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這路徐隱是從楚江和我們一道來的……”
王棠之還是覺得路徐隱這麼做,太過高調了。
“平日裡也不曾怎麼見過,再說,她這般高調,纔會讓有心人少將注意擱置在我們這邊。棠之,你需要明白,無論是什麼事,都需要保全自身,不然,下場就是和洛妙語一般。”
方姝墨說到從前的同盟,如今就這麼死在了後宮,卻一點都不覺得難過。
畢竟,能用一個洛妙語扳倒江素月,還真是喜聞樂見的事。
“是,棠之明白。”
王棠之垂着眸說道,眼底卻劃過了一道暗芒。
而方姝墨聞聲,突然語氣變得溫柔些許,輕輕握住了王棠之的手,“棠之,你不一樣,從前你便留在太子殿下的身邊,而且你聰明,我又怎麼會像對洛妙語一樣的對你。”
王棠之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察覺到了心思,不禁打了個冷顫,接着對方姝墨恭敬道,“棠之願意爲殿下達成心願。”
“很好。”
方姝墨勾了勾脣,粉紅的蔻丹撩撥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一縷髮絲兒,眼底多了些玩味兒。
前些日子,聽聞楚江發生了變故,方姝墨如今便更是想要將封燁早些拿下,早些回去看她的太子,哦不,是皇帝哥哥。
而此時,御書房內,柳岸逸看着靳玄璟,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玄璟,你已經把所有奏摺都處理完了,你確定還呆在御書房裡?”
現在靳玄璟也是不得了,這奏摺交上了不過兩日,居然就這麼批閱完了。
“朕有些想去珏山峰接一接朕的小皇叔。”
靳玄璟認真的思考後,斟酌片刻,看向柳岸逸說道。
“……”你是沒了媳婦不能活了?
突然,柳岸逸變得目光有些賊兮兮的,坐在了靳玄璟的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別怪兄弟不提醒你,湖城那邊有個女子,據說口含金玉出生,雖雙腿不能動彈,但說是此女貴爲凰命啊。前些時日,瞅過她的畫像,倒是模樣不錯。”
“凰命?”
靳玄璟眸底清寒,緋紅的脣畔慢條斯理的寡涼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封燁裡出的女子,凰命,嗯,這女子還真是膽子大,單是傳這不知誰說的話,就有人去慕名拜訪未來的‘皇后娘娘’。”
柳岸逸也輕嗤了一聲,似想到了什麼,更是眼底浮現出了不屑。
這樣的女子,在外蠱惑人心,倘若皇室追究起來,絕對是欺君之罪。
“不過,你真不打算去看看?”柳岸逸眼底浮現出戲謔,說這女子的事,實際上也只是爲了帶靳玄璟出宮去轉轉。
不然,他也沒這個興趣。
靳玄璟揚起眉梢,疏朗的眉目俊美,稍顯倦怠,唯有那雙幽邃的眸諱莫如深,透着些寒涼,“她就是隻真鳳凰,朕都會想方設法的折斷她的咽喉。”
這樣的人物,存在就是爲了煽動人心。
而柳岸逸聽言,不由得搖頭。
不用來只鳳凰,身邊的那位紆佩金紫的攝政王,都能與他指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