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看去,女子一身硃紅折枝盛蓮錦裙襯着愈發嫋嫋腰間不禁一握,寬大的衣袂微微被風吹拂,清冷細緻的臉龐上一雙烏眸透着清明,淬着清淺流丹,而眼梢下的一顆淚痣妖冶,別有風情和美好。
回神,素白錦袍略顯矜貴,唯腰間墜着白玉配飾的俊美男子挑着緋紅脣角,沒等女子回神,手上的勁一用,她便不由得湊近眼前的男子。
“所以,笙兒的禮物是打算把自己給我?”
靳玄璟的嗓音富有磁性,透着慵懶的尾調,還夾雜着撩撥人心的意味,一雙漆黑的眸帶着炙熱和深沉。
“靳玄璟,你做夢。”
弗笙君清冷妖冶的臉龐透着黑沉,看着手上沾上的酒水,面色愈發不好看了。
見此,靳玄璟低笑一聲,隨後卻牽起了弗笙君的手,將瑩白的指尖遞在好看的薄脣,輕輕含住,殷紅的舌尖微微打轉,須臾間,弗笙君不由得打了個輕顫,眼底浮現出一絲紊亂。
“我幫你清理酒漬,笙兒,怎麼了嗎?”
靳玄璟眼底透着深意和促狹,偏偏又出聲玩味兒問道。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獨特的法子。
“看上去,皇上好像早就知道本王是女子。”弗笙君緊緊的看着眼前的靳玄璟,眸底不由得劃過一抹暗色。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是啊。朕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女人?”
說罷,靳玄璟便起身一手撈過眼前的人兒,聞着周遭熟悉好聞的氣息,更不由得摟緊一些,低沉喑啞的嗓音透着笑意。
“你說什麼?”
弗笙君眼底劃過一抹疑惑,心底卻紛亂起來。
他不是從前有個一直喜歡的女子嗎?
怎麼會,難道他喜歡的是……她?
“當初可是笙兒說要嫁給朕的,怎麼,小奶貓忘了?”
靳玄璟寵溺的話語裡透着笑意,而弗笙君卻腦海中似乎被牽連起了什麼畫面。
當初,她是對一個小男孩說過,長大之後就嫁給他的話……
弗笙君沉默半晌,“你是算計我多久了?”
他原來,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女子,可從頭到尾卻假裝什麼事都不知情。
這話說罷,引得男子輕笑一聲,眼底的寵溺和促狹更是濃郁。
而後,弗笙君再看向靳玄璟,目光深靜了起來,“當初,你不是說好和我再見一面,爲什麼沒來?”
這麼多年,她差點忘了還有那麼一個人。
“笙兒,當初我出了些事,晚來之後……扶家就不在了。”
靳玄璟摟緊了懷中的人,聲音有些低啞,眸光黯然,頭一次透着些不自信。
那時候,東樓派人帶他走的架勢,就連靳原都沒能阻擋,而他,那時也還沒能力對抗。
所以,扶家纔不能避免的出事了。
如若,當初他有足夠強大庇護扶家,這些事也不會發生了,他的笙兒也不會顛沛流離那麼久……
弗笙君看着眼前的人,俊美矜貴如斯,眉宇卻浮現出複雜,心底頓時百味雜陳,輕輕伸手摟緊他精壯的腰間,“靳玄璟,我沒怪你之前,就算是你自己也別給我胡思亂想。”