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杯下肚,別說是南鍾晚了,就連方姝靜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的身子,怎麼就越來越軟了。
怎麼回事……
方姝靜差點趔趄一步,險些跌倒在地,而見此,還好是身後跟着的宮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弗笙君皺了皺眉,隨後看了眼身旁的南鍾晚,卻是絲毫沒事,嘴角還勾着弧度,眉眼顧盼流連,輕笑道,“公主,承讓了。”
方姝靜實在是沒想到這到底什麼情況,自己已經用瞭解藥,但是沒事的是她?
沒過多久,方姝靜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了,很快就倒下了,瞧着自家的主子,宮女更是心慌意亂,立馬喊了兩個宮女,一同將方姝靜呆了下去。
而場面上的人,皆是對這公主有些反感了。
就這點酒量,居然還敢和人家拼酒?
實在是自不量力。
而沒過多久,弗笙君便感覺到肩上有人靠了上來,轉眼看去,南鍾晚眸光透着絪縕,而指甲已經深深的紮在血肉之中。
剛剛,實際上她也因爲那酒不適……
弗笙君眸光一暗,旋即沒等人反應過來,便已經將本就神態輕盈的南鍾晚橫打直抱了起。
衆人見此,完全是驚愣住了。
“換衣殿在哪兒?”
弗笙君看着邊上的宮女,一雙漫不經意的烏眸對視上,不由得讓宮女暗自臉紅心跳。
“在南側左拐的轉角。”
說罷,便瞧見弗笙君懷中抱着人,而女子雙臂輕輕勾摟住弗笙君的脖頸,這親暱的姿態,也不知二人是準備去換衣殿作何……
令人遐想紛紛。
“殿下,你有在看誰嗎?”
小姜皺了皺眉,隨後不由得輕聲問道。
她可是好不容易爭過了牆月,才能陪殿下來這裡的,可殿下至始至終都沒跟自己主動說過一句話。
“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由得你過問了?”容淵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說道,姿態清冷。
而小姜聽言,咬了咬脣,暗下了眸,只好作罷。
而在殿外,杜橋緊跟其後,卻是擔憂地看了眼弗笙君,“殿下,要不換屬下來?”
“無礙。”
弗笙君不動聲色的幽靜寒涼了眸光,讓人隱約頭皮發麻。
最好南鍾晚沒事,不然就算這事不關方姝靜的事,她都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久,弗笙君便將人擱置在了牀榻,旋即伸手去把脈,幾番察看診斷下來,眸光更是瘮人。
“封燁,還有人在販賣往夢散嗎?”
“往夢散,這不是隻有那邊纔有的嗎?封燁,怎麼會……”杜橋聽言,也發現了不對勁。
這東西邪的很,只能壓制,至於解藥,製作太過繁瑣。
“匕首。”
話罷,杜橋下意識遞給了弗笙君,可一回過神來,就看到弗笙君毫不心疼的將自己的手掌割出了一道口,隨後伸手將鮮血渡在南鍾晚的口中。
“主子,今日是噬陽月,您怎麼可以……”
“杜橋,跟着本王那麼久,你是還分不清輕重嗎?”
杜橋聽言,不甘願的咬脣,可看着自家主子愈發是身子單薄,眉眼透着些虛色,心底憂心忡忡。
主子身子到底怎樣,只有主子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