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朝野之上卻是發生了件大事。
“所以,聞相是要告江大將軍私吞糧餉,是嗎?”靳玄璟隨後看着眼前的聞成岐說道,一雙漆黑的眸卻是看不出任何深意。
而聞成岐點了點頭,邊上的江榭是臉色難看至極。
這個老狐狸,居然故意這個時候告自己一狀。
“這是軍營裡一些將士的畫押,還有……江大將軍後院裡夫人的畫押。”
這話說罷,衆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有些神情複雜的看了眼聞成岐,隨後憐憫的看向了江榭。
還是自己的小妾背叛了自己,真是頭上綠得不行啊。
“你!聞成岐,你居然敢跟本將軍的姬妾有私會!”江榭臉色難看,哪裡想得到這聞成岐居然有一日敢這麼對自己。
聞成岐目光中劃過了一抹詭異,爾後嘴角的弧度愈發是發狠了,“本相又有什麼不敢的?”
這話說罷,更是氣的江榭一陣陣臉色發青。
他都已經斷了隻手,居然還要這麼不安分,實在是可惡。
“聞成岐,你是當本將軍不知道你到底做過什麼勾當,是嗎?”接着,江榭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張老臉幾乎是猙獰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如今老來,還真覺得這自己的位置能坐的那麼穩當?
“那江大人不妨說說,若是沒有,就是誣陷朝廷重臣!”
聞成岐還很能給自己貼金。
當初,若是江榭答應和自己合作,也不會鬧得如今這樣的局面。
想來,還真是尋死的人啊。
江榭臉色難堪,若是之前自己必然能夠找到證據,但是他從未籌謀過這件事,而聞成岐看得出是有備而來,他又怎麼會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大人,你的證據拿不出來?沒關係,本相拿得出您貪贓糧餉的證據。”聞成岐冷笑一聲,接着隨後將手中的文書遞給了邊上已經下來接過的李勝。
今日之事,也不是什麼突然之舉。
只是因爲,如今聞成岐年事已高,再加上如今自己還斷了隻手,這個相位已經是很難保留了。
若是說,最想吞噬自己的權勢的,眼下也絕對是江榭。
面上看着不喜自己,但若是幹起吞噬權勢的事,這滿朝文武怕是沒有一個人不會動心。
那麼,他不妨試試棒打出頭鳥,也算是警告一些有打過心思的人。
“你!”江榭臉色難看,更是氣到了極點。
而此時,靳玄璟手中拿着文書,嘴角的弧度卻愈發是意味深長了,接着擡眼看向了聞成岐,只是話語依舊是薄涼,帶着一些似笑非笑,“這事,還真是辛苦了相爺,收集了這般多的證據。”
“爲皇上分憂,不辛苦。”
聞成岐搖了搖頭,隨後對靳玄璟表達了自己的忠心。
可是在場的人可無一人覺得,這聞成岐真的會有那麼忠心。
“江愛卿還有什麼話好說?”
靳玄璟悠悠問道,擡眼間掃視過江榭。
江榭看着面前的人,頓時卻僵住了神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