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
雲鄴接過了盞茶,隨後落座在一側的圈椅上,目光清明的看着靳玄璟,沉默半晌,終究是出聲了。
“不知,皇上對君兒瞭解多少?”
雲鄴看着靳玄璟問道。
而靳玄璟聽言,勾了勾緋紅的脣角,慢條斯理的說道,“國師,應該知道笙兒的身份。”
這話說罷,雲鄴暗了暗眸,“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靳玄璟知道弗笙君是女子,這樣的事,實在讓雲鄴不由得多留一個心眼。
“沒什麼特別大的目的,只想從前沒守住的,如今寸步不讓罷了。”靳玄璟見雲鄴的眸光發涼,這才又徐徐說道。
他知道雲鄴對弗笙君一定有男女之情,但自家的小奶貓,怎麼能讓人。
“皇上,君兒你要不起。不妨還給臣。”
雲鄴沉默了半晌,接着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朕要不起?”靳玄璟依舊挑着脣,只是這笑不達眼底。
雲鄴聽言,倒也沒多少動怒,而是圓潤晶瑩的指尖輕輕劃過了白玉盞茶,慢慢的說道,“你知道她是扶家的女兒,但你知不知道,她是哪個隱世世家的女兒?”
這話說罷,靳玄璟眸底幽邃了。
他知道自家小皇叔的父母,身份不簡單,卻也沒查出來,笙兒的父母是哪裡的人。
隱世世家的人,他倒是沒有察覺。
“所以,國師是想跟朕說什麼?”靳玄璟彎着脣,隨後語調依舊是平淡,“笙兒將你當作師父,朕自然需要敬重你。但是,無論是誰,都不能將笙兒帶走朕的身邊。”
“她是南門家的繼承族人。”
雲鄴同樣是目光平淡的看着靳玄璟,這話說罷,靳玄璟原在轉動着白玉扳指的手指頓了頓。
南門的繼承族人……
“你什麼意思。”
靳玄璟的目光冷了下來,南門的人,從來都是外婿掌權爲多。
因爲,繼承的族人皆是女子。
南門的這個命數,無論是誰都破不了。
若是生下女子,必然爲繼承族人,只是,若是女子,必然會在二十六歲之後癡傻。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去查查她們的上一輩繼承族人,是不是逃出了南門家。”
雲鄴垂着眸,讓人看不透神情,只是那張瓷白的面具,卻顯得更是冷淡。
“笙兒的母親早就過了二十六,但也不曾癡傻。”
靳玄璟緊緊的看着雲鄴,企圖需找出眸底其中的異色。
“當初君兒的母親,是她的護法用命換的,以血換血。這樣的法子,幾百年來,只活了她一人。”雲鄴緊攥着雙拳,他也不想君兒會有這樣的可能。
但是,這還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靳玄璟俊美的臉龐如若覆上了冰霜,而一側的雲鄴接着看向靳玄璟說道,“君兒是南門的人,若你們有過……肌膚之親,日後便不要再有了。”
“你要替笙兒點南門的硃砂痣嗎?”
靳玄璟久而回神,不禁納了口涼氣,接着看向雲鄴說道。
南門的繼承族人,生來尊貴,卻活的淒涼。
直到二十六歲,便會點上硃砂痣,硃砂痣來日色澤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