴妃讓人給攝政王送去?”
聽言,江素月的臉色白了白,更是衣袖之下的雙手緊緊攥住,笑道,“可是,這是臣妾……準備給您的,若是給殿下用了,豈不是等同於與外臣……”
“江貴妃這話說的不在理,攝政王是朕的皇叔,如何說的上是外臣。”
靳玄璟嘴角的笑意微微泛涼,而不等江素月接着說些什麼,一側傳起的搭腔,更是氣的江素月牙癢癢的。
“既然皇上都不在意,江貴妃這般牽強的不願,可是因爲貴妃和殿下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話罷,偏偏雲剪影又是恍然大悟的說道,“怪不得前些時日,那采女曾不過在攝政王殿下的宮門口經過,江貴妃似乎重點就放在了攝政王這了。”
這話一傳出,朝臣之中,其女對弗笙君早有心屬的不禁憤憤說道,“憑她什麼模樣,殿下如此身份,還需要和宮中女子有什麼不乾淨的關係?”
“便就是了,怪不得,這後宮不得安寧,自雲賢妃協理後,倒是好了不少。”
一側的女子也不禁議論道,看着江素月的目光,透着些許敵意。
江素月雙手緊緊捏住,看着眼前的情形,偏偏又不能如在後宮中那般拿捏威儀。
“雲賢妃真是愛開玩笑,不過是熱湯,只是怕攝政王殿下不愛這味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